第221章 隔壁老王

第二百二十一章  隔壁老王

方城把玩着邀请函，唇角扬起恶趣味的笑——请柬上"方府"二字被划掉，背面却用鎏金笔写着："兄长务必赏光，慕儿恭候。"

方东明躲在二楼阴影里，指尖捏着威士忌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怕极了宾客们交头接耳的模样，怕极了那些即将砸向他的、关于"绿帽子"的窃笑。

宴会厅内，三束目光相撞。方城举着酒杯走向二人，笑意如淬了毒的匕首："恭喜啊，老方——您的"好儿子"荣归故里，不知该叫您方总，还是"隔壁老王"？"

方东明脸色骤变，如被踩中命门的野狗般低吼："住口！我今日来是为了......"

"为了掩盖您被戴绿帽的丑事？"方城挑眉，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可惜啊，亲爱的妈妈早就打扮成花孔雀，要去向情夫和私生子献媚了。"

柳如烟的粉拳尚未落下，方东明的怒骂已如暴雨倾盆："贱人！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在情夫面前却穿得像个荡  妇！"

何振站在旋转楼梯顶端，望着楼下的闹剧，忽然发出刺耳的笑声。他轻抚袖口的齿痕纹身，那是美利坚权贵留给他的"成  人礼"。

"好戏开场了，亲爱的父亲母亲，还有......"他望着方城眼中跳动的火光，"我的好哥哥。"

水晶灯骤然熄灭，又在刹那间重新亮起。何振的西装上沾满细碎的钻石亮片，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髅，在聚光灯下露出森然笑意——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临了。

何振发出咯咯的尖笑，声线如裂帛般刺耳，眼底盛满对何上东的嗤笑——眼前的男人竟还活在旧日幻梦里，两个月前那个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少年，如今已能将他的左臂碾成碎枝。

"何上东，你怕是被狗舔昏了头，连总部邮件都顾不上看？"何振指尖敲击着桌面，如催命符般阴冷，"劝你先打开邮箱，再学狗叫。"

何上东如遭雷击，断臂的剧痛忽然化作蚂蚁啃噬的痒意。他盯着手机屏幕，"美盛中  国区人事变动通知"的标题像条毒蛇，吐着信子钻进他的瞳孔。

邮件内容如重锤砸向太阳穴——何振竟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而他沦为卖命的提线木偶。那些曾在美利坚夸他"懂事"的权贵，此刻的任命书却像锋利的手术刀，将他的尊严剜成血窟窿。

"你以为我是靠你爬上位？"何振忽然贴近他耳畔，温热的吐息混着血腥味，"那些大人尝过鲜肉的滋味，怎会再啃你这根老骨头？"

何上东的右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挥拳砸向那张年轻的脸，却看见何振袖口露出的齿痕纹身——那是他亲手送给权贵的"礼物"，如今成了悬在自己头顶的铡刀。

"何总吩咐，我自当遵从。"他咬碎后槽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这声"何总"，像块带刺的抹布，将他十几年的权谋岁月擦成一团污糟。

消息如野火掠过草原，在海市富豪圈迅速蔓延。柳如烟对着衣柜里的墨绿礼服轻笑，珍珠项链在颈间划出冷冽的弧光——她要让全天下都看见，她柳如烟的儿子，比方城更值得炫耀。

方城把玩着水晶杯，倒映的灯光在眼底碎成狡黠的星。他当然知道何振就是方振，那个曾在方家书房背诵《资治通鉴》的少年，如今成了带刺的玫瑰，茎秆上还滴着美利坚的血。

"老方，恭喜啊。"方城晃了晃酒杯，红酒在杯壁上划出讽刺的泪痕，"您的好儿子荣归故里，不知该摆酒庆祝，还是该去庙里求个绿帽子开光？"

方东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袖口的钻石袖扣硌得掌心发疼。他想呵斥，却听见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漫来，每一个字都在重复"绿帽子""替养子"。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来，裙摆扫过方东明的裤脚。她颈间的珍珠随着步伐轻颤，像极了何振小时候咬过的奶嘴——那个曾在她膝头撒娇的男孩，如今成了宴会厅外最耀眼的存在。

当何振挽着何上东步入会场，水晶灯忽然暗了半拍。他穿着镶钻西装，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美利坚权贵们豢养的金丝雀，只是爪子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如此绝妙的机会，方城当即开启了直播。

【方城：直播搞事，我是专业的！】

【吃瓜群众：前排占位，瓜子已嗑到腮帮子疼！】

"看啊，何上东的儿子像个娘们儿。"

"嘘，没见人家戴的是限量款耳钉？这叫潮流。"

【限量款耳钉：潮流是个筐，啥都能往里装~】

【娘们儿：性别羞辱达咩！这叫美强惨人设！】

窃窃私语如蛛网缠上方东明的脖子，他看见柳如烟眼底的柔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她穿着婚纱说"我愿意"的模样，此刻却像把生锈的刀，剜进他的心脏。

何振在楼梯顶端站定，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方城身上。两人隔着数十米对视，仿佛回到方家老宅的书房——那时方城还是灰头土脸的私生子，而他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

【灰头土脸私生子：方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天之骄子：现在是谁在瑟瑟发抖？】

"亲爱的哥哥，"何振举起酒杯，笑容甜腻如毒苹果，"感谢你当年教会我——人不发疯，天诛地灭。"

【毒苹果：何振：哥哥，这杯毒酒请慢用~】

【发疯文学yy  ds：方城：这波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城回以微笑，指尖摩挲着杯沿。他看见何振袖口的齿痕，忽然想起前世何上东的传闻——那些权贵的玩物，最终都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微笑杀：方城：我的笑里藏着刀~】

【袖口齿痕：何振：这是我重生的勋章！】

宴会厅的音乐响起，柳如烟正想走向何振，却被方东明一把拽住。他的指尖掐进她的手腕，像极了昨夜家暴时的力度："贱人，等回家再收拾你。"

【家暴男实锤：方东明，你就会对女人动手！】

【回家收拾你：建议柳姐直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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