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I am what I am
左旭和诺诺所在的山顶地形平坦，
没有什么树木，反倒是长满了草。
就在他们坐着的长椅后面，有一处泉水从岩石下涌出来，形成了一小片山顶湖，湖水溢出之后往山下流泻，在月光下，这水流简直就是银色的瀑布。
在两人沉默的片刻，瀑布的声音盖住了两人的心跳。
诺诺感觉很奇怪，自己看着面前帅气硬朗的左旭，对方的眉毛挺粗的，眼睛挺大的，鼻梁很挺，嘴巴却很小。
最惹眼的是他脸上的泪痣，在月光下，这颗痣仿佛就是左旭颜值提升的点睛之笔。
仿佛是创造他的人刻意有人留下的印记，用以昭告左旭是造物主的“特别关注”。
“你知道为什么形容一个男人帅，最喜欢用‘剑眉星目’吗？”诺诺岔开话题。
很明显左旭刚刚说的话，已经触及到她内心的“湖泊”，她不愿湖泊泛起涟漪，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
左旭看得出来，他心中窃喜：既然能触及第一次，那第二次也是信手拈来！
毕竟，最难实现的是0到1的突破，这是质变，而1到99是量变。
量变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是锲而不舍；而质变需要的是99%的努力和1%的汗水！
——虽然，很可能99%的努力和1%的汗水也做不到质变，毕竟，有可能总量是1000%。
左旭内心调侃了一句，随即回答诺诺的问题：“因为女人是最耀眼的明星，男人眼中只有对方，那就是剑眉星目！”
“太油了！”诺诺笑了起来。
刚刚的话题是她胡扯的，但左旭说的，换任何一个女人听到都会暗爽吧？！
可诺诺没有，她甚至觉得，这样的回答很油，很不真诚！！
“四周有蚊子。”诺诺再度调换话题。
“明白！”左旭打了个响指，【岩元素控制】控制的灰尘直接在开启了布加迪威龙的远光灯。
明晃晃的车灯如同两柄刺入黑暗的利剑，照亮了山顶，也照亮了更远的天穹。
“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也会侧写！而且是比我更高级的能力，才会压制住我的侧写……”诺诺自言自语。
刚刚她说的“有蚊子”，确实就是想让左旭打开车灯。
蚊虫是驱光的！有光吸引，自然会放过此刻坐在山顶的他们。
“我只是有一双，‘剑眉星目’。”左旭直接“抄答案”回复。
这种时候，不玩梗，更待何时？！
诺诺伸了个懒腰，她靠在椅背上，心情舒畅。
她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舒畅。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下意识的卸下了防备，原本坚毅的灵魂此刻似乎都卸下了“武装”。
无论如何，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
“你知道画皮吗？”诺诺说。
“《聊斋志异》啊，当然知道，我不光知道画皮，还知道聂小倩、婴宁，花姑子。”左旭随口说。
“你在我眼里，就像画皮，真实到，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左旭：？？？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真实到不像真实存在的人”？！
“请说人话。”左旭双手抱胸。
“意思就是……”诺诺蹙眉，在纠结措辞，“想撕开你的假面，看看你假面之下藏着的真实面容。”
——诺诺的直觉真的很准！
——我的假面下面……是好几个马甲勒，摩拉克斯、还有现在在学校里乱窜，刚找到组织的14号，还有未来很多的“身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左旭突然哼起歌。
这是一首来自香港的粤语歌曲，歌手是张国荣，名字叫《我》。
【I am what I 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诺诺很适时的鼓掌，“我没听过这首歌，但……我很喜欢里面的歌词。”
“我喜欢我，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很适合我。”
诺诺说完，左旭摇头，他的眼神带着诺诺从未见过某人有过的眼神。
该怎么形容呢，诺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左旭的眼神太过于复杂，既自信，又带着肯定，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包容。
左旭说：“是适合这世上每一个人。”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该允许，让树成树，让花开花，让狗尾巴草在风里摇尾巴，
让它见证蒲公英乘风去找它的家！”
“你这满嘴的顺口溜，是要去……”诺诺说着眼底对于左旭这个人的感观又发生了变化。
“不用夸我，我风流倜傥，天下无双~”左旭直接卖乖！
诺诺笑了起来。
在她眼里，从最开始觉得左旭是个有趣的新生，到后来看到他无条件帮助路明非，觉得他重情义。
从路明非告白那天晚上的青春气息，到芝加哥火车站敢于直接和学校拍桌子……
还有自由一日上的“有勇有谋”，强到让人很难相信他是新生！
再到图书馆总控室，“夔门计划”的会议上直接践踏规则……
左旭一直一直刷新诺诺对他的看法，到了今晚，俗气的问出了“钱”的问题，又当着她的面说出了“同类”的理论！
现在，又如此平静又通俗易懂的说出了这个世界上，90%的人理解，但无法做到的：“人是独立的个体”！
独立的个体就有差异性！！
这样有趣的存在，能成为同类，是荣幸。
“有些人注定属于天空，他们是星星，注定会闪耀世界……”诺诺下意识这样说。
“去泉水那边泡泡脚？”左旭提议，“山泉水泡脚，想想就很解压！”
左旭已经开始准备推动剧情，刚刚聊这么多就是为了维持诺诺“放松”的情绪。
好让她快点顺着左旭说的做，快点回到卡塞尔，参加正面战场。
眼下，左旭看时机差不多了，他就像是某些综艺节目里的主持人，拿着“台本”开始催进度。
诺诺起身往身后的水池里走。
左旭眯着眼，跟在身后，忽然他踉跄了一瞬，心里咯噔一下。
——该死，14号那边出问题了？！
——嘶……居然是这种有些羞耻的问题！？
——不过，这算是14号爽到了，还是我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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