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全员恶人
姜瑾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如果是昨天自己印象中的方棠虞，她觉得她不会这样对自己，但刚才的对话，又让姜瑾无法笃定。
她把人想的太单一了，人心是复杂的，昨天的方棠虞没有陷入舆论之中，她可以是那个热情的小粉丝，虽然有野心也有单纯和淳朴的一面。
而今天的方棠虞让姜瑾看到了她不同的一面，可以随口说出的那种话的人单纯？淳朴？这话她自己都说不出口。
姜瑾招了招手，一群空中飞过的鸽子停了下来。
【哦，园长好久不见哇！】几只鸽子飞到了狼群的头上站着，身子也被临时征用了。
姜瑾还看到它们在偷偷地拔狼的尾巴毛，“别调皮哦。”
被当场抓包的鸽子心虚地停下动作。
【嘿嘿，不好意思，习惯了，看见这些有毛的情不自禁~】
【园长，你找我们什么事啊？】
姜瑾在和它们说话的时候已经绑了个系统商店里兑换的迷你录音器上去，虽然结局不一定，但她既然知道了也不打算等着别人对自己出手。
总要有些准备，就看她们怎么做了，姜瑾自然是希望这份录音不会有曝光的那一天。
但要是都打上门来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跟它们说了位置，还谈好了帮助的报酬，绑了录音器的鸽子飞到了姜瑾说的两人附近。
那边的对话还在进行，狼群们化身为实时转播员把所有内容告诉了姜瑾。
“什么意思？这是要我选什么？”方棠虞不明白经纪人的意思，怎么就扯到选择上来了。
经纪人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后压低音量说话，“你傻啊？你现在退出剧组不就是给害你的人把柄吗？！到时候他们想编排你什么都可以！你跟导演闹僵了还指望他会帮你吗？！”
“而且你走了，你身上的谣言就能消失了吗？不能，它只会变成你下一份工作的绊脚石，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跟导演好好道个歉，然后一起商量如何把这件事情解决！”
方棠虞还是不明白，“你说的这些我听懂了，可是这跟姜瑾有什么关系？”
经纪人扶额，自己选的艺人怎么就这么蠢？
“谣言起来容易澄清难，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让水军出马带节奏，告诉大家这条录音就是姜瑾放出去的。你以后的人设也要变，甜妹太普通了，换成傻大姐人设！”经纪人把流程都跟方棠虞说清楚了，不是要把她塑造成多好的形象，而是让大众有另外一个攻击目标。
生怕她听不明白，经纪人说得更仔细了些，“你听我的，到时候你就在网上一直为姜瑾说好话，她不仅不会知道水军是公司买的，还会认为你是个好女孩。”
“而且这样的话，粉丝也会同情我，我的口音就不会成为她们攻击的目标，说不定还是个让人喜欢的点！只是这样对姜瑾也太过分了点吧，她什么也没做。”方棠虞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内心的天平已经往某一边倒了。
“让其他人来背锅也可以啊，就那个女替身。”
经纪人孺子可教的表情还没停留三秒，“你什么也没做不是吗？甚至还为她说话了，坏人让公司来做，你还是可以和她继续往来，她哪里会知道真相呢？女替身不行，没什么名气，无人会在意她做了什么。”
“你说得对，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最多就是被骂两句。”方棠虞不需要经纪人过多劝告就同意了这个做法，但她还有个问题，“可是姜瑾跟宋家的关系......万一他们出手呢？！”
经纪人早就想到这点了，“我早就查过了，宋家那伙人根本没把姜瑾当回事，放一百个心！”
要不是知道这一点，她怎么会出这个主意，“等会回去，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好好跟导演道歉啊！”
“好！”方棠虞转头就走，只要有利可图，别说道歉了，她还可以卑微点。
在她们走后，鸽子也飞回了姜瑾身边，听完了全程的狼、鸽子和姜瑾一时间感触颇深。
【园长，你们人类好复杂啊？就不能简简单单相处吗？】
【我不懂，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干嘛要装作好的样子对人很坏啊！我不想在这拍戏了，我想回园里！】
【那个女人好过分！园长我们帮你咬她们！】
“可别，你们要是咬伤了人家，被抓起来的一定是你们，不要做这种傻事！我这不是有录音在手嘛，再说水军而已，谁不会买啊？”姜瑾拆下录音器，有这个东西在手上，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吃亏。
姜瑾把东西交给系统保管，同时把这件事与宋滁宋宸提前交代了一下，“你们不用管，还是维持我们目前对外的关系。”
“好，需要帮忙的话我也有其他的手段，不会被发现。”宋滁一听有这这种事，手头的工作都放到了一边，眉头紧锁让助理马上去查有关方棠虞和她经纪人的资料。
姜瑾就知道宋滁哥会这样说，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就有些保护过度，要不是有正事，姜瑾都怀疑他会安排保镖24小时守着自己，“宋滁哥，放轻松，我有她们的把柄在手上，不会有事的。”
宋宸那里也是一样，说什么都要想办法整治那两人一番，被姜瑾劝阻回去。
上次跟他提过要疏远的事以后，宋宸也没有露馅，反而比她想象中要表现得好。
她和宋家的关系是做给栢玏看的，却被其他人给利用了，也不知道是该感叹宋滁哥他们工作做得好，还是这些人消息源广。
嘱咐好一切，姜瑾回到了拍摄点，正好撞见方棠虞跟导演道歉的场面，她扫视了一番周围人的表情，也想看看其他人是什么反应。
她很想知道，车里的录音到底是谁弄的，这个人一定是讨厌方棠虞的人，而且是能接近她保姆车的人。
姜瑾心里有四个人选，她一一看过去，却发现他们的表情十分微妙，似乎女主角认错回来不是件好事。
特别是看到某一个人时候，姜瑾都觉得不可思议，全员恶人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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