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好像不爱你了
贺肆隐约听见草丛里有些动静,他抬眼望去,隐蔽的小道上空无一人。
兴许是只猫。
他冷着脸收回视线,看着乔茜红肿的手背,心情复杂。
两人并肩走进了住宅楼里,阮清音缓缓地站起身,她心里有些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也不想去细究。
她居家办公一周,偶尔从猫眼里向外看,对面的门始终紧闭。
撕破脸的那晚过后,贺肆果真不再来打扰她。
贺肆应该回京北了,毕竟杭州经济峰会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必要和理由继续留在这。
阮清音松了口气,学长的消息突然弹出——清音,我明天的航班飞京北,今晚见一面吗?
她用手支起下巴,想了想给学长回复——好。
扭伤的脚踝已经消肿了,一瘸一拐的走到浴室,刚洗好澡,还没来得及用吹风机吹干头发,门铃就响了。
阮清音下意识地以为是学长来接她,一边用毛巾擦头发滴下的水,一边开门。
贺肆单手插兜,一身黑衣长裤站在门外,碎发遮住漆黑的眼眸,“我能进去吗?”
“不能!”阮清音想都没想直接关门,一双大手却先她一步抵住门。
“我明天要离开这,家里出了点事,临走前我想和你再谈一谈。”贺肆的态度很坚决,再晚一步,他的手就要被门给夹住了。
阮清音瞪了他一眼,转身往里走。
贺肆立刻察觉到她的走姿有问题,一瘸一拐,仔细观察后发现右边的脚踝微微肿起。
他连鞋子也没有换,快步走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伤的严重吗?去医院拍片子了吗?”
阮清音一把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向后退一步,“不值得你惦记,一点小伤而已。”
“阮清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贺肆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从前你不会开口说话,现在倒好了,每一句话夹枪带棍,像吃了枪子一样,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们见面除了吵就是吵,有意思吗?”
“你觉得没意思,可以不来!”阮清音单脚着地,受伤的脚微微悬空,像是一只独立的金鸡。
“伤的严重吗,没有去医院看过吗?”贺肆刻意不理会她带刺的话,蹲下身小心观察着她的脚踝。
“没事,我的脚又没办法弹钢琴,受伤就受伤了,又不影响什么。”
阮清音阴阳怪气,贺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狭长的眸子里透出几分迷茫。
“什么意思?这跟弹不弹钢琴有什么关系?”
阮清音冷哼一声,不愿再说。
贺肆当然也不是傻的,沉默几秒后突然想起前些天在楼下自己动手替乔茜处理伤口的事情。
他抿着唇,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阮清音,你是在吃醋?”
“我没有!”阮清音哼了一声,一只脚蹦蹦跳跳到沙发旁。
“你也真是好耳朵,那天对她讲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偏偏只听到了这句关心的。”贺肆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底还是欢喜的,毕竟这个女人仍然在意他的男女关系。
“弹钢琴的手不能受伤,是臣琲骂我的时候讲的,乔茜在楼下求我替她包扎伤口时说的,我只不过是重复了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贺肆盯着她,字字句句都是变相地拉开自己和乔茜的距离。
真是见鬼,贺肆这样骄傲自大的人,还会低头和她解释清楚。
“你不用讲了,我也不想听!”阮清音捂住耳朵,将脸别到一边。
贺肆晒笑一声,目光炙热的盯着她,“你的脚不用弹钢琴,我也不希望它受伤,别人的手弹钢琴,受不受伤和我也没有关系,能听明白吗?”
“阮清音,你的头发在滴水…”贺肆的喉结滚动,明明是一句极其普通的关心,却让阮清音的脸猛地烫起来。
她瞪了一眼贺肆,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睡衣长裤有什么问题吗?
她猛地察觉到一件尴尬的事情,自己没有穿贴身内衣,滴着水的发梢将胸前的白色睡衣打湿一片。
“贺肆!你混蛋,眼睛往哪看呢?!”阮清音用双手抱在胸前,仍旧不解气,抄起旁边的抱枕砸向他,气鼓鼓地瞪他,“你还有什么事吗,不送!”
贺肆也不躲开,任由抱枕砸在身上,他收回目光讲正事,“奶奶住院了,上了年纪,心脏有些毛病,我得赶回京北陪她,下次再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阮清音的心一揪,闷闷地应了声,“哦。”
“你想回去吗?”贺肆即便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开口问她。
阮清音低着头绞着手指,通过贺肆模糊不清的话里意识到不对劲,“奶奶病得很严重吗?”
“嗯,心梗,需要在心脏里安支架,要动手术。”
阮清音又沉默了,她心里有些酸涩,在那个家里对她最好最好的人就是贺奶奶了,即便相处的时间不多,可阮清音还是感受到了温暖。
她心底渴望亲情,贺奶奶给了她很多爱。
“我不回去了,麻烦你随时转告我奶奶的状况,我很担心她,必要时候我会飞回京北。”
贺肆心里一软,眼眶也有些发烫,他没再强求,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还有,阮清音…”贺肆深吸一口气,静默了一瞬,“分开的这六个月,我想了很多,以前的我们不成熟,或多或少用语言和行动伤了彼此的心,等我处理完京北的事情,我会回来找你。”
“不用,我们这种状态挺好的,真的!”
“哪里好?”
“在一起又痛苦,何必呢?”
“阮清音,如果是因为乔茜,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我的感情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人,无论是七年的初恋,还是别的新诱惑,我通通不要。”
阮清音抿了抿嘴,终于下定决心,彻底与他划清界限。“可是…贺肆,我好像不爱你了。”
贺肆愣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不可思议地开口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好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不只是乔茜的问题,你同样对学长的存在有芥蒂,说白了,我们之间没有伴侣应有的信任,我们的感情甚至闹出了一条人命。”
贺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们都清楚那条人命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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