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原来你是……

见钟离玉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段寒潇也不愿继续隐瞒。

他暗自叹了口气，随即点头承认。

“你猜的没错……”

段寒潇目光一沉，坦诚地冲着钟离玉点点头。

钟离玉似乎没想到段寒潇居然承认的这么快。

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极其古怪，眼神也从段寒潇的脸上慢慢挪动到了身下。

段寒潇被她的打量看的有些紧张。

钟离玉微微挑眉。

“你竟真是东厂暗卫？”

什么？

什么东厂！

她怎么想到东厂去了？

段寒潇目瞪口呆。

钟离玉见他僵硬在原地，以为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刺激到了他的痛处。

她急忙将直勾勾盯着对方腿间的目光收回。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东厂也挺好的，挺好的……”

段寒潇这才想起来否认。

“我不是。”

钟离玉垂着头不吭气。

武功高强，能随意出入皇宫。

了解朝中机密，甚至还知道洪崖坡一案有异常。

那只有皇帝身边的暗卫，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段寒潇似乎看出了钟离玉心中所想。

他语气很无奈。

“难道我长得很像一个公公吗？”

钟离玉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确实不太像，可满足以上条件的人，除了东厂的暗卫，她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

不过……

钟离玉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人。

那人不仅精通北辽和西夏语言，又常年在外领兵，不仅熟悉军务，朝中之事也是烂熟于心，他武功高强，气度不凡，若说他是那个人，或许还有几分可信……

钟离玉试探性地看向他。

“你是段寒潇？”

段寒潇舒了口气。

刚想点头承认，钟离玉又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对，你肯定不是他。那人桀骜不驯，狂妄的很，不仅长相丑陋行为粗鄙，脾气也很暴躁。”

段寒潇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丑陋粗鄙？你这说的是段寒潇？”

钟离玉冷哼一声，目光忽然冰冷狠戾。

“不然呢？”

“胡说！”

段寒潇气得捂着胸口用力咳嗽了两声。

“段寒潇乃是天下闻名的美男子，不仅文武双全，才华品味那也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到你嘴里，他就变得这般不堪了？”

钟离玉眼睛微眯。

“你这么袒护他，难不成，你是他的手下吗？”

“我当然不——”

“幸好不是，否则，我必然现在就要杀了你。”

钟离玉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段寒潇想起了，之前在宫里，钟离玉对自己似乎有些误会。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陆家背后的主谋？

此事背后必定另有蹊跷。

如今，战役案情未明，只怕自己再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看来，今天并非自己坦白身份的好时机。

思绪百转千回间，段寒潇已然想好了说辞。

“我当然不是段寒潇，也不是他的手下。”

钟离玉面露不解。

段寒潇不经意间眨了下眼。

“其实你也没有猜错，我虽然不是东厂的人，但我是皇帝养的暗卫。我原本出身江湖，之前因与北辽的战事，投效过军中。后来陛下登基，我因为武功好就被兵部选去陛下/身边做隐卫，这次战役事出蹊跷，陛下这才派我协助东厂，秘密暗查。”

隐卫？

隐卫是皇室专门培养，甚至不少选自世家，他们不必如东厂之人一样净身，也能保留自己的身份，平时多数都以普通侍卫，宫女，甚至属地官员出现在人前。

此人品味不俗，也有见识。

看上去，确实像是皇家隐卫。

可隐卫大多都在皇室身边贴身保护，怎忽然之间被派到北境来查案了？

钟离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一脸的怀疑。

“你是宫里的隐卫，所以之前见过我？”

“是啊。”

段寒潇面不改色的摊手。

“你和赵家世子退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宫里谁不知道，谁不认识你？”

“既然是陛下/身边的隐卫，不好好在宫里当差，跑北境来做什么？”

“不是都说了吗。”

段寒潇笑笑。

“我曾投效军中，熟悉战事。洪崖坡一战有异，陛下不信旁人，但我是皇家隐卫，陛下的心腹，他派我秘密调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钟离玉的心沉了沉。

“你是说，陛下知道洪崖坡一战有异？”

段寒潇默默在心里对小皇帝说了声抱歉，随后斩钉截铁的回答。

“是。”

小皇帝果然不再是以前的小皇帝了。

钟离玉的目光微凝，心情越发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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