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打开教授们的五感
苏砚秋挂了电话，又去地里随手拔了一根普通萝卜，这才开着电三轮往何教授的实验室赶。
十二月的寒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她缩了缩脖子，心想：是该考个驾照了，这三轮冬天真不是人开的。
实验室里暖风开得很足，巫福星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她来了赶紧招手。
何教授和庄教授也放下手头的工作，在办公室里等她。
“小苏啊，我听小巫说，你怀疑别人给你的萝卜种子有问题？”
何教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如果真有问题，我们可以报上去，让国安介入调查，再让工商配合停止其营业生产就好。”
苏砚秋捏了捏眉心，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
她总不能直接说“这萝卜吃了会有延迟性的损伤人体吧？
“何教授、庄教授，主要是这萝卜光靠化验可能查不出什么。”
她斟酌着措辞，“我今天来是想教会你们用肉体去感受植物对身体的有益还是有害，学会了这个，对你们今后的实验也是有帮助的，要不……你们自己感受一下？”
“身体---感受？”庄教授一脸疑惑，
“植物不都是靠化验确定成分的吗？什么叫‘感受’？”
苏砚秋深吸一口气，决定搬出她的挡箭牌：“我之前跟你们说过，我植物人那十年，在一个地方跟人学种地。”
“嗯，记得，你说你梦里学了不少农业知识，所以现在菜才种这么好。”何教授点点头。
“教我的人……叫神农。”
空气瞬间凝固。
何教授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伸手推了推，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
“你说谁？神农？那个尝百草的神农？”
庄教授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砸在桌上，‘哗’热水溅了一手，他却浑然不觉：
“等等，你是说，我们华夏的始祖神农？那个几千年前的人？”
巫福星、向小东和汪东城三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今儿这剧情走向，是要改玄幻频道了？
“就是他，他是我师傅，所以我今天要教给你们的方法也是他老人家教给我的。”
她这个借口纯粹是为了给自己以后少些麻烦，封建思想也比被当成间谍好啊，上次就差点闹个乌龙。
苏砚秋没理把自己的萝卜和水晶萝卜分别切片，摆在两个盘子里才说：“以这两个萝卜为例。”
“要怎么感受？”庄教授消化完这个消息还是决定相信苏砚秋。
“《本草纲目》里记载的三百六十五味药材性味归经，你们觉得古人是怎么知道药效的？”
“长期生活经验总结的吧。”
汪东城举手，这个问题他以前没有深想过。
苏砚秋指尖轻轻点了点萝卜表面，“就是神农这样，一口一口尝出来的。”
“可现代人怎么尝不出？”向小东忍不住问。
“因为你们缺了一样东西。”苏砚秋抬眼，目光扫过众人。
“啥东西？”巫福星也追问。
“——灵气。”
“灵气？”庄教授皱眉，“你说电视剧里的那个灵气？”
“这个是真实存在的，是天地间流转的能量，包含五行元素，只是现在是末法时代，所以才枯竭了。”
苏砚秋继续说，“神农那个时代，灵气充沛，人的五感远比现在敏锐。他吃下一株草，能清晰感知到药力在体内如何流动，哪条经脉受滋养，哪个脏器受影响。”
“就像……”她顿了顿，
“就像现代人做CT扫描一样，只不过他是用自己的身体当检测仪。”
何教授沉默片刻，突然问：“那现在呢？灵气没了，所以就没人能‘尝百草’了？那你要让我们怎么感受？”
“不是没了，是稀薄了，最好的证明就是云雾液。”苏砚秋终于可以点明。
“云雾液？！”巫福星瞪大眼睛，
“这不是我们实验室用来培育特殊作物的营养剂吗？”
“在古时候，这东西叫‘灵液’，液体只是灵气的浓度形态。”
苏砚秋抬抬下巴问，“你们这里不是有吗，喝一口，能让你们的感官暂时回到神农时代的敏锐度。”
庄教授和何教授对视一眼，半信半疑。
“要不……试试？”庄教授试探性地问。
“可是我们水稻研究这回只分了500ml这回，得节约着用。”
汪东城小声的说，云雾液的采集被迅速运用到农业领域，农科所的各个实验室都需要，所以分配到水稻的一个月也就500ml。
何教授深吸一口气，点头：“科学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先去取来。”
向小君立马站起身：“那我去保险柜取！”
不是苏砚秋小气，实在是地宽了，她手里也紧的很。
向小君回来，瓶子里只有少半瓶。
苏砚秋接过云雾液的瓶子，指尖在玻璃瓶身上轻轻摩挲，乳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光晕。
她抬头看向何教授和庄教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准备小量杯，一人15ml。"
庄教授小心翼翼地接过量杯，看着那珍贵的液体被缓缓倒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苏砚秋，眼中满是犹疑："这...要怎么感受？"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量杯，指节都泛白了，生怕浪费了这一口价值连城的云雾液。
苏砚秋将量杯递给何教授，后者接过时手微微发抖，15ml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用内窥之法。"苏砚秋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富有韵律，她示意两位教授先坐下，
"灵液饮下后，保持呼吸平稳，闭上眼睛，按我说的节奏来。"
实验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连仪器的嗡鸣声都似乎远去了，向小君，汪东城，巫福星三人只能眼巴巴看着。
何教授深吸一口气，仰头将液体一饮而尽，庄教授见状，也咬牙喝了下去。
"现在，闭上眼睛。"
苏砚秋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把注意力集中在眉心，想象那里有一盏灯，正在慢慢亮起..."
何教授感觉一股清凉从喉间滑下，随即在胸腔炸开，化作千万条细流涌向四肢百骸。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浮现出奇异的光影。
"感受它在你体内的流动。"
苏砚秋的声音继续引导，"就像CT扫描的射线，但这次是从内而外..."
庄教授突然倒吸一口气。他"看见"了——真的看见了！那些白色的光点在他血管中游走，将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清晰地反馈回来。
他能感知到胃液的酸度，能"看"到肠道的蠕动，甚至能察觉到肺泡舒张时微妙的变化。
"现在，喂他们吃下我的萝卜。"苏砚秋的声音适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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