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华康的打算

第二个爆了的视频程序员的咽炎化验单

某互联网公司员工  “代码敲敲”  的晒单帖堪称硬核  ——  他将神农膳饮的购买小票与喉镜化验单并排贴出。

左侧小票日期显示三天前，右侧化验单上  “咽部黏膜充血消退”  的诊断结果赫然在目。“连续喝了三天，早上终于不咳醒了！”

他附文调侃，“建议公司茶水间全换成这个，效率提升  100%！”

这条帖子被各大科技媒体转载，#  喝凉茶能敲更快代码  #的衍生话题意外登上热搜。

第三个爆了的视频是一则旁人拍的环卫工大爷

这是一条偷拍视频，镜头里，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环卫工陈大爷站在神农膳饮店门口，黝黑的手掌攥着空纸杯，嘴角还沾着茶渍：“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贵的茶，但是比起住院吃药，我还是愿意买茶，不耽误工作。”

当  #50  元凉茶值不值  #的词条颜色从灰色转为红色爆搜时，后台数据显示真实晒单量已突破  5000  条。

更有甚者制作了  “水军打脸对照表”，将之前抹黑的评论与现在的真实反馈逐一对比。

星耀网络科技公司的键盘手们慌了神，他们的帖子下面一堆人的质疑和攻击，他们试图删除正面评论却发现根本删不过来  ——  每删除一条，就有十条新的晒单涌现。

“砰  ——”

办公室的铁皮门被撞得巨响，瘦骨嶙峋的阿彪连滚带爬地冲进烟雾缭绕的操作间，蓝牙耳机线还挂在脖子上晃荡。

他脸色惨白如纸，指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红色警告，

“老大！网信办的溯源查到我们头上了！那些用大爷大妈身份证注册的账号全被标记了！”  耳钉男组长猛地将烟头按灭在键盘上，火星溅到  “水军操作手册”  上，烫出一排焦黑的孔洞。

他抓着鸡窝般的头发在房间里打转，耳钉在灯光下划出慌乱的弧线：“妈的！老子混了十年水军，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

操作台传来此起彼伏的报错声，上百台电脑屏幕同时弹出  “账号异常已封禁”  的提示，像一片绝望的蓝光坟场。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拨通那个备注为  “张总”  的号码，谄媚的笑容还没挂稳就垮了下来：

“张总，对不住啊……  这次真栽了！网信办的技术太狠，我们刚删了两千条评论就被定位了……”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截断声，他点头哈腰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干笑：“明白明白！费用您说怎么结就怎么结！保证马上撤热搜！”

“都他妈停手！”

金属耳钉在操作间惨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耳钉男狠狠将手机砸在桌上，塑料外壳磕出一道裂痕。

他一脚踹翻身后的转椅，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惊得墙角堆积的电缆线簌簌落灰。

“那边只给一半钱，让我们手工删帖！”  他扯着嗓子怒吼，唾沫星子溅在最近的显示器上，“都他妈给我仔细点删，别跟政府硬刚！懂不懂？”

狭窄的操作间里瞬间炸开一片键盘敲击声，密集如鼓点般混杂着此起彼伏的咒骂。

一个染着绿毛的年轻人狠狠捶了下键盘：“妈的！早知道接这破单子要遭罪，还不如去网吧代练！”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揉着发红的太阳穴，低声骂道：“就这点钱，够买几包烟？”

而在他们面前的三十寸显示屏上，#50  元凉茶值不值  #的热搜词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从榜单前十迅速滑落，如同燃尽的烟火般失去最后一点光热。

华康制药顶层会议室的落地窗如同一面巨大的棱镜，将京市午后的车水马龙折射成流动的光斑。

营销总监林曼莉指尖轻轻转动着骨瓷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杯中划出细腻的涟漪，焦苦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总监，”  她身后的助理小林捧着平板电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针对‘神农膳饮’的负面舆情被网信部门介入了，今天还有市场监管局、卫健委等多个部门联合发布声明……”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屏幕上滚动的官方通报，“恐怕……  无法拖到我们疫苗上市的时间了。”

林曼莉  “嗯”  了一声，眉心蹙了起来。

她放下咖啡杯，桌上的内线电话却响了起来，她看了号码，立刻接通。

“夏总，您有事吩咐？”

她立刻坐直身体，语气瞬间切换成职业化的恭敬，甚至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白衬衣的领口。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不容置疑的声音：“停止对神农膳饮的所有狙击行动，他们现在对我们有大用。”

“可是夏总，”  林曼莉的指腹摩挲着电话线，语速加快，

“我们的华康疫苗下周就要上市了，神农膳饮一旦顺利开业，他们主打的‘草本免疫’概念肯定会分流市场关注，销售额至少会损失  30%！我们前期投入的舆情管控费用……”

“现在损失的只是小头。”

夏总的声音打断了她，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冷漠，“放长线才能钓大鱼。记住，你只需要执行命令。”

“嘟嘟嘟  ——”

忙音响起，林曼莉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她此刻复杂的心境。

粤市的清晨，阳光终于刺破厚重的云层，将金色的光芒洒在老城区的骑楼街巷。

苏砚舟站在神农膳饮的门口，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昨晚为了应对突然爆发的负面评论，他独自在电脑前奋战了整夜，眼看着那些恶意抹黑的帖子逐一消失，或是被用户自行删除，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弛下来。

“啊~~~~”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浑身关节发出一连串  “噼里啪啦”  的轻响，仿佛在抗议昨晚的熬夜。

“困死了，还好这边都走上正轨了，说不定我下午还能早点回去补个觉。”  他打了个哈欠，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喂，李科长？”  他接起电话，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睡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什么？明天就准备开业？……  这么急？我还没有来调试设备和备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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