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吓婵
“吒儿，吒儿。”殷夫人敲着房门。
“吒儿，今天是中秋，娘带你包饺子可好。”
哪吒打开门，殷夫人旁边还站着金吒。
他面色微冷，和李靖很像，冷漠话少。
“三弟，有没有想大哥。”他上前抱起哪吒。
哪吒有些排斥，这怀抱冷冷硬硬的，不像婵婵，软软暖暖的。
“二哥呢？”他不回答，只是验证心中猜想。
殷夫人说：“木吒和婵婵出去逛街了。”
她脸上带着笑意，“木吒这孩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婵婵这孩子身世干净，聪明那脸蛋又生的好，我看不错，金吒，你觉得呢？”
金吒点头，“难怪上次安置关内村民二弟就一直往后山菜园跑，原来是去看心上人了。”
“虽是花妖，但往后跟着二弟修行，也能得道，若是郎有情，妾有意，倒也不失为一对佳偶。”
哪吒紧紧握拳。
金吒感受到怀中人的不悦，将他放下，“娘，三弟还小，我们不要在他面前说这些。”
殷夫人后知后觉点头，“对对，吒儿，娘带你去包饺子。”
“娘，我要跟师傅去修行了。”
殷夫人惊讶，“什么时候？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认那个师傅吗？”
金吒也不解，上次哪吒闯下那么大祸端，他和木吒，父亲忙碌半个月废巨大财力人力才平息，陈塘关的人嚷着要处死他，他都不愿意去，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现在。”
哪吒头也不抬，飞身踏上房梁，瞬间没了踪影。
留下满脸问号的金吒和殷夫人。
“娘，三弟愿意修行也是好事，有太乙真人照看，肯定不会再捣乱。”金吒安慰。
殷夫人虽不舍，但也知道不能一直将他困在自己身边。
中秋佳节，街道上摆摊的小贩和行人都比以往多出一倍。
婵婵被挤得走不动道，木吒想去牵她手，被她不着痕迹躲开。
“婵婵，这鞋你要买给谁呀？”
“哪吒天天光脚，怕他被扎到。”
木吒觉得好笑，“三弟灵珠转世，有灵力护体。”
“那他冷怎么办，天气转凉了。”
后来，婵婵的话题就一直围绕着哪吒。
“这糖葫芦哪吒肯定爱吃。”
“你看那个狗像不像哪吒。”
……
木吒觉得婵婵对哪吒太负责了。
直到二人分离，木吒也没能和她说两句心中所想。
到房间关上房门，婵婵才松一口气。
其实她早发现了，木吒一直有意靠近，她不得已，搬出哪吒做挡箭牌。
桌上的鞋和东西，明日再给哪吒吧。
第二天金吒和木吒就离家修行了，木吒走前还托他娘多照顾婵婵。
哪吒有两日都没回来，殷夫人告诉她，暂时不用给哪吒做饭，他去乾元山修行了。
没有事情做，婵婵就彻底清闲下来。
直到踩上厚厚的积雪，哪吒也没有回来，婵婵会想他光着脚丫会不会被冻到。
前世她生活在南方，从没见过一脚踩进去会到膝盖的雪。
很多，很厚，很白。
她去后山，找翠翠玩堆雪人。
“雪有什么好玩的。”翠翠无语，她年年都见，甚至厌烦。
“我给你堆一个跟你一样大一样美的大雪人。”
“走嘛走嘛。”婵婵拿着胡萝卜，黑豆，这些装饰物，推着翠翠走。
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影，映照着厚厚的冰雪。
翠翠爱着绿衫，婵婵因为真身是黄色莲花，更喜欢鹅黄色。
殷夫人真的把她养的很好，她今日加着的红色斗篷，丝线，针脚，皮毛都是最上乘的，是殷家那边送来的。
翠翠在裹着雪球，眼神却没有在雪球身上。
不远处少女梳着双髻，细碎刘海和长睫都沾上冬雪，可她还是很认真，在给雪人做着微笑唇形。
她像个普通少女，但翠翠知道她不是。
半年来她从没有月事，连个姓也没有，问她家乡她也支支吾吾。
她观念和这里的人完全不一样，打妻子的男人她会劝妻子和离，年岁大的小孩没上学她也会相劝，还会拿出自己的银钱帮助。
她还会做很多新奇的食物，有一晚两人睡在一起，半夜她听到婵婵说梦话，她说妈妈，她说想回家。
翠翠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想回的家在哪里。
她甚至敢和陈塘关视为妖怪的哪吒相处，为他做饭，抱他玩闹。
譬如此刻，说要堆一个和她一样的雪人，捏的造型却越来越像那个妖怪。
婵婵不知道翠翠的这些想法，“翠翠，你的雪球是去昆仑山滚的吗？”
“哟，不是说要堆一个我吗？我可不扎这种幼稚的小啾啾。”翠翠手通红，抱着个雪球过来。
婵婵笑得无害，把殷夫人给她的兔毛手套给她戴上。
“这个雪人太胖，我就照着哪吒的样子堆了，一会再给你堆个瘦瘦美美的。”
“是挺像的，这里再加个胡萝卜当鼻子。”翠翠安了个胡萝卜上去。
婵婵脑海中闪过一些动画片段，哪吒把自己裹成雪人，吵着要和李靖去打仗。
不知是不是她看花眼，面前的雪人竟也动起来。
她用力揉揉眼睛，不敢相信。
眼前的雪人朝她追来了。
“啊！”婵婵吓懵了，雪人还会自己抓个雪球来打她。
灵异事件。
翠翠以为是妖怪，“有妖怪，我这就去叫殷夫人。”
积雪深厚，每跑一步都异常费力。
雪人桀桀桀笑着，裹着个和他肚子一样大的雪球就砸过去。
婵婵倒在雪里，丸子头上的步摇也掉落。
“别过来，滚啊！”婵婵朝他踢雪。
她自己是一朵莲花变人的，雪人成精也不是没可能。
这不，雪人跳到她身上，她的鼻尖和雪人的胡萝卜鼻尖擦碰。
婵婵想把雪人推下去，不料不小心把他鼻子弄掉了。
“我要吃掉你的鼻子。”雪人说着就张开雪盆大口。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婵婵眼睛紧闭，睫毛颤抖。
哪吒看到她被吓成这样，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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