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谁敢搜查专车
黑色帕萨特并未因即将到来的直面碰撞而显露丝毫迟滞，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心悸的沉稳与匀速，如同一柄精准切割黑夜的手术刀，坚定不移地朝着前方那片被强光照得如同白昼、实则暗藏杀机的临时检查站笔直驶去。
距离越近，那份壁垒森严、肃杀逼人的气息就越发浓烈，几乎凝结成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张龙飞的心头，让他每一次呼吸都感到胸腔隐隐作痛。
探照灯的光柱如同几把巨大的、冰冷的利剑，毫不留情地撕开夜幕，将检查站前方数十米的区域照得纤毫毕现,连地面上细小的石子和警察靴子上沾染的泥土都清晰可见。
拒马、路障层层叠叠，如同狰狞的钢铁獠牙，将本就不算宽阔的道路强行压缩成一个仅容一辆小型车辆勉强蠕行的狭窄通道。
通道两侧以及后方的阴影里，影影绰绰站满了身穿蓝白色警服的警察，他们手中紧握着微冲或手枪，警惕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来回扫视,手指无一例外地虚搭在扳机护圈上，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更让张龙飞心惊的是，在这些警察中间，还夹杂着几个身穿橄榄绿或深蓝色、明显属于武警序列的身影，他们神情更为冷峻，站姿更为挺拔，手中紧握的，是威力更大的自动步枪！
整个检查站，与其说是临时的交通管制点，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戒备森严、专为围猎而设的军事堡垒！
毋庸置疑，徐洪根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将他所能调动的部分强力部门武装力量都集中到了这里，显然是预判到这条看似偏僻的路线极有可能是他们突围的关键通道，决心毕其功于一役，将他们彻底扼杀在黄南市的边界之内！
就在帕萨特距离检查站入口还有大约二十米时，一名肩上扛着二级警督警衔、看起来像是现场指挥官的中年警察，面色严峻地打了个手势，示意车辆停下。
他身边两名手持微冲的警察立刻上前一步，枪口微微下压，但指向性明确，形成了交叉火力，封锁了车辆前进的路线。
驾驶座上的年轻军人终于踩下了刹车，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顿挫，车辆稳稳地停在了距离那两名警察枪口不到五米的地方。这个距离，近得足以让张龙飞清晰地看到对方警服上的编号和眼神中毫不掩饰的警惕与审视。
“熄火！车上所有人员，立刻下车！接受检查！”那名二级警督大步上前，站在车头前方，声音洪亮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身后，更多的警察和武警也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到这辆孤零零的黑色轿车上，无形的压力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这小小的车厢压垮。
张龙飞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手心里全是汗，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知道，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将决定他们的生死！
然而，驾驶员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表情，他没有熄火，也没有打开车门，只是依言按下了车窗升降按钮，但仅仅将车窗降下了一道大约十公分宽的缝隙，刚好足够进行对话和传递物品，却又最大限度地保护了车内的隐私和安全。这个动作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声的抗拒和特殊的意味。
“我们正在执行紧急公务，请让开通道。”驾驶员的声音透过车窗缝隙传出，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面对的不是荷枪实弹的拦截，而只是寻常的交通拥堵。
“执行公务？什么公务需要走这条废弃的工业区道路？”那名二级警督显然不吃这一套，他往前逼近一步，试图透过狭窄的车窗缝隙看清车内的情况，语气更加强硬，“少废话！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执行什么任务，现在是非常时期！根据市局紧急命令，所有出城车辆和人员，必须无条件接受检查！立刻熄火下车！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他说着，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身后的警察们也跟着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驾驶员没有再说话，而是从上衣内侧口袋里，缓缓掏出了一本深红色、边缘镶嵌着金色麦穗和国徽图案的特殊证件，透过车窗缝隙，面无表情地递了出去。
那名二级警督狐疑地接过证件，只看了一眼封面那烫金的“特别通行证”字样以及下方那一行小字——“华国XX省军区、XX省公安厅联合签发”，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缩！再翻开内页，看到上面那清晰的钢印、特殊的编号、以及签发的最高优先级通行许可权限说明时，他那原本强硬嚣张的气焰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就瘪了下去，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种由省军区和省公安厅联合签发的最高优先级特别通行证，在整个行省范围内都如同尚方宝剑般的存在，代表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优先权。
寻常的地方警务人员，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二级警督，就算是市局的一把手亲临，见到此证也得掂量掂量其中的分量，绝不敢轻易造次。
然而，眼前这位二级警督，在最初的震惊和脸色变幻之后，却并没有立刻挥手放行。他死死地盯着那本红色的证件，眼神阴晴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然将那本足以压垮他官帽的通行证随手塞回给了驾驶员，语气虽然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强硬：“证件我们看过了，符合规定。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市里有紧急部署，所有出城通道都必须严格盘查，这是死命令！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职责所在。”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贴着深色防窥膜的车窗，仿佛想用视线将其洞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需要对车内人员身份进行核对，并对车辆进行必要的安全检查，特别是后备箱和车厢内部，必须确认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或可疑人员！这是规矩，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负责，希望你们配合！”
这家伙，竟然还敢不放行，甚至还要搜查？！
张龙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得分明，这二级警督绝非不认识这本通行证的分量，他之所以还敢如此强硬，甚至搬出“例行公事”和“安全检查”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必然有更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或者说，是更巨大的压力在逼迫着他！而这股力量的源头，除了徐洪根，还能有谁？！
就在张龙飞心头火起，几乎要忍不住开口驳斥之际，他看到那位一直稳坐现场指挥位置、之前并未上前搭话的中年胖子，此刻终于慢悠悠地踱了过来。这胖子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身笔挺但明显不太合身的警服，警衔赫然是“一级警监”！比刚才那个二级警督高了足足两级！他腆着个不大不小的啤酒肚，油光满面，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而又略带阴鸷的光芒。
他走到近前，先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那本已经被驾驶员收回的通行证（其实刚才他肯定已经看清楚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车内说道：“几位同志，我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马伟强。刚才我跟市局主要领导紧急汇报了一下情况，领导指示，虽然你们持有特殊通行证，按规定有优先通行权，但鉴于目前黄南市正在追查一伙极其危险的持枪抢劫在逃嫌犯，不排除他们会利用特殊车辆或证件掩护、铤而走险的可能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防止国有财产和国家机密被犯罪分子利用，我们必须对车辆进行必要的查验。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嘛！放心，我们动作很快，就是简单看看，耽误不了你们多少时间。”
马伟强！市公安局副局长！
张龙飞心中咯噔一下，这个名字他前世就有所耳闻，此人正是徐洪根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干将，在黄南市公安系统内是出了名的“徐家走狗”，平日里仗着徐洪根的势，没少干些徇私枉法、欺压良善的勾当！难怪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违抗通行证的规定，原来是正主亲自坐镇指挥！
他这番话，看似客气，实则步步紧逼，不仅将拦截行为合理化，甚至还隐隐扣上了一顶“防止国有财产和国家机密被犯罪分子利用”的大帽子，摆明了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们拦下，拖延时间，甚至强行搜查！
“妨碍执行特殊军事任务，拦截军方涉密车辆及人员，按照《华国刑法》及相关军事条例，是什么后果，马副局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就在马伟强唾沫横飞、试图用官腔和歪理继续施压之际，副驾驶位上的猎隼突然冷冷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一般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森然寒意，“车内人员身份及所载物品，均属国家高度机密，任何地方单位及个人，无权以任何理由进行检查或盘问！我最后警告一次，立即清除障碍，放行！否则，由此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将由你马伟强个人，以及黄南市公安局承担全部责任！”
说话的同时，猎隼的手指再次在耳麦上按动了几下，显然是在向后方指挥中心实时汇报现场情况，并请求更高层级的干预。
马伟强被猎隼这番软中带硬、直接点名并搬出法律和军事条例的警告，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知道妨碍军事任务的严重性，更清楚如果对方车里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或东西，自己强行拦截搜查会引来何等滔天大祸。
但另一方面，徐洪根那边下的也是死命令，如果不能将这辆车拦下，查清里面到底是谁、带走了什么，他这个副局长恐怕明天就得卷铺盖滚蛋，甚至可能因为“失职”而被徐洪根迁怒，下场更惨！
一时间，这位在黄南市也算得上是手握实权、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马副局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同被架在火上反复炙烤，冷汗顺着他肥胖的脸颊不断滑落。
他犹豫不决，眼神闪烁，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似乎想再次向徐洪根请示汇报。他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那头似乎在焦急地解释着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显然电话那头的徐洪根正在暴怒之中，对他施加着巨大的压力。
“……对对对，我知道，徐书记……可是对方态度非常强硬，还搬出了军事条例……证件是真的，省军区和省厅联合签发的，最高优先级……我……我怕……”马伟强对着电话，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和恐惧。
“废物！一群废物！”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徐洪根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张龙飞似乎也能感受到那份歇斯底里的疯狂，“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他们给我拦住！至少要给我看清楚车里到底坐的是谁！给我搜！就是把车给我拆了也要搜！出了事，我担着！”
得到了徐洪根这句“出了事我担着”的（鬼才信的）承诺，马伟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脸上露出一丝豁出去的狰狞。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正准备下达强行破窗或设置更坚固路障的命令！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所有警察和武警的神经都绷紧了，手指扣紧了扳机，一场随时可能爆发的激烈冲突，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刻！
后排座位上，一直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事外的乔振雄，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锐利如电的目光透过车窗的缝隙，平静无波地落在前方那个正准备下达强制命令、脸上带着狰狞决绝之色的马伟强身上。
他并没有起身，甚至连语调都没有丝毫提高，只是用一种缓慢而清晰、却蕴含着雷霆万钧般威严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马副局长是吧？我给你，也给黄南市公安局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让原本剑拔弩张、喧嚣嘈杂的气氛陡然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马伟强在内，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了这辆神秘的黑色帕萨特后排。
“我们，隶属于联参直属行动单位，正在执行一项特别军事任务。”乔振雄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马伟强的心头，每一个词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分量，“根据《国防法》及相关保密条例，我们有权拒绝任何地方部门以任何理由进行的检查、盘问或阻拦。立即清除所有障碍，放行！”
联参直属单位？！
这几个字眼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了马伟强的天灵盖上！让他瞬间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他虽然只是个地级市的公安局副局长，但也并非对上层的架构一无所知。
联参直属单位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最高军事指挥机构的神秘力量！执行的任务级别之高、保密程度之严，根本不是他这种地方官员所能想象，更遑论干预！
如果对方所言属实，那他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是在用自己的政治生命乃至身家性命，去挑战国家最核心的暴力机器！
徐洪根的命令？徐洪根的怒火？在“”这四个字面前，瞬间变得如同尘埃般渺小和可笑！
“耽误了军机大事，延误了国家最高层级的战略部署，”乔振雄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冰冷刺骨的威慑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悬在了马伟强的脖颈之上，“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包括但不限于引发区域性不稳定、泄露国家核心机密、甚至可能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这个责任，你马伟强个人，承担得起吗？黄南市公安局，承担得起吗？你背后的那位徐书记……他，承担得起吗？！”
乔振雄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在马伟强早已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上。
尤其是最后一句，直接点出了他背后最大的靠山徐洪根，更是让他通体冰凉，如坠冰窟！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下令强行动手，一旦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徐洪根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将他当成替罪羊，弃之如敝履！到时候，别说什么前程富贵，恐怕连小命都难保！
马伟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滚落，浸湿了他的警服衣领。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看向周围那些同样被乔振雄这番话震慑住、眼神中充满了惊惧和犹豫的下属们，知道大势已去，再强行阻拦，恐怕立刻就会引发哗变！
就在马伟强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几乎要瘫软在地的同时！
他口袋里的手机，如同催命符一般，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
这一次，来电显示的号码，却让他瞳孔骤缩，浑身一颤！那是一个来自省公安厅总机转接的加密线路号码！而且，能通过这条线路直接打到他私人手机上的，绝对是省厅核心层级的领导！
马伟强几乎是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甚至连“喂”都不敢说，只是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他极为熟悉、此刻却带着雷霆震怒和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那是省公安厅一位实权副厅长，也是他曾经想要巴结却一直没能搭上线的顶头上司！
“马伟强！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找死？！谁给你的狗胆，敢拦截联参执行任务的车辆？！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无条件放行！清除所有障碍！不准有任何盘问！不准有任何检查！不准有任何记录！如果那辆车在你那里耽误超过一分钟，或者少了一根汗毛，你就地给我脱了这身警服，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省厅副厅长的咆哮声如同炸雷般在马伟强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彻底击垮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犹豫！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领导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拦截！这是一场他根本不该掺和、也根本掺和不起的神仙打架！徐洪根在省里的能量，显然根本无法与对方背后那通天的力量相抗衡！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自掘坟墓！
“是！是！是！厅长！我明白！我马上放行！马上放行！”马伟强对着电话，如同捣蒜般连声应道，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挂断电话，马伟强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脸色煞白，浑身瘫软，看向那辆黑色帕萨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恐惧。
他再也不敢有丝毫迟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前方那些依旧处于紧张对峙状态的下属们，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把路障给我挪开！全部挪开！让路！快！！”
那些警察和武警们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自家副局长那副魂飞魄散、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以及刚才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咆哮，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天大的变故，不敢怠慢，连忙七手八脚地开始搬移那些沉重的路障和拒马。
原本壁垒森严、如同鬼门关般的检查站，在短短几十秒内，便被清理出了一条足够车辆顺利通行的道路。
黑色帕萨特自始至终都静静地停在原地，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剑拔弩张的一切都与它无关。
直到道路被完全清空，马伟强带着一群同样面如土色的下属，如同等待检阅般恭敬地站在路边，对着车辆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驾驶座上的年轻军人，这才如同接收到某种指令般，再次缓缓踩下油门。
黑色帕萨特，在数十双充满了敬畏、恐惧、不解和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如同一位巡视领地的王者，平稳而从容地，缓缓驶过了这个曾经试图将它困死的关卡，冲破了徐洪根精心布下的第一道、也是最坚固的一道天罗地网，重新汇入了前方那无尽的、象征着自由与希望的黑暗之中。
车厢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但张龙飞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浊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刚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交锋，虽然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却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权力的重量和博弈的残酷。
同时，他的心中也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和对未来的期待。
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何愁不能将徐家这颗毒瘤彻底铲除？！
他转头看向身旁依旧闭目养神、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乔振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这位军方大佬刚才那番不动声色却字字千钧的话语，所展现出的威势和智慧，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冲破了第一道关卡，前方的道路或许依旧充满未知，但张龙飞的心中，却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知道，黎明，或许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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