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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一声啼哭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一声啼哭

她以为她可以熬过来。

可那段时间,她连自己活下来的理由都找不到。

后来是苗苗出生了,是他的第一声啼哭,是他的眼神,是他的小手握住她手指的那一刻,她才重新找到活着的意义。

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泪水滑下来。

另一边,傅衍慈坐在书房里,看着墙上投影出来的设计图纸。

是那几张她的旧稿。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参展,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触碰那段记忆。

但他清楚,那是她最真实的一部分。

他曾看见过她画这些的时候。

那是他偷看她电脑时发现的。

他记得那晚她坐在电脑前,画着画着就哭了,一声不响地掉泪。

他当时没出声,只是站在门外,听她把那张纸撕了,扔进垃圾桶。

他后来去翻找那张纸,一片片拼起来,藏在自己抽屉最里面。

那张画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行小字。

“如果他来过一次就好了!”

他后来很多次梦见这句话。

梦见她靠在床头对他说:“我一个人不怕,我只怕你永远都不出现!”

可那时候的他没办法回应。

他被柳含烟控制,被过去的记忆困住,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

直到她走了,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所有的温柔,全是她给的。

她离开后,他活成了一个失语的人。

何曼曼坐在咖啡厅,对面是Mark。

两人对着彼此,气氛有些僵。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曼曼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会逼她的吗?”

Mark低头喝了口咖啡,声音很淡:“我没逼她!”

“你在她生活里出现得太多了!”

“她需要有人在!”

“她需要陪伴,但不是你这样每次都靠得那么近!”

“我没有奢望她会接受我!”Mark看着窗外:“但我希望她知道,她可以靠近我!”

“你知道她心里还有谁!”何曼曼盯着他,语气重了几分。

Mark笑了:“那又怎么样?他不值得她再回头!”

“可你也不能一直用她的伤口去换你的存在感!”

这话让Mark沉默了。

良久,他才轻声说:“我不是用伤口换。

我是在陪她愈合!”

晚上九点,安然回了那封邮件。

【我接受邀请!】

【我会提交一组从未公开的作品!】

她敲完这句话,手停了两秒,又加了一句:

【我不怕记忆!】

【它教会了我如何活下去!】

第二天,安然带着那些旧稿进了工作室。

她亲手扫描、修整、重新描线、编号、建档。

过程很慢,但她没让别人插手。

每一笔,她都想亲自重来一次。

那不是画图。

那是在一点一点缝合那些她曾痛到想死的过往。

她不是不再爱傅衍慈了。

她只是,终于学会了爱自己更多一点。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自己那段最隐秘的脆弱,打磨成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

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曾经有多破碎,却从未屈服。

展览会前一天,她站在展厅里,看着那一整面灰色墙上挂满的画作。

每一幅下面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编号。

她站在最中间那张图前面,看了很久。

那是一只断裂的戒指。

戒指断开的地方,有一束光透进来。

展厅工作人员走过来问她:“安小姐,这一组有题名吗?”

安然点点头。

“就叫—遗失物!”她笑了笑,眼里却微红:“遗失的,不一定要找回。

也许,它教会你的,已经够了!”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然后低头记录下这个名字。

展厅外,风吹得海报轻轻摆动。

那张写着“安然·记忆与设计”的展览预告牌,终于挂上了她心里最不敢面对的那一段。

她轻轻闭上眼。

“我准备好了!”她低声说。

“哪怕再疼,也没关系!”

“我会,把所有的遗憾,都变成未来的一部分!”

展览当天,龙城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雨后的潮湿。

展厅外的海报在风中晃动着,一排排观众有序排队进入。

安然站在后台的候场区,穿着一件极简的黑色长裙,头发盘起,没有一丝多余的饰品。

她站在巨大的展板下,双手自然垂在身侧,神情沉静。

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任何开场致辞,只是静静地等着灯光一一点亮,将那些藏在她心底多年的作品,缓缓呈现在世人眼前。

展馆内一片安静,连脚步声都轻得像是踩在棉花上。

一幅幅灰阶画稿挂在冷色调的墙面上,没有文字,没有描述,甚至连署名都省略了。

只有一行极小的字被印在每幅作品下方的边角。

—“编号  A1,日期:2019年1月!”

—“编号  A5,日期:2019年4月!”

—“编号  A10,日期:2019年11月!”

那些数字,对于普通观众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对于她自己来说,却是她曾在那个时间节点,努力活下去的证明。

她站在玻璃展柜前,看着那枚胸针成品缓缓旋转着。

那是“裂心”系列中最早完成的一件,主石是一颗切面并不完美的粉色石榴石,周围镶着不规则的银线,像缝补过的心。

有人在她身后小声感叹。

“这件太有感觉了,好像……被人捡回来修补之后依然很美的东西!”

“我看了快十分钟了,总觉得它像在哭,又像在笑!”

安然没有回头,只静静听着,眼神落在胸针那道微微翘起的银边上。

那是一笔失误,她当时画的时候手在抖,银条翘起来了,但她没有改。

因为她想留下那一笔。

那一笔代表的,是她当时压在手背上的那块冷毛巾和藏在眼角的眼泪。

媒体区站满了人,很多人都在讨论她这次的策展方向和选题。

有人说她终于把自己那些年的情绪释放出来了,有人说她的创作力变得更加沉淀,有人说她的风格彻底转型,从商业走向纯粹。

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

更没有人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彻底和那个叫“沈楠夕”的自己道别。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一腔热血地跑去傅衍慈公司门口等他下班、被他随便一个眼神就哄得心软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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