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桃李春风

东北军统站，深夜。

沈清韵坐在临时指挥室里，面前的电报机不停地转动，吐出一条条最新情报。

"报告！"一个特工快步走进来，"在吉林发现敌军调动！"

沈清韵立即在地图上标注："具体位置？"

"城南三十里。"特工说，"根据侦察，大约有一个师的兵力。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的行军路线很奇怪。"特工说，"明明是往哈尔滨方向走，却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

沈清韵若有所思："他们是想避开我们的耳目。"

转向一旁的德利銮："立即通知周世勋，让他小心埋伏。"

"已经通知了。"德利銮说，"周参谋说，他已经在预定地点设下了陷阱。"

正说着，李掌柜匆匆走进来："小姐，宋小姐来电！"

"玉芙姑姑怎么说？"

"宋小姐说，星月山庄附近发现了大量可疑人员。"李掌柜说，"萧队长怀疑，那里可能是叛军的一个秘密集结点。"

沈清韵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这是调虎离山！"

"什么意思？"

"他们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些动向，好把我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外围。"沈清韵说，"真正的目标......"

"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是军需库！"沈清韵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你们看，所有的军队调动，都像是在围绕着这个点转。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控制这里！"

德利銮恍然大悟："如果控制了军需库，他们就能获得充足的军火和补给。到时候......"

"到时候就能发动更大规模的叛乱。"沈清韵说，"立即通知周世勋，让他......"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特工跑进来："报告！发现叛军的电台信号！"

"在哪里？"

"就在军需库附近！"特工说，"而且根据破译的电文，他们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今晚就发动进攻！"

沈清韵立即站起来："通知所有人，立即行动！"

转向德利銮："你带一队人去支援星月山庄，我去军需库！"

"小姐，这太危险了！"李掌柜着急地说。

"放心。"沈清韵说，"我不是一个人。周世勋就在那边等着我。"

说完，她换上了军装，检查了随身的武器。

这一刻的沈清韵，已经不再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而是一个真正的军统特工。

五年前，她还会因为周世勋的选择而感到委屈；五年后的今天，她终于明白了责任的分量。

"小姐。"李掌柜递给她一个信号弹，"万一遇到危险......"

"我知道。"沈清韵接过信号弹，"告诉父亲和母亲，让他们放心。"

夜色中，一队特工悄无声息地向军需库方向移动。

沈清韵走在最前面，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干练。

这些年来的历练，让她从一个只会依靠别人的女孩，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女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枪声。

"报告！"一个特工匆匆跑来，"叛军提前发动了进攻！"

"周世勋那边怎么样？"

"周参谋正在组织反击。但是敌人的火力很猛......"

沈清韵立即做出决定："分两队行动。你们从正面牵制，我带人从侧翼包抄！"

特工们迅速按照她的命令行动起来。

很快，激烈的枪声在军需库外响起。

沈清韵带着一小队人，从侧面的树林悄悄接近。

突然，她看到了周世勋。他正在指挥部队，布置防线。

就在这时，一个叛军的狙击手瞄准了周世勋。

沈清韵几乎是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狙击手应声倒下。

周世勋转过身，正好看到妻子英姿飒爽的身影。

"你来了。"他说。

"嗯。"沈清韵点点头，"我说过，这一次我们要一起面对。"

正说着，德利銮的电报来了："报告！星月山庄那边的敌人撤退了！看来真的是佯动！"

"很好。"周世勋说，"现在我们可以集中力量对付这里了。"

就在这时，叛军发动了新一轮进攻。

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袭来。

"小心！"周世勋将沈清韵护在身后。

但沈清韵却很冷静："你看他们的进攻方式。"

"怎么了？"

"太整齐了。"沈清韵说，"这不像是叛军，倒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

周世勋眼前一亮："你是说......"

"是的。"沈清韵说，"这些人中，一定有军方的内应！"

正说着，李掌柜的电报来了："小姐，我们在叛军的电台信号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频率。"

"什么频率？"

"是军方内部的秘密频道！"

沈清韵和周世勋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看来，名单上那些军方高层，果然参与其中。"周世勋说。

"那我们现在......"

"按原计划行动。"周世勋说，"不过要多加小心。这些人比普通叛军更难对付。"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当晨曦微露时，军需库终于被成功守住。

叛军损失惨重，剩余的人也都被抓获。

"清韵。"周世勋看着妻子略显疲惫但依然坚毅的面容，"你真的长大了。"

沈清韵笑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吗？"

"是啊。"周世勋说，"记得五年前，你还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生气。现在......"

"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比儿女情长更重要。"沈清韵说，"就像父亲说的，责任比感情更重。"

正说着，德利銮跑来报告："周参谋，审讯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果然如小姐所料。"德利銮说，"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军方的人。而且他们供出了更多的内线。"

周世勋点点头："立即上报南京总部。"

转向沈清韵："这一仗，多亏了你的判断。"

沈清韵摇摇头："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

看着东方的晨光，她突然说："你知道为什么这章叫《桃李春风》吗？"

"为什么？"

"因为人的成长，就像桃李迎春。"沈清韵说，"需要经历风雨，才能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周世勋笑了："说得好。不过现在，我们该回去休息了。"

"不。"沈清韵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要去星月山庄看看玉芙姑姑。"沈清韵说，"这次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有些人选择功成身退，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看透。"沈清韵说，"就像玉芙姑姑，她的选择其实是另一种勇气。"

周世勋感慨地说："你真的长大了。"

"是啊。"沈清韵说，"这就是成长。"

晨光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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