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毫无畏惧
众人万万没想到，秦川这身体有残缺之人，对当今天子竟如此忠诚。
赵无双也相当感动。
好狗，啊，朕的好狗，这时候还想着为镇做考虑。
讲真，先前秦川即便立下大功，赵无双对他也没有特别重视，这一刻，终于用正眼瞧起他来。
工部尚书也呆愣的望着秦川，深吸一口气，良久才道：“老朽总算明白为何你能深受陛下喜爱了！且不管你为人处事如何，单凭你的忠心，就让老朽五体投地。也罢也罢，老朽同意，只要你能拿出钢，老朽从此往后退居二线，工部由你掌控。”
秦川满意的点头，结果，齐开究又站了出来，哈哈大笑。
“纪大人有此雅兴，老朽便陪你一起，拆穿这无知小儿的真面目。”
说着，微微抬头，狰狞的看向秦川。
“倘若川公公拿不出钢，跪地喊老朽三声祖宗，如何？敢不敢？”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
即便是赵无双，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谁都知道，秦川是赵无双的人，更是她亲封的司礼监副总管。
现在齐开究让秦川喊他祖宗，分明是要让赵无双难看！
秦川诧异的看过去。
老不死的杂毛，老子还没找你麻烦呢，你竟是先站出来找晦气，上赶着找打。
“哎呀呀，齐阁老，年纪一大把的，为难后辈不好吧？”
齐开究闻言，以为他怕了，立马加大筹码。
“只要你能拿出钢，老朽和你筹码对等，跪下喊你三声祖宗。”
“行！”秦川二话不说，当即答应，快到没边，似乎就怕齐开究会反悔。
“齐阁老，可是您老说的啊，您老一言九鼎，万马难追，不可反悔。”
齐开究见状，心头咯噔，猜测秦川该不会真能拿出钢来？
念头一起，立刻在心中否定。
不可能，世界上最坚硬的就是铁，根本不存在比铁还要坚硬的东西。
大家对秦川的反应，虽说奇怪，内心却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他们没人相信，世界上有钢，而秦川必死无疑。
所以，齐开究这派的人，胜券在握，面露喜色。
今天秦川把他们气的够呛，联想到明天秦川就要死。心中的恶气也算消了不少。
柳仲儒等人暗暗叹气摇头，觉得秦川做人做事太冲动，不沉稳。
可惜赌约已立，再讲些什么都是屁话。
赵无双深深看了秦川一眼。
“行吧，三位都已经立下赌约，那么明天再说。还有，小川子刚才所提的计策，大家深入研究一下，看看能否改变堤坝的质量。”
说完，起身，大袖一挥。
“退朝。”
秦川急忙跟随赵无双往侧门离开。
魏一贤一甩拂尘，高喊退朝。
随着话落，文武从两旁有序退离。
出去后，爪牙立马跑到齐开究面前，恭敬拱手。
“齐阁老兵不血刃，英明神武，谈笑风生间就拿下秦川，佩服佩服。”
“不错，齐阁老是什么身份？哪里是区区太监不完整的阉人能比的？”
“阁老出马，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秦川仗着立下些微不足道的小功，就狂妄至极，真以为自己是谁？竟敢说出世界上有比铁更硬的东西，愚昧无知的狂妄小儿，终归太年轻了，三两句话就被齐大人给刺激到没边。”
齐开究听着大家叽叽喳喳的恭维，面上不动如山，内心却春风得意，觉得若不是他出手，他们这一派的人肯定颜面扫地。
但他也没想到，赵无双旁边会有如此厉害的太监，赢了漠北贡品不说，针对难民的四条计策也是歹毒！更是提出关于江南水捞的中肯性建议，非等闲之辈。
好在秦川年轻，容易热血沸腾，立下军令状，否则再给他成长的空间，必然威胁到他们这派的利益，成为心腹大患。
齐开究思索间，柳仲儒从他面前走过，急忙上前拦人。
“宰相大人。”
柳仲儒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
态度冷漠！
齐开究也不在意，呵呵一笑。
“宰相大人，今夜老朽在府中设宴，可有空闲酒过三巡？”
柳仲儒的脸瞬间阴沉。
他知道，齐开究为拉拢他，曾经常喊他聚会，以前拒绝是拒绝拉拢，可现在两派对立的局面已然成型，对方还来邀请，显然是在和他耀武扬威，意思是秦川不自量力，今夜他要先行摆庆功宴，庆祝庆祝明日秦川的血溅议政殿。
柳仲儒冷笑，“齐阁老太急了吧，明天还没到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就不怕到时被啪啪打脸？”
齐开究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
“柳大人该不会也糊涂了吧？真觉得秦川能拿出钢？行吧，柳大人今日不想去，那明日事情结束后，老朽在邀请你便是。”
说完，大笑离去。
柳仲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重重冷哼。
欺人太甚的老狗，他和秦川身为天子的人，老狗就恶意过来恶心他。
看齐开究为老不尊的得以老脸，柳仲儒气急败坏，忍不住作呕。
即便他不信秦川能拿出钢，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秦川能拿出钢。
最后，幽幽叹息，摇头离去。
御书房。
赵无双看着秦川，秦川毫无畏惧的和她对视。
“你可知道早朝你做了什么？太冲动，太冲动了。”
秦川当然明白她想说什么，呵呵一笑。
“陛下不相信奴才？奴才委屈……”
“收起恶心人的这套，朕不是不信你，朕也清楚你的智谋方面很有一套，但锻造方面没你想的简单，不是靠智谋就能凭空出来的，也不是说你说有钢就有钢的。你想想，经历了多少朝代，为何从未有人发现钢？”
秦川撇嘴，知道他提出的概念，对落后的古代来说有多么匪夷所思。
可是，朝堂上那番话，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当前士兵用的军需物资，全由生铁打造，他想打造出钢，将钢运用进军队，到时敢问周边国度，还有谁敢和大武相抗？
冷兵器时代，想打赢胜仗，有先决条件。最重要的条件，是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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