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无坚不摧
“随着价格的疯涨，各地有粮的商户又将蠢蠢欲动。”
“可是，他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怎么会再上一次当？”
“陛下太小瞧人性的贪婪了。第一次他们的确是吃了朝廷的亏，可这次不一样，为了避免再上朝廷的当，他们肯定不会明目张胆私自贩卖，而会与江南官员勾结，把粮食主动送进官仓，冒充官粮贩卖，弥补上次损失。
到时，他们送进来的粮食，不就成了官粮？接下来要怎么做，就不需要奴才多说了吧？”
好毒的歹计，听的赵无双美眸一亮。
好像任何事情，在秦川看来，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微不足道小事。
秦川像只骄傲的公鸡，摇着骄傲的脑袋，拍着骄傲的胸脯。
能被当今天子这么崇拜，这辈子做人也值了。
“好，朕命人按你的意思去办。对了，剑南道的剑南山已经平了，上次假攻的牛头山，也该处理了，过两天你继续当监军，和城防部前往剿匪。”
秦川有点不太高兴。
不过，基于上次剿匪的经历，多少有点收入，便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秦川起来，简单梳洗一番，才到偏房，打开马永明昨天派人送来的箱子，将里头的盔甲穿到身上，前往早朝。
议政殿。
齐开究走到工部尚书面前，似笑非笑。
“纪大人，一日不见，精神似乎饱满很多。”
工部尚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对于他的冷漠，齐开究毫不在意，而是接着道：“纪大人可是我等榜样，三言两语兵不血刃，拿下陛下身边的阉狗，老朽佩服，佩服，属实佩服！”
工部尚书闻言，眉头紧皱。
陛下身边的阉狗？
即便他昨天早朝和秦川立下军令状，可不代表他痛恨秦川，敌视秦川，讨厌秦川。
反而，在他看来，秦川多少是个能耐人。
“齐阁老，谨言慎行，陛下睿智英明，身边何曾有出过不好的人或事？”
齐开究撇嘴。
自己恭喜他赢得胜利，他却怼人？
就在他准备继续开口时，司礼监大总管魏一贤一甩拂尘，高深道：“上朝。”
齐开究只能作罢，走回自己的位置，排队进入大殿，三呼万岁。
赵无双高坐龙椅，虚手一托。
“免礼。”
刚起身，齐开究就马不停蹄走出来。
“陛下，昨日早朝的事情，今日也该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了吧？”
说完，阴森的笑瞪秦川。
他这派的人，急忙符合。
“不错，该揭晓答案了，昨天早上可是下过军令状的，谁都不准反悔。”
“老臣今儿就要揭开这阉狗欺上瞒下的真面目，洗清陛下的眼睛，避免再被欺骗。”
“不错，老朽已命下人带了刀，在宫外等候，到时川公公可别借口没有工具，就暂且不血溅议政殿了。”
工部尚书也出列拱手：“陛下，该揭晓答案。”
赵无双淡定点头，看着秦川：“展现你的东西吧。”
什么？
齐开究、工部尚书，闻言愣住。
难道秦川真弄出钢来了？
秦川攻手弯腰，而后身躯站的挺直，朝前跨出一步，霸气道：“说的不错，军令状谁都不能忘，今日本公公就让你们看看本公公的成果。”
齐开究冷哼，“老朽向来说话算话，川公公到时可别哭喊着求饶。”
他那派的人当即跟着嘲讽。
“不错，到时候可得好好试验试验川公公的脖子，有没有铁硬。”
“搞不好川公公的脖子真比铁硬呢。”
秦川似笑非笑：“放心放心，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谁都不准反悔。”
说完，将太监炮敞开，只见里面穿的是用钢打造的盔甲。
齐开究忍不住哈哈大笑。
“该不会是用钢打造的吧？让我等用刀砍你？该不会是想着铁刀砍不死，就证明你赢了？事先说好，砍死了你也得跪下喊老朽祖宗，否则老朽就让你暴尸荒野。”
工部尚书对秦川的举动很懵逼，不明白他穿盔甲是何意思。
秦川毫不客气的大喊：“齐傻叉，别拿你的无知当炫耀的资本。”
齐开究脸色一僵，咬牙，“老朽今日不弄死你，脸面何存？”
秦川冷笑，不再搭理，从龙阶上缓缓而下，猛拍胸脯，高声道：“刀枪剑戟，借本公公一用。”
话落，文武大臣直接转头，看向大将军马正勇。
有资格带到进殿的，只有他。
马正勇抽出手中配刀。
“此乃天下第一刀师，最得意的作品，无坚不摧。是本将军偶然间所得，川公公既然想用，本将军肯定不会推迟。”
说完，手中的刀飞往秦川，笔直落在他脚边。
秦川眼睛一亮，这才是身为一个将军该有的力量。
他朝马正勇拱手：“谢了。”
文武都懵逼的看着秦川，纳闷，他要那么犀利的刀干什么？
齐开究比他们更纳闷，该不会要自杀吧？
秦川将大刀拔出，走到齐开究面前，高声道：“来，本公公知道你瞧不上本公公，那就来砍本公公，用尽你的力气来砍！”
齐开究被他的举动吓得抖了个哆嗦。
刚才看他举刀过来，还以为他是要挥砍自己，结果是给他刀让他砍。
赵无双脸黑，她倒清楚秦川打造出了钢，但她万万没想到秦川用这办法证明钢比铁硬。
分明可以用两刀互砍的简单方法，可他偏偏穿上盔甲，看来昨天对他的暴打太轻。
秦川催促，“愣着干什么？齐老狗，不服本公公就来砍啊！”
齐开究听到他的话，满脸黑线，愤怒的接过大刀，对赵无双道：“陛下，您看清楚了，是这阉狗让老沉砍的。”
赵无双点头，“行，砍，能砍死他，朕大大有赏。”
得到肯定回复，齐开究又面向秦川。
“老朽活了近七十，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愚蠢的人……”
“废话少说。”秦川不耐烦的大手一挥，“让你砍你就砍，你的屁话怎么那么多？”
齐开究气急败坏，将怒火化成力量，高举大刀。
“阉狗，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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