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慢慢解释
“敢问川公公，可是秦川大人？”
秦川微微一笑，并没直面回答，因为摸不准郑承楚抱着怎样的打算，简单说明来意。
郑承楚想了想，又问：“那川公公和王家有何干系？”
红儿本名叫王红，柳如是对自己人向来亲昵，便一直喊她红儿。
“王家小女在宫中当宫女，前段时间她家兄长发生了事情，找本公公帮忙，就这么简单，没有太大关系。”
郑承楚显然不信。
太监宫女之间，为派遣寂寞会对食一事，他略有耳闻。
红儿若非是秦川对食相好，秦川不可能大老远亲自过来。
“这件事有点麻烦啊，和王家产生纠纷的是四海镇马家，马家三女儿乃永和侯小妾……”
话说到这，意思明显，马家的地位，不好招惹，牵扯到齐王以及齐王女婿林之兹，事情较复杂。
复杂的事，绝非小小县衙可以左右。
秦川抬手摸摸下巴。
“永和县暗流汹涌啊。”
“公公见笑，我等小小衙差，哪个能左右的了大人物的决定？都无可奈何。”
“所以本公公刚才在外头杀死的那衙差，并不是你们的人，而是林之兹的人？”
“实不相瞒，他不仅仅是侯府的人，更是守在门外的门神，没有他同意，谁都进不了。”
郑承楚幽幽一叹，如实告知。
秦川内心释然，先前的疑惑，也算是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杀了那衙差，其他衙差会松一口气。
说白了，永和县衙门没表面上看到的简单和黑暗。
两人聊了会儿，秦川就去上茅房，出来就和一粉衣女人撞了个满怀。
即便瞬间，却敏锐感知道女子锁骨下，弹。
恰到好处的弹。
“皇宫来的？没把吧？”
女人看着很可爱，青春洋溢，一双眼睛清澈，可人，然而讲出口的话，非常大胆。
秦川嘴角抽搐，倘若是男人问他这话，早反手一个耳刮子呼过去了。
“嗯？把？你说的把，我不太懂什么意思，不如你详细说说？什么把？怎样的形状？”秦川故作不知，努力憋笑。
女子还信了他的邪，想了想，开口描述。
“就是这样的，大概这样……”
好像怎么描述都词不达意，干脆用手笔画出来。
“嘘嘘，那个，你懂的。”
秦川假装被越说越懵逼，“是么？那有什么不一样的？男女不都会嘘嘘？”
或许某些词汇实在太过污浊，即便是胆大的女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急得俏脸通红。
“反正不一样，不一样，你究竟……”
“我究竟什么？你讲话让人好难懂呀，表达清楚我有没有什么？”
秦川乐到不行，存心逗她，把她逗的越来越急。
一旁城防部的悍兵，憋笑憋的通红，想笑却又不敢。
看着他们的模样，女子总算反应过来，秦川在耍她，气的扭头就跑，边跑边骂。
“王八蛋，死太监，没一个好东西，太监心里阴暗，不是好鸟。”
“放肆。”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声音，是郑承楚。
女子扭头一看，做了个鬼脸，跑的更快。
“哎呀，放肆，放肆，回来，小静，多大个人了，还成天没正经，不怕将来找不到好人家，赶紧回来学刺绣。”
“不学，就不学就不学，爹爹，我这辈子都不要找夫家，你要找夫家你去找吧！我知道你和娘亲想把我塞给表兄，可表兄是怎样的货色，你们比我更清楚，成天就知道祸害丫鬟，在青楼流连忘返。那种人，我去当尼姑也不可能嫁！”
“放肆，你简直放肆！郑承楚气急败坏。你小姑姑对他管束向来严厉，明年他就会参加科考。”
“他的鬼话你也信，真是气煞我也，老糊涂，本小姐要去玩了。”
声音渐行渐远，郑小静蹦蹦跳跳的，好不快乐。
即便身高只有一米六上下，不算高，但在蹦跳过程中露出的腿型，富有肌肉感，一看便知有功夫在身。
郑承楚气的老脸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还想骂几句，然而女儿早跑不见了，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转身看向秦川，拱手。
“川公公见笑，小女太放肆了。”
“没有没有。”秦川的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倘若所有女子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只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刺绣，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有何意思？她豪爽的性格就是她最大的亮点，很玲珑可爱。”
郑承楚重重一叹，“她的性格，如果不将她嫁给她表兄，由她小姑姑管教，我怕死不瞑目，永不放心。”
……
和郑承楚道别，秦川脑筋急转，不断思索。
城防部悍兵远远跟在他身后。
“滚开滚开！好狗不挡道，滚！”
忽然，前方传来打骂声，中断秦川思路，没等他反应，就被人一把推到旁边，抬头一看，不远处八匹高头骏马，拉着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而来。
八马拉车，阵势相当夸张。
不过，这并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八个驾马女子，全是二八芳华的貌美妙龄。
看似驾马毫不费力，实际却是好手。
马车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俊朗少年，可眉眼间透露出的阴狠，让人胆战心惊。
后头更是跟随大批私军，竟是武装到牙齿。
论其装备，不比正规军差。
秦川并没发作，走到旁边，轻声询问。
“大爷，不知车上坐的是何人？”
卖糖葫芦的大爷上下扫视秦川：“小兄弟，外地来的吧？那是永和侯爷的儿子林天赐，如果你能把我摊上的糖葫芦都买了，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满足一下你八卦的心理。”
秦川嘴角一抽，取出一两银子。
人就是这样，你想问事情，等同于有求。
你有所求，不照顾照顾被求之人的生意，谁乐意告诉你？
买了东西，就不一样，恨不得把所有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老头收起钱，四周看了眼，刻意压低声音，慢慢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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