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随便
“这块地皮附送大仓库，整体而言算不错。面积很大，可以容纳百人工作，不是问题，符合川公公的客观条件。”
王正和满脸堆笑。
“怎么样，卑职选的挺好吧？”
秦川考察一圈环境，点头，“勉为其难还不错，这三千两，拿去买生产肥皂的东西，再张贴告示招工，先招一百人，生产着，到时出货量大，工人不够再招，包三餐，薪酬一月五钱！”
秦川的话，让旁边衙差眼睛一亮。
其中一个询问：“川大人，您看小人能不能辞了衙差的工作，进厂做肥皂？”
包三顿，每个月还能领五钱，这待遇非常不错。
秦川大手一挥，笑了笑。
“别跟本公公在这扯犊子，你们的工钱虽然比不上肥皂工，但进厂挣的都是辛苦钱，做好自己本分便是。”
那衙差讪笑，明白秦川意思，不再多言。
秦川低估了提供的待遇，短短一天，想进厂做肥皂的工人，快把巡捕司门槛踩废。
见状，秦川乐呵的不行，展开面试，筛选人员！
经过半天努力，挑选出一百个工人，之后便让他们改造工厂。
一切有条不紊进行，随着大家共同的努力，短短十天，工厂便打造成了秦川想要的样子，开始教百名工人制作步骤，甚至买了香精，往肥皂中加，提升百姓购买欲。
虽说做肥皂很简单，但重点在于配比，以及处理。
在秦川亲身示范下，肥皂工没多久就掌握技能。
紧接着，他又用剩下资金，定制大批量模具，确保每块肥皂的统一性。
这种模式，得到一致认可。
至于柳如是，则是用自己名义，把肥皂作为赏赐，送给下方高官。
这宣传效果，杠杠的，不管是谁，得到肥皂后，都惊喜万分，甚至还有人竟愚昧无知的要把皇后送的肥皂当成传家宝珍藏。
工厂生产肥皂生产的如火如荼，工人们在机械化的重复性动作中，熟练掌握功力。
秦川忍不住心生成就感，哈哈大笑。
“诸位，咱们的厂子，算是正式成立，大家只要好好跟着我干，巡捕司不会亏待大家。”
闻言，百名工人振臂高呼。
“愿为川大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愿为川大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和秦川相处的几天，大家深刻察觉到，秦川和别的官员不同。
秦川毫无官威，真心拿他们当人看，还会和他们开荤段子玩笑。
看他们累了，会让他们休息，让他们第一次感受到身为人的尊严。
故而，大家觉得他是好领导，好老板。
跟着秦川，就没打算再离开。
秦川也想过，光靠柳如是一个人的力量，肯定不够，普通百姓对保家卫国的士兵，有着发自真心的崇拜和敬佩。
所以，除了最上层的人物，柳如是做达官显贵的思想工作外，还得让基层士兵做宣传肥皂。
这宣传，并不是走在街上逢人就说肥皂好，而是士兵用着肥皂，家中老小便会知道。
之后，基于百姓对保家卫国士兵的天生信赖，也会造成某种广告效应。
想着，秦川特意将工人练手肥皂，通通打包，拉着马车看出城，来到城防部，让常知习发放给立过功的将士，尤其是在剑南道剿匪上，砍下十颗以上山匪脑袋的悍兵。
毕竟，城防部士兵实在太多，一人分发一块，肯定做不到。
常知习将肥皂发放下去后，留秦川吃了顿晚饭，表示感谢。
大帐外，寒风呼啸，秦川一边烤着炭火，一边喝着小酒。
听完常知习这段期间的忙碌后，震惊了。
“真的假的？常老弟，你没骗老兄我吧？真发现石炭了？”
当前时代很少使用煤，百姓称其为石炭
由于有用炭火造成中毒事件，被误认石炭有剧毒。
有些不信邪的，买回家供暖，一不小心就团灭。
每到入冬，有钱人家能用银丝炭，普通人家靠抖取暖，抖到受不了才冒着生命危险买些石炭，故而每每入冬，炭的价格接连爆涨。
秦川打算到现场看看情况。
一行人来到发现炭的地方，秦川刨出一块，借着月光大量，亮到发油。
再掂量掂量，很轻，显然是优质煤。
看这规模，随便抛一点，就是一块，量肯定不少。
天子缺钱，掌控皇家生意的那群人，各种贪污，导致收入年年减少，开销又大，连他办厂卖肥皂都要靠柳如是打赏的银子，而赵无双分文不拔。
如果把煤矿挖出来，运用得当，必是一笔巨大财富！
秦川激动到不行，当即策马回宫。
“发财了，马上要发财了，很快就发财了，陛下，发财了，发财了。”
赵无双看着他手中的煤炭，皱眉。
“朕知道你这几天搞厂子很累，不至于累成这样吧？拿着这玩意儿跟朕说发财？别逗了，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应对过两日明月坊的文会。”
秦川摇头如拨浪鼓。
“陛下，奴才不累，这东西真的能发财！”
赵无双脸色一黑，黑如煤炭。
“你在耍朕？当朕是三岁孩童，没见过石炭？这东西用火点燃，产生剧毒，会死人的，无法用于取暖。”
“哎呀，你不懂。”
秦川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赵无双，用脏兮兮的手现场画了炉子和烟囱。
“打造这个，用奴才的办法就不会中毒，除了能取暖外，还可以做饭烧水，怎样都行，并且价格低廉，和肥皂一样，普通百姓没人用不起。”
“真的假的？”
赵无双半信半疑，喊来工部的人，询问情况。
工部尚书愕然的看着秦川。
他知道秦川有能耐，尤其是发明出钢，但没想到秦川这么快便江郎才尽，居然说石炭能用。
“陛下，万万不可啊，石炭是底层百姓无可奈何之下，才冒着生命危险勇于取暖的东西。此物有毒，人尽皆知，现在川公公竟想用其发大财，会伤害不少百姓。”
“这样吧，纪大人，本公公也不和你墨迹，不如咱们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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