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恶魔
人之所以喜欢把自己和动物区分开来，无非是因为有智慧。
具体要怎么和动物区分呢？皮便来了！比如礼仪、廉耻、仁义、道德，一层一层的约束……这便是区分人和动物的那层皮。
但想没想过，这是在人不被侵犯自身利益条件下才愿意披上的皮。
试想一下，一个人饿到饥肠辘辘，谁还会去管礼仪廉耻？能偷一顿是一顿，能抢一顿是一顿！
讲的再简单点，便是人在吃饱喝足的前提下，才有那心思去好好细分自己和动物的区别在哪，当吃不饱、喝不足时，谁有那时间去想？也就等同于野兽。
如果陈志康愿意多深想一层，考虑到种种后果，难民刚到来的时候，便用稀粥代替，便可无限拉长救济时间，直到来年春收。
可惜，他愚不可及。
齐开究一党的好局，竟让他这废物亲自操刀，可悲可叹。”
说完，秦川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王正和震惊连连，感受到他的可怕。
即便一切都只是推测，可这推测有理有据，将来极大可能会发生。
这几天，除了陈志康风风火火的救济灾民外，各大商户同样暗戳戳的倒卖炭炉。
干不过敌人？没关系，加入敌人，混水摸鱼，挣大钱。
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于是，短短三天，市面上出现了不少假冒品。
秦川敲了敲声音发闷的劣质炉，对牛阿熊笑道：“太特么粗糙了。”
牛阿熊气到不行，鼻孔冒烟。
“这群混蛋，明面上找混混干不过咱们，就玩损招造假货，发现一家砸一家！”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一分钱一分货，百姓们不是傻子，这炭炉即便便宜，那又怎样，买回去三两下就烧穿了，百姓最终还是会选择正品，别管这些，老实本分做好炉子就好。至于那些个商户造假，打价格战，奉陪到底便是，将低端炭炉售价降到和仿冒品一样的价格。商场的拼杀程度，丝毫不亚于战场，千军万马狠狠来上一发。”
牛阿熊横眉一挑，点头，“川大人说的不错，即便卖低端炭炉赔钱，同样也能靠中高端炭炉回本。”
这段期间，炉子的生意火爆到不行，比牛家别的铺子加起来挣的还多，他老爹没少夸赞他，就因为这样，出现仿造品后他才那么紧张。
正版炭炉价格降低，仿造的炭炉销量下滑是必然，毕竟和正品价钱一样，只要脑袋没长在脚底板就清楚如何选择。
齐王府。
齐王老脸阴沉，看着下方众人。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们先前给本王出鬼主意，说要囤炭，之后搞狗屁的饥渴销售，本王不懂商业销售，基于对你们的信任同意了。结果呢。现在呢，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这些炭通通砸在手中，让本王颜面何存？废物，全部是废物！”
一群人面面相觑，大体各家都有损失，尤其是王国公，亏的连裤衩都换不了新的，据说家中妻妾也从平常的满汉全席缩减到八菜一汤。
一个幕僚起身拱手。
“其实，咱们这次损失并没想象中大，最大的并不在咱们这边，而在刘国公那里，他囤的最多，亏的差点变卖家产，才发的出府中家丁工钱，面子失的险些上吊。”
这话一出，众人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显然，没有最倒霉的，只有更倒霉的。
那位刘国公，让他们找到了安慰。
刘国公即便当前算不得敌人，可做人反复无常，是妥妥的墙头草。
倘若他心一横牙一咬，倒向皇权，便是他们的大敌！
齐王这才多了两分笑意，心中算安慰。
这次幸好他留了个心眼，没投资太多。
“你们接下来有和对策？”
幕僚想了想，拱手，“经过调查，炉子乃定远侯府产业，咱们仿造的炭炉工艺不行，材料稀薄，或多或少都有问题，本钱还很高，下不来。故而，卑职从定远侯府牛家作坊挖来人才，或许可以解决难题。”
齐王猛然起身，哈哈大笑。
“好好好，简直太好了。阿蛮，你不亏是本王最得意的幕僚。”
之后他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成功道路上的部分荆棘，不叫啥，谁能笑到最后才是最大赢家。
齐王当即命人准备酒宴，要提前庆祝。
看了眼多出的空位，冷笑道：“郑东来，你以为本王没你，就干什么都不行了？想啥呢？愚不可及。”
各敌人，各种准备，秦川同样小心谨慎，偶尔回宫和赵无双汇报。
从楚大云家出来后，他便回了皇宫。
路过御花园时，只见一少女正在射箭。
“谁让你躲的，狗奴才，站好，看我如何射死你。”
一只箭矢破开长空，前方的小太监浑身直打颤。
紧接着一声惨叫，那箭矢射中他的肩膀，直接疼晕过去。
“太好玩了。真是太好玩了。你们几个狗奴才，跑，快些跑，这次我要玩另外的。”
其他太监吓得脸色发白，浑身打颤，却又不敢跑出小姑娘画好的圈圈范围。
秦川一愣，这恶魔谁呀？
仔细看了看，恍然想起，是先皇的幺女，也就是赵无双的妹赵小灵。
别的公主到了十四岁，要么嫁人，要么出宫进公主府，只有她没出去。
“死太监，谁允许你瞪着我看的？你想死。”
赵小灵一脸凶相，样貌和赵无双有八分相像，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只是比赵无双多了刁蛮。
仗着赵无双撑腰，秦川根本不怕赵小灵这小魔鬼。
不过，不管背后谁撑腰，还是得有多远闪多远。
看秦川不搭理她，赵小灵并不生气，反而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让贴身奴婢吓得抖了个激灵。
赵小灵快速跑过去，拦住秦川的去路。
“做什么的？为何以前从未见过？”
秦川嘴角抽搐，可千万不能被臭名昭著的赵小灵惦记上，否则以后没好过日子。
“好狗不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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