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废话
大门大户确实毫无，不过他也清楚，都是用钱喂出来的，不是豪门大户，根本养不起大匹人马，并且还是武装到牙齿的大批人马。
正要开晚饭的时候，前方传来马蹄阵阵。
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年轻男人，飞奔而来。
行走到跟前，秦川才看清，是永和侯林之兹的儿子林天赐。
林天赐比起当时在永和县看到，要阴柔很多。
现在他能骑马狂奔，想来是做案地已经痊愈。
然而，他并不清楚，那天割了他的凶手，就是秦川。
“咦，牛哥，你怎么来永和县了？还和他这太监在一块。”
两个人都是勋贵级别人物，即便关系一般，但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认识。
牛阿熊皮笑肉不笑走过去，恭维。
永和县是永和侯的地方，要在人家地盘开矿，肯定要搞好面子工程。
“哎呦，林哥，今日天好，小兄过来游玩，还没过去问候永和侯呢，属实失礼。”
林天赐阴森森的，看到开采工具时，一愣。
“游玩？牛哥莫不是在开玩笑？带那么多家伙过来游玩？”
牛阿熊觉得他讲话语调很怪，又不知道他没了雀儿，说不上哪里怪，总之不太对劲。
“对呀。小兄在这边看中了一块巨石，便想开采。林哥，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林天赐并未多想，看向秦川，呵呵一笑。
“不小气，要拿多少随便，但这太监不行。”
秦川嗤之以鼻，“本公公怎么就不行了？本公公非在这，你能怎样？”
“行，你想留下不是不可以，只要能把我兄弟打过，本少爷就任由你在这儿。”
林天赐并未针锋相对，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侧。
“若打不过，被打死了，只能怪你。”
被指的大汉，身高两尺，看起来足足比秦川高大五倍，每踏一步，大地为之一震。
大汉满脸凶狠，长相丑陋，乃永和侯底下最强金刚。
牛阿熊倒抽凉气，这金刚他认识，生性残忍，勇猛无敌，只忠诚于永和侯。
林天赐刚过来就对秦川发难，先前两人想必有过节。
“川大人，要不然咱们撤？”
他想打退堂鼓。
秦川若死在这，天子肯定会剥他皮。
又不仅仅只有永和县有盐矿，旁边的州府也有，即便距离京城有点远，但也没关系，安全最为要紧。
秦川清楚，这也架得干，不干林天赐不会放过他，干脆挽起袖子得意道：“说定了，谁骗人谁是狗啊。”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牛阿熊急到不行。
秦川摇头，对自己身手有绝对自信。
金刚阿扎猛，从背后抽出巨锤，狠狠砸在地上，大地为之一震，尘土飞扬。
牛阿熊紧张到头皮发麻，就算他家底很厚，家学渊源，身上带着些东西，但面对阿扎猛，根本没自信。
阿扎猛轻蔑的朝秦川伸出食指，轻轻勾了勾，显然是要单手挑战。
秦川不动如山，暗自运行内力，周围空气随着内劲轻声轰鸣，衣袍无风自动。
“好奇怪，分明才初冬，怎么跟深冬似的，冻死个人？”
牛阿熊抖了个激灵，嘟嘟囔囔往旁边退了几步。
林天赐同样感觉，尤其是作案工具被没收后，更怕冷，推出数十米才喘上气来。
阿扎猛皱眉，浑身鸡皮疙瘩起满。
这是在遇到极度恐怖的敌人时，才会有的状况，而秦川怎么看都不是那种敌人。
秦川蓄势待发，微微一笑，目光如炬。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电光火石，一道虚影划破长空，直射阿扎猛。
阿扎猛没回神，硬挨了一击，胸口顿时凹陷，倒飞数丈。
见状，众人惊愕。
完事儿了？秒杀？
反观秦川，随意的站着，背负双手，姿态却牛叉到不行。
牛阿熊若不是有点礼仪廉耻，必然当场给跪舔。
“川大人功夫高强，出神入化，小弟佩服佩服。”
林天赐死死瞪着秦川，一声不吭，调转马头，离去。
立完威，该干嘛干嘛。
继续指挥牛家家丁杂碎盐石，研磨。
研磨成粉末后，倒进大桶，加水溶解，最后过滤，反复用粗麻布过滤数次，等褐色的水变得清澈后才放进锅炉蒸煮。
“这法子，真可行？”牛阿熊有点不太相信。
盐矿能否开采成功，影响到他将来在牛府的地位。
父亲的爵位，他是不用想了，关注的重点自然是将来牛家能分给他多少产业。
他下头有好几个弟弟，深受老牛喜爱。
而老牛对他，则是各种恨铁不成钢，导致他危机感爆棚。
秦川一声不吭，紧紧盯着锅炉。
随着水分蒸发，露出淡青色块物。
牛阿熊顿时眼睛大亮，“成了成了，淡青色的盐，只有勋贵级别的人物才吃得起，发了，川大人，川大人，咱们发了！”
他激动到浑身颤抖，讲话不利索，嘴角咧到耳根，牛脸通红。
盐的利润，胜过当前牛家任何产业，这件事情成了，老牛对他都得客气，别说是另外几头小牛。
秦川取出一小块，放在嘴中浅浅品尝，而后满意点头。
确实成了。
牛阿熊高兴到手舞足蹈，大吼：“赶紧开采，能开采多少是多少，通通采光。”
家丁们疯了一般卖命，被秦川挡下，将牛阿熊拉到旁边，刻意压低声音。
“你有毛病？那么大一片盐矿，是这些人三两下就能采光的？赶紧和永和侯换地盘。”
牛阿熊恍然大悟，恨不得老牛没给他多生两双腿，在生双翅膀，原地飞回京城。
“对了，你带来的人马是否靠谱？”秦川又问。
牛阿熊明白他的意思，点头，“放心，卖身契，生死契，全都签了，都在小弟手中。”
说完，狂奔回牛府。
老牛不在，他娘亲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打扮。
“毛里毛躁的，你有毛病，能不能跟你哥哥弟弟多学学？就你这样，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他娘亲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哎呀，娘，我没那时间和你废话，地契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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