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无比荒唐
“川公公，我会保守秘密的，无论如何都会保守秘密。奴婢以后，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魂。”
秦川笑，轻抚她的玉背。
偷食禁果，食髓知味，在深宫不是谁都能求来的福分。
秦川之所以拿下她，当然也是为防备赵小灵。
第二天。
半年不上一次早朝的齐王，满脸笑意的出现在朝堂，似乎昨日别院被闯一事，跟他无关。
秦川越发佩服这老不死的，和赵无双对视一眼，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鸡毛蒜皮的日常奏报报完后，王齐开究气定神闲出来，拱手。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秦川心头咯噔，知道这老家伙肯定又抓到他什么把柄，要报陈子康的仇。
“准奏。”
“近日，老臣得到消息，秦川居然创办了纺织厂，并且和上京商户楚大云合作，耗费大量财力、人力、物力，建造工厂，并且签订合作协议。”
说到这，似笑非笑看向秦川。
秦川眼观鼻、鼻观心，不置一词。
顿了顿，齐开究继续字正腔圆的开口。
“我朝律法，官商不得勾结，但凡勾结，该如何定罪？”
唱双簧的来了，立马一个大臣出来，拱手。
“根据我朝律法，官商勾结的，获利超过百两，斩首示众。”
官商勾结是极其严重的大罪，属于朝廷严厉打击行为。
但这只是表面上。
实际，哪个官员没在暗地里通过各种手段和商人徇私枉法谋取暴力？
毕竟，当官的才挣几个俸禄？不动点歪脑筋，当这官干嘛？
就好比红灯坊的张老三，当城管前，就是开赌坊和窑子的，即便钱挣的很多，实际八成都落入户部尚书儿子手中。
讲简单点，叫打点费。
有那位干兄庇护，张老三自然在红灯坊称王称霸，不管遇到谁找茬，只需报一报干兄的名字，便没人敢造此。
然而，秦川对这些势力，根本不放在眼角，谁阻挡他的路，谁就得死。
这次和楚家合作办厂，出自秦川之手，他不仅光明正大的参与，还出钱投资。
表面看起来构成官商勾结，但这也只是表面……
没等齐开究问罪，秦川呵呵一笑，主动承认。
“对呀，本公公就是和楚家合作了，怎么着？”
齐开究一愣，没想到秦川狡辩都不狡辩一句，直接干脆承认？搞何鬼？
“川公公，既然你承认了，老朽就不拿证据了。据老朽了解，你和楚家达成合作，从获利规模看来，已有百万两银子往上，致我朝律法与何地？”
这话一出，立马有大臣开始对秦川人身攻击。
“太监就是太监，古人诚不欺我也，太监没把心理阴暗，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钱财上，希望钱财能带来慰藉和安全感，最后老了能有依靠。
可你这阉狗，千不该万不该，万万不该仗着陛下宠爱，公然违背律法。你获利的数目，已罪无可恕，恳请陛下将祸国殃民的秦川斩首。”
“不错，秦川胆大包天，仗着立下微薄功德，贪得无厌，不将律法放在眼中，和楚家合作，离谱，匪夷所思，无比荒唐。”
“老臣恳请陛下以正国法，将秦川斩首示众。”
“老臣附议。”
“老臣附议。”
户部、内阁、以及部分勋贵，齐齐攻守，呼吁赵无双处死秦川，以儆效尤。
赵无双看着齐开究党派，跟疯狗似的乱吠，心里冷笑。
幸好秦川早有准备，否则此事怕不好办。
秦川义愤填膺，厉声呵斥。
“你们脑子有毛病？做人做事只看表面？可知本公公为何要创办纺织厂？
本公公做的事情，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不像某些人，表面为国为民，背地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吃人血馒头。
本公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难民安身之地，让他们对未来复活希望，纯属好事，别用你们的小人之心度本公公君子之腹，本公公从没谋取私利的想法，一切为了难民，为了朝廷，为给你们齐开究一堂惹的祸患擦臀。
一群败类，忘恩负义，还敢反咬，置本公公于死地，
你们的良心呢？被狗吃了不成？”
秦川的话，像是雷霆咆哮。
“功归功，过归过。”一个官员毫无畏惧的上前，和秦川对视，“律法无情，铁面无私，岂能因为个人功劳而有失偏颇？即便你先前立了功，也无法磨灭你和楚家官商勾结的事实，有何话好说？若不严格执行律法，威严何在？威信何存？”
“不错，你秦川左一口为难民，右一口为朝廷，无非是为官商勾结找伪善借口罢了，无耻。你不仅背叛朝廷，还辜负陛下对你的信任。”
秦川懵逼，不敢置信。
天呐，他知道齐开究一党不要脸，但不知道居然这般不要脸。
眼睛一闭，啥屎都往外喷，刷新三观。
陈志康治理明月坊导致难民暴乱，秦川和楚大云合作建厂，容纳难民，怎么看都是在给陈志康擦屁股，但齐开究一党死没良心，毫不领情就罢了，居然时时刻刻想弄死他，生吞活剥他。
“够了。”赵无双稳不住了，大声怒吼，“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究竟是否将朕放在眼中？齐阁老。你刚才说的，是否经过调查，可有充分证据，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行？别忘了秦川现在的身份，除了是司礼监副总管外，更是东厂厂公。”
齐开究对工厂的重要性，以及工部对工厂的管控性，压根没调查明白，只咬准秦川和楚大云合作这点开始发难。
在他看来，官商勾结是不争事实，无需深入调查，足够置秦川于死地，他要借此机会除掉秦川。
“陛下，秦川亲口承认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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