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秘密
齐王老脸难看。
重启轮换？谁出的馊主意？
“陛下，万万不可！千牛卫维护内城治安，责任重大，哪能随便调动？万一不小心奸细混进内城，后果不堪设想。”
“你这话，该不会是在说边境将士中有间隙？若是被镇守边境的将士听到了，不知心中会多难过。”柳仲儒嗤之以鼻。
“本王哪里说错了？边境和番邦异族挨得近，谁知其中是否狼狈为奸，搞不好都成奸细窝了。”
“你特娘的放狗屁。”定远侯牛定远怒声大喊。
平常，他基本不说话，每日早朝，就看小天子和齐开究勾心斗角，看个乐呵。
然而，自从他儿子牛阿熊和赵无双做生意，他自然而然也倒进赵无双阵营。
“谁放狗屁了，实话实说都不允许？”
齐王和齐开究两派人马，同仇敌忾，联合起来与保皇党以及定远侯这边的人马，互骂口水战。
平常和定远侯较好的勋贵，同样加入团战。
最后，吵着吵着，变成打架斗殴。
“够了。”赵无双故作愤怒，“定远侯，你怎能对户部尚书踹把？朕罚你三年俸禄，快把户部尚书带下去疗伤。”
牛定远走回自己位置，罚三年俸禄和罚三十年俸禄没区别，没关系，毕竟哪个勋贵指望俸禄过活？
齐王用吃人的眼神瞪着牛定远，牛定远无所畏惧回瞪。
别人怕齐王，他分毫不怕。
“朕思考过，要重启换轮，不可操之过急，先小规模来。这样吧，让千牛卫、玉门关那边，各出一队，进行换防，齐皇叔觉得如何？”
齐王即便心中不爽，但想了想，一队也就几百人，换就换，能怎样，小打小闹罢了，没必要因为小打小闹而和赵无双分庭抗礼。
“行吧，陛下既然想要小规模换防，本王同意便是。”
“很好，退朝！”
……
齐王府。
齐王脸色阴晴不定。
季留莽死了，危机解除，可食盐炉子让他损失很大。
“秀秀，仔细说说，东厂是怎么回事，如何把燕无雀杀死的？”
郑秀秀，表面上是青楼老板，实际身份是齐王幕僚之一，掌控着一只情报网。
她并没隐瞒，事无巨细的描述。
“这样啊，下三滥手段罢了，本王还以为多能耐呢。”齐王相当鄙视。
“没事，本王儿子安全回来就好。对了，本王这段时间损失了很多钱，你们有没有办法替本王将钱补回来？”
郑秀秀不再开口，挣钱并非她的擅长。
幕僚之一阿蛮开口。
“王爷，先前很多主意都是诸葛青出的，不如问问他？”
齐王冷笑，“行，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他出的馊主意，让本王损失很多钱，堆积的炭也好，卖的盐也罢，都被牛定远抢走了生意。如果他不赔偿本王损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明白！”
……
诸葛家，大堂。
诸葛青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阿蛮才警告完走人，丢给他两个选择，要么赔偿损失，交出诸葛家八成财产，要么就别想再拿齐王当靠山，自行自生自灭。
他的损失，很大很大，大到无法承受。
挖人、打价格战、囤货等等，赔掉损失至少数百万两。
卖掉内城小半铺子，外地的也卖出去一半，若非估计齐王，与他合作的各大商户，怕是会将他生吞活剥。
不过，即便如此，依旧只能弥补部分亏。
这时，外头跑来一个五官绝美的女人。
“父亲，您愁眉苦脸的作甚？”
“玉儿，过来，爹有话和你说。”
他决定把那两个选择说给女儿。
听完，诸葛玉儿气急败坏。
“真无耻，父亲为他劳累数十年，他竟如此对你。”
“想救诸葛家，还有个额外条件，便是你当王府侧妃。”
“什么？”诸葛玉儿吓得脸色煞白。
齐王都快六十岁了，又很肥，想起来就恶心。
何况，她和齐王女儿自幼交情很好，拜了姐妹，总不能转个身，就当人家后娘去吧？
“爹爹，要不然咱们投奔陛下吧？女儿听到传言，定远侯之所以能在极短时间内做大做强，崛起，背后是陛下扶持。”
“可是齐王不会放弃咱们的。”诸葛青老脸颓败。
“左右都是一刀，不如放手一搏。代表天子在外行事的，叫秦川。此人是太监，但极度好色，据说不少人都给他送美色，他把美色藏在兵部尚书送给他的豪宅中。爹爹将他请来家里，女儿想办法搭上这条线。”
“那可不行。”
诸葛青急了。
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宝贝疙瘩，打从心底里希望她找好娘家。
“爹，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中这样的，我不会用美色做筹码，就是给他跳个舞。”
想了想，诸葛青点头，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命管家准备请柬。
秦川收到请柬，笑了。
诸葛家不是背靠齐王么，这么快就投降了？该不会是闹翻了吧？
与此同时，齐府。
齐开究经过御医救治，终于在当天下午转醒。
刚醒来，疼痛遍布全身，疼的他龇牙咧嘴，怒气冲天。
“秦川，秦川，老朽和你势不两立。”
他越激动，身上的疼痛越想撕裂一般，疼的老脸煞白。
“爹爹，你醒了。”
他的两个儿子，赶忙上前安慰，一群探望的大臣，也急忙过来抚慰情绪。
发泄好一通，齐开究终于冷静下来，想起早上的一切，又怒不可遏。
老脸彻底丢光，为官数十年，从没被人如此欺负，必然是秦川和黄毛天子早已商量，设下圈套让老朽钻。
这次，齐开究惨败。
面子丢了是小事，被秦川打成重伤是大事。
他小儿子齐仲达，含泪抓着他的手，郑重承诺。
“爹爹，别再操心此事了，这阵子好好休息，儿子会给你报仇的。”
大儿子齐仲言也点头，表示安心养伤，他兄弟二人不会放过秦川，自有办法。
其他官员同样表示让齐开究好好养伤，别的事情交给他们。
齐开究深吸一口气，打发走官员，只留下齐仲达、齐仲言，要秘密交代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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