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客气
牛阿熊气笑了。
“是么？没衣裳了？前两天本哥哥怎么还听说你在逍遥坊那边买了栋宅子，养了外室？那外室似乎是怡红院的新来头牌？”
四弟慌了。
“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还有三弟，某个赌坊的老板找过来了，说你欠了他们一千两银子，不如哥哥把借据拿出来给你瞧瞧？”
三弟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秦川满意一笑，对牛阿熊刮目相看。
这家伙战斗力，很强啊。
“住口，都是一群混账东西，没有一个是正经的。”牛定远气急败坏。
其实，他早就已经醒了，昏迷不醒是装的，就是要看看孩子们的态度。
显然，两个最小的儿子，没半分用处，老二不错，老三老四满心嫉妒，恶意想弄死他。
这事，必须得点名出来。
“二儿，你过来，坐下，听老子讲。你哥哥处事圆滑，办事稳妥，又是嫡长子，继承爵位，如此品性没有问题，但让他更进一步，基本没可能。”
再进一步？牛定远忽然这么讲，众人顿时紧张。
牛定远目光炽热的看着牛阿熊。
“你跟川大人好好干，相信总有一天能另立门楣。”
另立门楣，换而言之是开府建牙。
一门令两爵，正常情况下是开国时期才会有的大功绩。
当前大武内忧外患，何人还有封侯拜相之机会？
除非能替天子肃清权臣，开疆拓土。
“爹，您在讲笑话吧？我就是混吃混喝等死的，不想和大哥去争夺爵位，您不要误会，儿子从没这种想法。”牛阿熊急忙开口。
“少跟老子装模作样，以你现在的人品处事，以及川大人的能力，你俩珠联璧合，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出现大机缘。”
牛定远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表示鼓励。
之后他又怒视两小儿子，厉声呵斥。
“明日起，都滚到外地去当管事，什么时候干好了，就回来管一方，管不好就一直留在外地，别想归京。总之，什么时候学好什么时候回来，学不好敢回来老子亲手打断你们牛腿。”
这通话，说的俩小儿子面面相觑。
紧接着，牛定远又看向秦川。
“川大人，二儿就麻烦您了。”
“哪里哪里，本公公没有你说的那么大才。”
“川大人放心，不会让您白白忙活，财政大权肯定您是大头。”
“说笑说笑，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家不贪财。”
“川大人放心，美人啥的，您有任何需要，随意取之。”
“哎呦，牛侯爷，本公公就说自个儿会看相，没想到您也会看相准，看得准。”
两人相视大笑，心情大好。
“川大人，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府中休息，等老牛我身子骨好些，进宫和陛下汇报。”
秦川摇头，“本公公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侯爷好生休息，本公公告辞。”
说完，火速赶回皇宫做准备。
刚过子时，月光洒满院落。
秦川静悄悄踏进曾被魏汉梁绑架的庭院，将提前写好的纸条放在第一根柱子下。
等他要离开时，发现那里藏着纸条。
取出纸条，里头写了一句话。
“明日午时，城西破庙。”
很显然，魏汉梁要约他见面。
第二天上午，秦川先到狄仁杰的府邸。
狄仁杰和阿史图相当热情。
“川公公，快请坐，请坐。”
狄仁杰邀请。
“川公公，数月不见，我等非常想念，今日一定好好把酒言欢。”
阿史图老脸堆笑。
酒席已经备好，就等秦川抵达。
秦川亲切的走向阿史图，握住他的手腕，像是久别重逢的亲兄弟。
“哥哥哟，瞧你这胡子邋遢的脸，红光满面，想必是带来了好消息吧？”
阿史图眼睛大亮，光芒坚定。
“好弟弟，不错，哥哥我确实有消息要和您说。上次您提的事情，我已经转述给我朝国君和重臣，他们相当赞同您的建议，已然安排好一起。”
随后，三人喝酒吃饭，非常兴奋。
秦川和小赵无双早就说过关于炸药事情的决定，以每斤三百两价格供应漠北。
“对了，川公公，这次不仅希望能和您签合同，还特地带来三百万两银子做定金。”
阿史图立刻从怀中取出合同，交给秦川。
听到三百万两定金，秦川高兴到没边，还没开口要钱，阿史图就自个拿来了。
上次阿史图试图把秦川挖到漠北，提出的条件是每年俸禄要几百万两随便他开，足以见得秦川对漠北而言有多重要。
没多久，阿史图就取出定金，定金的面额很大。
一张一万两，整整三百张。
秦川抓在手中，差点喜极而泣。
能发行如此大面额的银票，整个大武只有一家，那便是第一钱庄。
这里的钱庄和朝廷没有关系，全由私人经营，服务对象大体是有钱商户，和后世不一样，在钱庄存钱是不给利息的，反而还要支付保管费。
阿史图满脸堆笑，“放心，都是真金白银，毫无问题。毕竟漠北是大武的附属国，双方时常会有资金往来，这些银票可以随时到第一钱庄去兑现。而且在漠北同样有第一钱庄分号。”
秦川仔细看过合同后，写上大名，狄仁杰当保证人。
这次的合作，阿史图相当放心，因为他知道和秦川合作，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签署合同完毕后。阿史图又拿出三十万两银票，给秦川和狄仁杰各一半。
“二位为此事费了很大心思，小小意思，小小意思，希望二位别嫌弃，拿去喝杯茶水。”
秦川震惊，阿史图简直会搞事，正常情况下给打点费，拿个几千两就很阔绰了，没想到这家伙随便一给就是一人十五万两。
秦川当前相当缺钱，毫不犹豫的把银票塞进口袋。
“谢谢老哥哥了，老弟弟祝老哥哥官途亨通，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来，敬你一杯。”
狄仁杰看秦川毫不犹豫的收下钱，他也不假装客气，激动的把钱塞进兜子。
“以后可不许这么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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