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汇报
钱庄所作所为，符合规定，难以找到扰乱经济罪证。
故而，朝廷束手无策，只能看他做大。
“这件事，说来复杂，反正钱庄没表面上看到的简单。有传闻，钱庄的钱财富可敌国，背后老板应该是某位侯爷，可这只是传闻，没人有证据，”
秦川猛然回想起，先前和魏汉梁见面时，他说只要有人对钱庄调查，就说这钱是和楚家借的，同时表明做好了所有安排。
毕竟，秦川和楚大云有合作，说钱从他那借来，合情合理。
看今天金掌柜过来也说这钱是楚大云的私房钱，但秦川先前并没和他通气。
换而言之，魏汉梁可能和金掌柜是一伙的，五十万确实出自第一钱庄。
秦川把疑虑告诉赵无双。
赵无双点头。
“第一钱庄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这次却自露马脚，必有所图。朕调查钱庄多年，却难以找到线索，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限制钱庄发展，不能让大武的经济命脉通通溜进钱庄。”
“陛下有点强人所难了吧？人手不够呀！当前东厂各自有活要忙，还得帮助难民。”秦川为难。
“这样吧，朕给你安排一些高手，处理事物。”
秦川眼睛一亮，脑袋闪过白光。
“对了，陛下，钱庄能挣钱，咱们何必限制钱流进钱庄？自己也建造一个钱庄，不香么？朝廷钱庄信誉必然极高，而钱财全国通用，百姓商人都会很方便。”
赵无双幽幽叹息。
“官、商，从古至今保持独立，朝廷经营钱庄会变得腐败，不好控制，最终造成隐患威胁。而且，让百姓把钱存进来是不现实的，保管费很高，不可能用高昂保管费保护他们储存的几十个铜板，简直可笑。而且，更多的商户对朝廷不信任，更相信私人开设钱庄。”
这话，秦川深有体会。
毕竟，古代和现代不一样，当官的都是吃人血馒头的，好比红灯坊保护费，刘子虎长期威胁恐吓收取保护费，导致百姓对朝廷毫无信任可言。
秦川思索，后世的金融机构，几乎都由国家掌控，基于国家权威，更多的百姓愿意把钱存在国有银行，不仅不用保管费，还能获得利息。
秦川得意一笑。
“陛下不想开的话，奴才愿意给您代劳，等陛下将户部彻底掌控，最后把任务交给奴才，奴才跟你保证，一年内将第一钱庄打败。”
赵无双对他充满信任，并没多想，而是笑开怀。
“好，朕答应你。”
秦川离开御书房，前往司礼监。
一路上，就听到宫人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的说早朝的事情，把秦川吹的天上有地上无。
一路而去，宫人们都对他传来充满敬意的目光，尤其是宫女，眼神含情默默。
踏进司礼监，明月谄媚的迎接上来。
“川大人回来了。”
“先前本公公命你购买的硫磺、木炭等材料，买齐没有？”
“都准备齐全了，储备足够。”
硫磺和硝石，御医院就有，属于中药，木炭相当浩大，普遍资源。
“行，都取部分到本公公院落里来，带你研究点新东西。”
没多久，明月带来一大堆东西，进秦川的院子。
炸药主要由这三种元素构成，不过配比以及各种细节，秦川是不知道的，需要调整。
先前阿史图初次出使大武时，在朝廷展现的黑粉威力，是炸药中相当普通的比例，效果很差，真正威力被掩盖。
“川大人，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用？研究药物？”明月好奇询问。
秦川笑，“不错，算是某种药物，你们赶紧把这些东西，全部磨成细粉，务必仔细，不得掺杂杂质。处理好后喊我。”
吩咐完，秦川原本打算到红灯坊，去看看陈婉柔，然而牛阿熊焦急跑来，满脸惊慌。
“不好了，川大人。”
秦川一愣，特么的有完没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破事儿咋那么多？
“我才收到飞鸽传书，咱们在永和县挖盐矿地方的别院，起火了。”
秦川倒抽凉气，挂念马家三父女，急忙和牛阿熊备马出发。
赶到别院后，天已经黑了。
看到马阿四三父女平安无事，秦川才算松一大口气。
调查起火原因，发现是有人恶意纵火，死了几个人，被烧的面目全非，认不出是谁。
秦川打开一具尸体的口腔，里头并没吸入黑烟，显然先前就死了，具体死因不知。
牛阿熊捂住口鼻，吩咐别院管家。
“王大平，赶紧清点人口。”
刚说完，一个妇女哭喊着跑进来。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说走就走，以后剩下我孤儿寡母怎么办呀？”
这妇道人家，就是当时秦川来到别院时，和马阿四发生过冲突的那胖小子娘亲。
她狠狠瞪向马阿四。
“肯定是你，当时无非是打你女儿一下，你居然记恨至今，狠心杀了当家的。杀人偿命，我要给当家的报仇。”
马阿四慌忙解释。
昨夜他一直带人巡视，有人能证证明他没杀人。
“你带的人全是你的人马，肯定给你包庇。二少爷，做主，给民妇做主啊！”
此刻，永和县衙门的人来了，带队的是县丞郑承楚。
秦川把郑承楚闺女郑小静睡了，多少有点心虚，尴尬笑笑。
郑承楚和秦川寒暄两句，立刻命仵作工作。
这边是永和县，别院出事，肯定要和永和县衙门汇报。
没多久，仵作就出了事件报告。
尸体的死因，并非火灾，而是他杀。
从尸体倒下方位看来，几个人几乎同时断命。
高手啊，不是高手做不到。
王大平跑回来汇报。
“二少爷，人数清点过了，少了五人，和尸体人数对的上。”
闻言，牛阿熊吐出一口浊气。
普通护卫进不来此处，至于家丁，都是定世代家奴，忠心耿耿，换而言之，做盐的法门没流传出去。
郑承楚简单询问两句后，就离开了。
豪门大户，类似的案件多如牛毛，无头无尾，最后无疾而终，基本破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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