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懵逼
众人拍手叫好。
随着激昂的曲子，节奏变化，将客人的情绪引到顶点。
舞台中央，青楼女子们身披透明纱衣，穿着五颜六色的胸衣，做着各类妖娆动作，从后台走出，展示身材。
底下的客人们，哪里有见识过这种出场方式，一个个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看着台上。
大把大把的美人，肆无忌惮的在台上走秀，有些甚至连口水流下来都毫无知觉。
更有的，弯曲脚，微微往旁边侧，免得尴尬变化被人看到。
反正，个个都恨不得扑上去深入交流。
“天呐，那是小翠，也不是没交流过，为何今日变得这般雄伟？今晚再去交流一翻。”
“她们身上穿的是啥？为何这般显身材？在哪买的，我也要多买几件回去给妻妾穿上。”
气氛持续高涨。
怡红院第一名伶出场，打扮的像是九天仙女，五官精致绝伦，弧度完美，即便穿的保守，但依然引人遐想。
秦川站在楼上观看，哈哈大笑。
不得不承认，最后出场的，才震动男人，惹人遐想，比干脆大方的展现要更加勾人。
“简直岂有此理，有伤风化。”
先前老脸憋红的脸，一个字没说的供奉马海郑猛然起身，厉声呵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然宣银，过分，过分。我必然将此事汇报陛下。”
这一出，把其他客人弄傻了。
“翰林院供奉在青楼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不合适吧？”
“何况，你自己不也来青楼看戏？”
马海郑气的不得了。
“青楼是到你们各自回房行事，并非公然聚众。”
“你有毛病？人家有不穿么？怎么叫聚众？里头不是裹着布么？”
“呵呵，春秋笔法，若非不遮掩几块布，老朽早就报官抓人了。”
勋贵子弟知道马海郑一条舌头三寸不烂，没人和他斗。
学子们同样不敢招惹。
马海郑功名在身，正式三甲进士出身，现在又是翰林院供奉。
被他一搞，先前热闹场面，被搞得冷清不少。
“老王八。”
牛阿熊气到发飙，咬紧牙关，恨不得冲上去把马海郑砍了，但明白他不是对手。故而，满心期待的看着秦川。
秦川在二楼仔细观察客人的表情，发现人群中有几个似笑非笑的，似乎是在看戏，他们的神态和正常客人不一样。
不对，事情不对，太反常了。
没有一个男人出现在青楼，看到美女不露出色皮情绪。
很显然，他们过来，带着目的。
再看看马海郑，和他们眼神上有意无意的交流，事情不言而喻，恶意砸场子。
秦川轻声吩咐手下几句后，走到秦于良旁边。
“该你们出面了，狠狠打脸，把有异常的弄起来。”
“什么？”秦于良惊讶，“川大人，小弟我怕是嘴皮子讲不过他。”
“有什么讲不过的，我给你出主意。”
秦于良犹豫不决，然而想起秦川的能耐，顿时自信满满。
“好类，川大人，小弟这就去帮他。”
马海郑得意的双手叉腰，满脸不屑，结果被人推了两个踉跄，回头一看，发现是秦于良。
“干什么？想和老朽比嘴皮子？”
秦于良神情潇洒，背负双手，根本看不出刚才的担忧，声音高亢。
“翰林院供奉，竟敢在此睁眼说瞎话，说我等公然宣银？敢问触犯了哪条律法？”
“你说触犯了哪条律法？大武律法清清楚楚，任何人都不得在公开场合宣银，否则要严惩不怠。”
“再敢问，标准是何？”
“还问？当然是男女苟且呗！”马海郑嗤之以鼻。
“对啊，你也说了，男女苟且，那敢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等在公然苟且？莫非你生的孩子不是苟起来的？无需接触就能生下？”
“什么？”马海郑愣了片刻，气到颤抖。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
如果没有苟且，就生下孩子，不是脑袋扣了定大绿帽么。
没等他讲话，秦于良继续开口。
“台上的姑娘们，虽说穿的不多，可好歹穿了，遮住了，怎么就变成你嘴中的公然苟且？莫非你家儿子是夫妻两个穿着衣服远远对视一眼生出来的？即如此，你还是赶紧回去仔细瞅瞅孩子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马海郑勃然大怒。
“胡说八道！”
“你个绿毛龟。”
“你才是绿毛龟，绿毛鬼，别胡说八道。”
“隔着衣服生不出娃娃，你也承认对吧？既然承认，我等又何来公然苟且？若供奉大人始终觉得这叫公然苟且，那么你赶紧回家看看，防止接二连三的绿帽再扣过来。
你说你上了年纪，辛辛苦苦挣两个钱给家中妻儿，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平白替人养了儿子，一辈子白干。”
马海郑气的吐血。
他是个读书人，很斯文，平常就嘴毒了些，但没有人说得过他，更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被戴绿帽。
“你竟敢侮辱老朽，老朽跟你拼了！”
秦于良不动如山，继续嘲讽。
“怎么着？什么话都被你说了，你还不乐意？”
啪！
一个巴掌。
秦于良没有闪躲。
马海郑懵逼，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秦于良也蒙了，万万没想到老龟毛真敢动手。
周围众人傻了。
好家伙，纨绔讲理，秀才打人？
“看见了，大家眼睛雪亮，都看见了，是马海郑动手打人，可不是秦于良先打的。”
秦川趁机在旁边叫喊，周围人跟着起哄。
秦于良回神，扑上去，对着马海郑一通招呼。
马海郑哪是秦于良的对手，秦川趁机也给了几脚。
一通狂揍后，马海郑被打的像死狗一般，鼻青脸肿。
秦川呵呵一笑。
“狗东西，回去告诉你主子，小小心思，别在这边班门弄斧，丢人现眼。若下次还敢找事，别怪老子让你真的带绿帽。”
秦于良眼睛被打肿，压根看不清何人说话，但心沉谷底。
他和那人的约定，相当保密，怎么会被人发现？
小小插曲结束，话题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甚，到处讨论这场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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