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不言而喻

“言之凿凿，却毫无道理。

陛下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代表皇权威严，如何能朝令夕改，言而无信？

再者，秦川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两天内做出青霉素，言而无信怎能不付出代价？”

“不错，陛下，全部是秦川的责任，希望陛下杀了秦川，以儆效尤。”

“望陛下杀了秦川以儆效尤。”

“怎么着，你们这群狗东西，很想看我死？”

外头，传来秦川的声音，带着晴天霹雳的味道。

众人浑身一震，齐齐侧头。

秦川和赵无极，同时跨进大殿，身后一群御医。

文武回神，急忙捂住口鼻，往旁边后退。

“怎么回事？秦川，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

“据说红灯坊竟数感染，你们应该也感染了吧，居然敢把病毒源带进大殿？”

齐开究脸色剧变。

赵无双嘴角一勾，提前收到常知云回报，知道秦川安然无恙，并且会给文武措手不及。

“奴才见过陛下。”

“无需多礼。”赵无双将喜悦压在心底。

剩下的事，就看秦川操作了！

秦川似笑非笑的取出药品，昂首挺胸。

“其实，早在三天前，我等就研究出克制瘟疫的解药，并且和王爷以身试药，确保没有问题，康复无恙，当前不携带任何病毒，诸位不要害怕。

为了确保药的效果以及减弱致死率，才会让御医不断提纯、完善。”

这话一出，众人震惊，如同被晴天霹雳打中，无不惊讶。

齐开究大脑空白，一时会儿反应不过来。

药不是毁掉了么？秦川哪来的药？

他不信，大声质问。

“秦川，你别信口开河。既然几天前就做出解药，干嘛现在才说？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秦川冷笑。

“老东西，你是大夫？懂医？有没有做过药？两片嘴皮子，一张一合，信口开河。药被制作出来后，需要实验，过程极其严苛，确保不会对服用者造成副作用以及不良影响。

这几天，大家众志成城进行改良，在确保绝对安全有效后，才拿出来使用。”

御医院院首祈正群，拱手点头。

“陛下，川大人说的不错，之前有传言说，我等浪费时间，并未研制解药，实际并非如此，而是被人恶意破坏。

幸好川大人足智多谋，提前预备，明面上一个研究场所，背地里又是一个研究场所。”

齐开究闻言，心脏狂跳。

换而言之，他儿子齐仲言命人毁掉的样本，只是明面上的。

行动计划失败。

这时，赵无极看向齐开究。

齐开究心头狂震，头皮发麻，强烈的不安感席卷全身。

因为，以和善、不问朝政、闲云野鹤、混迹江湖著称的烂好人二王爷赵无极的眼神，像是剧毒的毒蛇，锁定他为目标。

“我等在红灯坊期间，数次潜入杀手，意图破坏药物，幸好将其抓住，审讯过程中获得情报。策划这一切的，是齐仲言。”

齐开究当即反驳。

“胡说八道，我儿子在爆发瘟疫后，第一时间封锁现场，避免更多百姓被感染，怎会如同王爷所言派人毁掉解药？你如此诬陷我儿，有何企图？不如让刺客上来对峙。”

死都死了还上来对峙？

就算活着又怎样？口说无凭，捉贼拿脏，捉奸见双。

秦川心中清楚，仅凭只言片语，根本难以给齐开究父子定罪。

不过，他倒可以确定齐仲言再无法担任千牛卫二把手，和一把手吴小刚狼狈为奸。

赵无极目光冷如万年寒冰。

“杀手是在众目睽睽抓住的，审讯同样众目睽睽，数百人在场，每个人都听到是齐仲言指挥人马进来毁药。”

秦川跟着点头：“不错，那刺客被本大人亲手诛杀。”

齐开究怒不可遏，原本计划板上钉钉，秦川和赵无极都会死。

这件事，不管有没有证据，对齐仲言都非常不利。故而，他需要全力否认。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你们没有说谎，也是那刺客自己死不瞑目，想恶意栽赃我儿搬弄是非。齐家先祖为开国功勋，世代为官，对朝廷、对陛下，忠心耿耿，赤胆忠心，望陛下还我儿清白。”

秦川看向祈正群：“说说昨日的情况。”

祈正群上前，微微弯腰，一脸正色。

“陛下，昨夜刚过子时，红灯坊明面实验室内，御医院的俞天奇，将解药毁了。俞天奇乃老朽学生，平常做人做事老实本分，刻苦专研医术。

他生了一个儿子，有人将他儿子绑架，用其子性命威胁，让他将药物毁掉。

他被逼无奈，不得不冒着性命危险毁掉成果，最后难以遭受良心的谴责，提刀自尽。

而他儿子……”

说到这，他泣不成声。

秦川接过话茬，满脸痛惜。

“知道这事后，奴才立刻让青龙卫展开追踪调查。今早赶过来前，才调查出结果。俞天奇的儿子早已被害，尸体就在臭水沟。凶手对一个小儿，惨无人道，可见其手段多残忍。”

说话间，浑身迸射杀意，很想冲上去把齐开究撕了。

赵无极幽幽叹息：“根据常大人报告，凶手手段残忍，孩子的尸体并不完全……”

众人，只要有点良知的，心头都燃烧熊熊愤怒。

“谁干的？是谁对一个孩子下此狠手？”

柳如是怒气冲天，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畜生，非畜生干不出惨无人道的事情。”

秦川的目光锁定在齐开究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俞天奇死前说，是齐仲言绑架他儿子。”

其实，这事儿纯粹秦川乱扯淡，俞天奇根本就不知道谁绑架了他儿子，直到死的那刻都没提及对方身份。

但秦川和大家有过商量，即便知晓齐家所为，可毫无证据前提下，扳倒不了齐家，却又不能看齐家逍遥法外，便设法弄些捕风捉影的证据，先行敲打一番。

顿时，齐开究一颗心，不断下坠。

他当然知道俞天奇的儿子如何死的，因为这事，是他策划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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