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缓缓解释
秦川不认识齐追风，却在柳如是提供的人员名单中，见过他的名字，乃韩之信徒弟。
老头继续道：“暗门和韩家合作数十年，给韩家解决掉很多见不得光的隐秘。只要是韩家不能动手的，全都交给暗门来做。数十年来，未曾有过失误，直到此刻……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能遵守约定。”
秦川沉默，盘算是不是应该放走老头。
看秦川迟疑，老头咬牙。
“你要杀我，也无可厚非，希望你能放过暗门。”
“我并不想杀你。”秦川摇头，语气冰冷，“可你想将来过得好，就得杀了齐追风。若愿意为我尽忠尽职，以后应有尽有。心生异志，暗门便灰飞烟灭。”
秦川信心澎湃，对老头的忠诚与诚信并不存疑。
老头子要敢背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带着东厂踏平暗门。
此刻得到老头支持，对秦川来说才是优势。
很多不好做，或者难以启齿的任务，都可以交给老头。
齐追风曾经说过，不管成败，都由暗门承担一切责任。
老头明白齐追风和秦川之间，想保住暗门，就是选择秦川除掉齐追风。
“川大人，往后，暗门都听您的话。”
老头宣誓忠诚。
秦川声音淡漠：“去做事吧，期待你给本大人带来好消息。”
老头缓缓起身，转身离开。
“干嘛留他狗命。”护卫眉头紧皱，“将暗门一网打尽不是很好么？放他回去和放虎归山有何区别？暗门和韩家数十年合作，总不可能因为活命就真的投靠大人吧？他回去后肯定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韩家，让其给他撑腰，到时再对付暗门就不容易了。”
护卫的观点，很有道理。
秦川呵呵一笑。
“除掉暗门还需要理由或借口？今天数百尸体，韩家能掩盖？
再说了，凭本大人如今的地位，暗门综合考虑下，知道该如何选择。
明天如果没听到齐追风的死讯，本大人亲自带人，彻底剿灭暗门。
阿刀，去通知孙芷灵，带厂番过来。”
袁青柠冷静道：“万一老头真把齐追风除了，暗门和韩家的合作将彻底瓦解。到时暗门为寻求庇佑，只能效忠川大人，在京城暗门的势力深厚，会给你带来极大帮助。”
秦川满意一笑，“不错，就是如此。”
秦川的计划，是要断掉暗门给韩家的支柱，并且从暗门嘴中得知韩家曾经做过的种种恶事，收集好关键证据，就能制裁韩之信。
“这些事情，就先放着，等暗门杀掉齐追风后，再说。”
“川大人，我还有没说完的话，想和你细聊。”
车夫过来。
“前辈，有何话直言便是。”
“关于青柠之前给川大人占卜的事情，有很多未解之处。其实，血光之灾的祸端，来自体内。”
秦川愕然，本以为他的祸端是暗门，结果不是？
“川大人，你应该不是太监吧？”车夫问。
秦川心头狂震，袁青柠也满是诧异。
“前辈，为何那么讲？”
“你体内阳气很大，穴位畅通，只要医术高深的，通过把脉便能得知你不可能是太监。而你体内的血光之灾，怕是与身份有关。”
秦川恍然想起，和玄妙的大战受伤，住在御医院，日常都有御医给他把脉，检查伤势。
御医院首祈正群，更是给他把脉过。
难道，祈正群已经知晓他的身份？
“敢问前辈如何化解血光之灾？”秦川尊敬拱手。
车夫想了想，“有本秘籍，是缩阳大法，或许能给你提供帮助。”
说话间，掏出纸笔，写下功法。
秦川看的心头骇然，缩阳大法，乃旷世珍宝，练成后相当强大，刀枪不入。
“前辈这般慷慨，在下受之有愧。您想要什么，大可提出来。只要我能给，一定竭尽所能。”
大家萍水相逢，给你绝世功法，必是有所图谋。
无所图，才最可怕。
车夫呵呵一笑，“老朽要你拜老朽为师，如何？”
秦川愕然。
没想到这便是车夫的图谋，收他为徒。
他知道车夫身份不会简单，心头兴奋，跪下。
“能得前辈青睐，小子感激不尽，但小子还不知前辈身份、名字。”
车夫眉头一挑，眼中闪烁玩味的光芒。
“真可笑，你不是到处跟人说是老朽的徒弟么？见到老朽反而不知道老朽是谁了？”
秦川顿时如遭雷劈，脑袋空白一片，总算意识到眼前的车夫，便是传说级别的圣人鬼谷子了。
这消息，让他不敢置信。
“前辈，小子冒充您的徒弟，属实是无奈之举，望前辈大人大量，不跟小子计较。”
鬼谷子欣赏的看他，将他扶起。
“我闭关数十年，不曾关注外界事物，出关后偶然听说有人自称是我徒弟，也算是你我的缘分。
最开始我得知此事，心中震怒，便让青柠下山调查真相。”
鬼谷子缓缓解释。
“等她将关于你的事情传达给我后，一桩桩一件件，我深受感动。
你发明的纺织工艺、肥皂，我都亲自试过，确实有利于民生，包括你对宇宙的见解，同样让我震惊。”
秦川内心五味杂成，鬼谷子却笑得开怀。
“所以，我并不排斥你假冒我的徒弟，甚至很欣喜。讲本质，你在某些方面当我的师傅都绰绰有余。”
秦川深吸一口气，压下澎湃的思绪。
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圣人鬼谷子，竟对他评价这般高。
“遇到你，是我的机遇，即便你冒充我徒弟，却也没有损害我的声名，甚至替我解决数年来的困扰。”
秦川很感动，又跪下一拜。
“师尊在上，徒儿感谢您的看重。”
他知道，即便拥有后世知识，可在鬼谷子那深厚学识面前，依旧浅薄。
鬼谷子礼贤下士，并不轻看他，更让他心存敬畏。
就在两人聊天时，一道呼喊，震天传来。
“鬼谷子，你个老不死的，找了你几十年都没找到，没想到在这放屁，赶紧滚来现身！”
声音，像是来自九天，令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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