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也不可能
张无惧杀意已决，在齐追风恐怖的惨叫中，砍下脑袋。
齐追风死后，张无惧拿起他的脑袋，回总部。
暗门门主王老五，焦急等待，来回踱步，彻夜未眠。
刺杀秦川的任务，事关三千万，相当重要。
同样，能有如此高的收益，风险很大。
刚过子时，传来消息，副门主回来了。
王老五前往迎接，看到张无惧手中的脑袋，欣喜若狂，以为是秦川的，哈哈大笑。
“好家伙，做得好，做得好。我就知道，你亲自出马，不会让我失望。”
刚笑完，就一脸死了爹的表情。
这个脑袋，不是秦川的，而是雇主齐追风的。
王老五浑身颤抖，“让你去杀秦川，为何杀了齐追风？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张无惧跪在王老五面前，懊恼。
“门主，失败了，对不起，他们都死了。我也该和他们一起死的，可为了暗门，不得不回来。”
他嚎啕大哭，泪流满面，把事情告诉王老五。
王老五惊恐的摇摇欲坠，万万没想到损失惨重。
这一切，都是因为齐追风情报有误。
如果知道秦川身边有破虚境的高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接此任务。
“可你也不该杀了齐追风。”
“不这样做，暗门将覆灭。”
“事情太大，为何不回来跟我商量？草率杀了齐追风，韩家会怎么对付我们。和秦川的接触，才刚刚开始你居然私自决定背叛韩家，总不可能韩家保不了暗门吧？”
直到此刻，王老五依旧相信韩家。
齐追风死了，和韩家求救无济于事。
“你该不会是因为怕死，才和秦川臣服吧？”王老五怒火中烧。
张无惧抹掉眼泪。
“门主，咱们是生死之交，你就是如此看我的？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出于局势考虑，我才和秦川低头，保住暗门，韩家不可能给咱们撑腰。”
“韩家的权势怎么会不可能撑腰？暗门给韩家做了巨大贡献……”
张无惧并不如此认为，反驳：“齐开究呢？同样给韩家做了几十年的事情，韩家有保么？连两个子嗣都保不了，又怎会保暗门？总不可能暗门比齐家的价值更大吧？只要行动失败，韩家肯定会把锅都推到暗门身上。”
闻言，王老五嗅到苗头。
张无惧说的不错，和韩家合作几十年，向来是金钱上的合作，并非有情谊。
暗杀朝廷命官，罪恶滔天，秦川证据确凿，那些刺客的尸体就是铁证，一切指向暗门。
天子一旦深究，韩家怎么可能会保？
张无惧继续道：“秦川背后的实力，是正统皇室，只要咱们巴结上，韩家不敢报复。我的决定，是经过考虑的，全为了暗门。”
王老五思考，恍然觉得张无惧的选择是对的。
可现在，他很忧愁，不知韩家会采取怎样的报复行为。
会为了灭口而派人提前灭了暗门么？
王老五扶起张无惧，聚集一众高层，张开会议。
……
韩之信彻夜难眠，同样在等待消息，但直到此刻，都没有消息，烦躁的下床，一边喝茶，一边继续等待。
茶，凉了一杯又一杯，依旧等不到消息。
“主人，很晚了，别喝了。”管家体贴道。
韩之信重重一叹。
“怎么回事，还没有消息传来，该不会失败了吧？即便失败，应该也有消息才对。”
“主人，和暗门合作数十年，一直顺风顺水，这一次必然不会失败。考虑到目标重大，暗门不会草率行动。所以，请您耐心等候。”
韩之信点头，没多久，终于等来消息。
探子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怎么样了？秦川死没死？”韩之信迫切询问。
“不好了，主人，大事不好，暗门行动失败，刺客全死了，当前大批厂番出动，守护行刺现场。”
顿时，韩之信体内的力量像被瞬间抽空，跌坐回凳子上，呼吸急促。
失败了，暗门损失惨重，厂番封锁现场。
“追风呢？他在哪里？”
“说去和张无惧交接，之后便失去联系。”
“去哪交接？”
“不知道。”探子摇头。
韩之信头皮发麻，一个不好的预感扬上心头，察觉齐追风肯定死了，否则早回来了。
“暗门有没有传消息？”韩之信声音颤抖。
“无法取得联系。去探查，得知暗门在京城的几个据点，被撤空。”
情况越来越诡异，就算行刺失败，暗门也不可能把在京据点撤离。
事出反常必有妖。
韩之信脸色不停变化，铁青、煞白。
管家赶紧轻声道：“主人，局势急迫，任务已经失败，该赶紧断绝和暗门的关联，今天的事情秦川肯定会咬死暗门，咱们务必保证韩家不会被卷事端。”
沉默片刻，韩之信才道：“韩家和暗门合作数十年，相信暗门不会背叛。也相信即便任务失败被抓，也不会屈打成招，他们都是经过特训的，嘴巴很严。”
说归说，内心依然不安，谁能彻底保证暗门不会为求自保选择出卖韩家？
何况，暗门为人处世，认钱不认人。
管家皱眉。
“这次行动和以往不同，秦川诡异，您也清楚，如果他决心针对韩家，即便没有证据也会伪造。
此次任务失败，暗门却没有送来回报。
反常，相当反常。种种迹象表明，咱们不能再信任案门！
秦川随随便便消灭刺客，实力展露无疑，暗门不会是他对手。
我怕暗门会为求自保，背叛韩家。”
管家不是普通的管家，而是韩之信的军师级别心腹。
听完他的话，韩之信越发忧虑。
秦川很狗，连他都吃过秦川的亏。
就算拿不到证据，秦川也会平白制造。
令人无可奈何，恶毒至极。
有时候，他都不明白，他和秦川，究竟谁是大奸大恶之辈，谁是无辜小白兔。
“有何高见？”韩之信询问。
管家目光幽深，充满智慧。
“当务之急，是消灭暗门。
只要暗门消失，就无证据。
秦川即便要伪造假证，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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