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受害者
韩之文的名望，水涨船高。
皇家钱庄，一如既往，井然有序，不曾出现差池。
反正，表面要多平静，有多平静。
实际，暗地里，波涛汹涌。
秦川等人还没回来，柳如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离过宫。
“娘娘，川大人怎么样了？事情是否解决？”
柳如是把事情解释一遍，红儿震惊。
“怎么可能？陛下分明离开皇宫。难道袁青柠身边的黑袍人不是他？”
柳如是也觉得奇怪，先前从龙一嘴中得知，赵无双确实随着袁青柠走了。
换而言之，是龙一骗她？
可这段期间天子基本不露面，似乎印证龙一并没说谎。
那么，天子究竟去哪了？扑朔迷离。
柳如是咬牙，决定弄清楚真相，去找龙一，让她给出答案。
换了套衣服后，赶往落叶宫，带了些礼物，以探望天子为由，光明正大进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重病在床无法起身的天子。
放下礼物，示意宫人退下。
“妾身见过陛下，陛下身体好些了么？”
她的声音带着冷漠和讽刺，因为知道，“重病”的是龙一，而不是天子。
床上的天子，脸色煞白，缓缓起身，保持帝王该有的风范。
“皇后的关怀，令朕感动。据说这小一个月，你一直待在凤仪宫养胎，今日过来探望，朕很高兴。”
柳如是火冒三丈，冲到床前，瞪过去。
“龙一，和本宫装模作样，找死？现在没旁人在场，装什么装。说，陛下去哪里了？他根本没和袁青柠离开。”
天子淡然回答。
“秦川先前被陷害，陛下为救他，连夜随袁青柠离开。这些，龙一应该和你透露过吧？”
柳如是嗤之以鼻，“你先前确实透露过部分，可很多都是虚假消息。陛下和袁青柠离开，可袁青柠旁边的黑袍人根本不是陛下。”
天子皱眉，故意反问。
“是么？你说不是陛下，有何证明？”
在柳如是看来，天子好像故意试探，一声冷哼。
“本宫害怕陛下出事，派人去找他，得到消息回报，说袁青柠身边的黑袍人不是陛下，而是他早已过世的公主。那么，陛下去哪里了？你如何与本宫解释？”
无论如何，柳如是都打定主意，今日要得到答案。
天子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咬牙。
“是么？你派人去找？还是说你亲自去的？”
后知后觉的柳如是，恍然察觉到不对劲。
龙一哪里敢这么跟她说话？
“陛下，您，您在胡说什么？妾身为何听不懂？”
“朕说什么，皇后不清楚？和朕装糊涂？你对外宣称要养胎，其实人不在凤仪宫吧？朕推测你火急火燎赶过来，应该也是才回宫。”
霎时，柳如是倒抽凉气。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她强迫自己稳住情绪，疑惑询问。
“陛下从哪听到的不实消息？”
她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察觉到床上的天子根本不是龙一。
那是一种尊贵的真龙之气，龙一伪装不来。
换而言之，对方是真正的天子？
她回想起红儿先前说，天子不曾回归，看来红儿的消息不准确。
猜测天子偷偷摸摸离宫，回来肯定同样偷偷摸摸。
那么，他是真天子？
不错，床上的天子的确是赵无双，前天晚上就先行秘密回宫。
得知柳如是二十多天留在凤仪宫养胎，不曾离开半步，察觉事有蹊跷。
昨天晚上，更是偷摸潜伏进凤仪宫，结果发现压根没人。
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和赵无双消失的时间，基本吻合。
赵无双目光犀利，怒瞪柳如是，声音冰冷如寒冰。
“皇后，解释清楚吧，这段期间上哪去了？”
在龙意压迫下，柳如是忍不住颤抖，脑速急转，编织谎话。
“陛下，先前我在龙一那边，知道您去救秦川，很害怕，就出宫去找您。”
赵无双勃然大怒，“真的是因为去找朕才离宫？”
她起疑了。
当时在拓跋烈那边，对她动手企图杀她的，就是柳如是。
路上，赵无极和她透露，杀她的黑衣人施展的秘法乃陈国皇室秘法，极有可能来自陈国。
可很奇怪，柳如是是大武宰相刘仲儒的女儿，根本不是陈国人。
赵无极最爱自己养大的侄女，把得到的情报告诉她。
原来，柳如是的生母来自陈国。
二十年前，被柳仲儒纳为妾室。
由于正妻无所出，便将这小妾的女儿当成嫡女抚养，最后送进宫成了皇后。
对于那位陈国小妾，则不知去向，也不知来路。
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一场惊天大局。
赵无双默默思索。
难道柳仲儒的小妾，是陈国皇室中人？
如果真如此，她怎会卑贱至此，不惜下嫁柳仲儒为小妾，最后抛弃女儿，不知去向？
问题又来了，小妾若是皇室中人，甘愿为国奉献自己，为何又消失不见？
而这二十年来，谁在教柳如是陈国皇家秘法？
赵无双想不通，越想混乱，期待柳如是给她解释。
柳如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语气坚定。
“陛下，妾身确实是去找您了，可找了很久都找不到。
返回的途中，意外遇到大京商会的人，不曾想大京商会背后竟干着人牙行当，罪恶滔天。
妾身为调查，便伪装成普通女子，接近内部。
皇天不负苦心人，妾身调查到很多隐秘。
大京商会下属各分会，进行跨国人牙勾当。
妾身无法容忍他们罪恶，便将其一网打尽，救出十余名无辜女子。”
闻言，赵无双心中疑惑，但她清楚柳如是没必要骗她，因为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那十几个女子在何方？为何将其带回来？”
“回陛下，韩之文各种阻碍秦川，甚至和您对抗，妾身将受害者带回来，是想让她们成为证人，揭露韩之文罪行。”
她的解释，半真半假。
从她口中，承认此行确实为天子，可并没找到天子，意外揭露韩之文恶行，并且除掉恶人，救出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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