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狗眼瞎了
秦川心中震撼，不曾想柳如是这么坦荡的面对。
“你为何不说话？不是曾经对天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骗我，会效忠于我？
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假象。你自始至终都是效忠陛下，而不是我，对吧？”
秦川察觉到她话语中的悲痛，自己的心也像揪着一样难受。
秦川无奈叹气。
“如是，很多事情我毫无选择，没有办法，也改变不了。
我知道你对我的情谊，可陛下对我同样有大恩。
你若和陛下之间能和平相处，该有多好，我就不用这般难做选择，既能听你的话，又能听陛下的话。
可当前情况相当复杂，你想害陛下，我能怎么办？陛下能怎么办？
有很多路可以选，你为什么一定要害她？”
秦川不解。
面对秦川的质疑，柳如是自嘲轻笑。
“看来，从最开始，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本以为你会尽心尽力替我做事，误以为你的心是我的，看来都是我作茧自缚罢了。”
她的话语，透露着浓重的悲哀与失望。
“当然，你的立场，我能理解。告诉我真相，陛下为何忽然变成公主？”
秦川已经和赵无双商量过，要说谎。
他清楚，谎言说的太多，总归会破灭。
所有的谎言一旦破灭，将会伤害到所有的人。
可当前，他又不得不说谎，因为有些秘密，永远不能被人知道。
“其实，随我师姐离开的，自始至终都是公主殿下，而非陛下。”
柳如是震惊，瞳孔猛缩，惊讶和疑惑交织在心间。
“真的？为何是公主？陛下呢？”
“陛下在幕后操控，她知道支援我的行动中，肯定有人想害她，只要被人得知她离宫，就会图谋不轨，伺机而动。故而将计就计，利用机会设圈套，引蛇出洞。
陛下乃万金之躯，真龙天子，又怎会真的出面冒险？一旦发生意外，大武该怎么办？江山社稷陷入动荡，发生天大祸端。
所以才让龙凤胎妹妹前往。
对此，师姐是知道的。”
“真的？”柳如是怀疑，“可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不可能这般深谋远虑吧？莫非他早已知晓我的身份，并非柳仲儒亲生女儿，才对我防备警惕？”
秦川知晓他要继续说谎，将每个细节都说的无懈可击，就为掩盖最真实的真相。
“最初，陛下从没有猜疑过你，这次布下的局，目标是针对他人，并非是你。却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出来打乱计划。”
想了想，柳如是像是想到什么，迫切道：“陛下是为了引出暗中潜伏的赵无极？对不对？”
这场棋局很复杂，好像只有把赵无极拎出来，才能解释。
秦川干脆点头，语调沉重。
“确实，赵无极一直在暗中，关键时刻出来，显然是在幕后伺机而动。”
柳如是脸色难看，愤怒道：“可恶的赵无极，想利用我除掉陛下，清除障碍，好阴险的计谋。”
想起那个晚上，她怒不可遏。
那一晚，赵无极穷追猛打，险些杀了她，还导致她损失惨重。
“你说陛下接下来会怎么行动？”
当前局势对她相当不利，她迫切想知晓接下来的情况。
“当陛下得知刺杀她的是你，怒不可遏。现在只有把你暂时囚禁凤仪宫……”
“他想处死我不成？再怎么说我都是当朝皇后，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就因为此，陛下才选择软禁。放心，我会说服陛下，竭尽所能的说服，保证他原谅你。”
秦川的目光流露着对柳如是真挚的爱恋。
可惜，柳如是对他的信任不如往常。
但当前时刻，又需要他。
“行了，秦川，我大体了解经过。累了，你先退下吧。”
以前秦川每次过来，两人都会小小温存一下，这次却不同。
柳如是身心俱疲，充满痛苦和愤怒。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放心，我会保护好你，我发誓。”
说完，秦川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如是眼睛发红，没想到他会这么保证。
最后眼泪夺眶而出。
她再也忍耐不下去，任由泪水打湿绝美的脸庞。
秦川离开凤仪宫后，在宫人帮助下，离开皇宫。
走在街上，思绪繁杂，思索赵无极会做些什么。
魏汉梁背后的人是什么身份？
种种繁杂的事情，压的他喘不上气，来到客栈想借酒浇愁。
然而刚进去，就遭到嘲讽。
“哎呦，这不是秦川川大人么，抱歉抱歉，恕不招待，赶紧走！”
秦川奇怪，过来喝点酒罢了，不招待是为何？
小二态度满是轻蔑。
“秦川，你现在已经被削掉一切职务，就是普通平民百姓，啥也不是。”
他故意把话音拉的很高，吸引周边客人注意。
虎落平阳被犬欺，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老话说的好，古人诚不欺我也。
普通店小二竟敢对他放屁！
这时，一个掌柜过来，脸上同样轻蔑。
“秦川，赶紧走吧，我们这不欢迎你。”
闻言，秦川满肚子怒火，压根不记得和酒楼的人有矛盾。
再说了，这段期间，他所作所为，为国为民，给百姓做好事，现在无非是被贬为平民，老百姓就对他冷漠？
看他不解，掌柜解释。
“你想喝酒，去别的地方，因为这边是大京商会地盘。
讲简单点，就是韩家的酒楼，韩家的地方，你觉得会对你开放么？
还是赶紧走吧，再不快点走，怕是连脚都得被打断。
对了，这条街上的酒店、客栈，全是大京商会的。”
秦川算是看明白了，先前他逼死韩之信，给韩家造成打击，韩家旗下的产业，肯定不欢迎他。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一条街，全是韩家所有，财礼雄厚啊！
秦川感到无奈，没有当即发作，记下这里头的人，等将来再回来报复。
就在他扭头离开时，一个人忽然冲出来，大声呵斥掌柜。
“狗东西，狗眼瞎了，竟敢对川大人无理，要死？”
话落，一个男人朝秦川走去。
“川大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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