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一物降一物
“事情了结后，就带你回京享福。”
秦川说着说着，熟睡过去。
第二天，马汉卿宣布衙门恢复办公。
这消息，在玉门关爆炸，百姓奔走相告。
“听到没？那敢和钱中承正面硬钢的倔脾气马汉卿回来。”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可是难得一见的青天大老爷。有他在，咱们老百姓才能切实的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喜极而泣，只有赚钱来路不正的富商，气急败坏。
“特么的，那倔成一坨屎的老家伙回来了。”
“回来了又怎样，想办法弄死他。”
“你说弄死就弄死？现在有秦川撑腰，哪能随便弄死那狗玩意儿？”
“耽误咱们几家挣钱，他全家都死了，自己还敢回来。”
南境是苦寒之地，基本没有官员想来苦寒之地做官。
当年马汉卿高中状元，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被朝廷大臣打压，刁难发配南境。
马汉卿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出发，一穷二白，过来当了县令。
由于政绩很猛，升迁速度贼快，五十刚过就当上了巡抚。
谁知，和钱中承起了冲突，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他在秦川帮助下，重回位置。
没了以前的黑手，做人做事相当顺利，短短半天就处理了十多起事件，大体都是瓦剌围攻期间，谋取百姓家财的恶棍。
这种事情，他一像不留情面，只要有证据，便严惩，弄得商户怒不可遏。
“马汉卿，你狗眼瞎了，判我输，怪不得钱中承要弄死你全家。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呢，有本事你打一个试试。”
马汉卿怒不可遏，即便火冒三丈，但沉浮官场数十年，早已不是当初的愣头青，做事不能直来直去，要讲究平和，在平和下耍手段，弄死对方。
“哟，讲话那么嚣张，本大人要好好结交结交。”
百姓中出来一个人，秦川，示意马汉卿别过来行礼。
“本大人秦川，你刚才在公堂上说了什么？本大人没听清，有种再说一次。”
秦川的名头，很大很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前南境上下对他只听过传说，现在亲眼见证他斩杀钱中承，活捉瓦剌可汗，武德充沛。
“川大人，是草民错了。”
“错了？轻轻松松一句错了，就能了结事情？那还要衙差做甚？”
说完，大手一挥，城防部的悍将出来。
“给本大人伺候伺候，如果伺候的还能动，便是你们失职，没伺候到位。”
城防部的悍将可不管你富商是什么身份，只听秦川号令，一根军棍打的虎虎生威。
“绕命啊。绕命啊！哎呀，我错了，绕命啊！”
没打两下，富商疼的叫唤不断。
才打了三棍，气息也没了，屎尿齐流。
“欺男霸女的狗东西，恶事做尽，就该打死他！”
百姓拍手叫好。
“川大人，这……”
马汉卿即便痛恨富商，可他们也是百姓，被活活打死，他无法无动于衷。
秦川牙疼，他不出头，就会有人设圈套。
“川大人，人死了。”城防部悍将汇报。
“这么不禁大就死了？给本大人拖到街上，告诉大家，谁敢对抗律法，冲击朝廷，这便是下场。”
“是。”
城防部悍将拖着尸体，朝外走去。
人群中，有不少人心中有鬼，脸色煞白，直打哆嗦。
秦川无情狠辣，让他们不敢越位。
收了天大好处，也得有命花，没命全是白搭。
马汉卿看了眼天色，到中午了，一拍惊堂木，退堂。
人都散开后，马汉卿找到秦川。
“川大人，何必？”
“你该不会是想为那肥胖子和本大人吵架吧？”秦川平静看过去。
“老朽又不是脑残，他死有余辜。只是没有决定性证据，无法将他治罪，他的身份不简单，是齐王某位小妾的远方亲戚。”
“放心放心，无妨，这件事齐王肯定会谢本大人的，他没你想的心胸狭隘，反而心胸宽广的很。”
秦川松了口气。
马汉卿如果食古不化，为这件事和他拉扯，那才叫麻烦。
齐王心胸宽广，没听错吧？马汉卿摇头苦笑。
或许，心胸这玩意儿得看人来说。
比如对马汉卿，齐王心眼小的跟没有一般。
而秦川不一样，他武功卓越，屡立奇功，更是天子身边的红人。
面对他，齐王当然心胸宽广，一定和秦川斗等同于和天子斗，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钱中承虽说死了，可南境还没平稳，马大人是人才，到时候务必进京，当着陛下和文武的面说出他的罪行。”
这件事牵扯很大，关系朝廷不少人的性命，难免会是一次动荡。
路途伴随凶险。
马汉卿明白，毫不犹豫的点头。
“老朽知道，这身臭皮囊，不要也就不要，又能如何？”
如今的他可谓一无所有，无悔无惧。
没跟随家人去地狱，选择痛苦活着，是不舍得南就百姓。
“怎可轻言生死？你可是大武难得人才。”秦川恍然想起过来的目的，“对了，今夜本大人要在将军府摆宴，招待玉门关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过老。”
闻言，马汉卿眼底闪过精光，看来秦川要对那些人露獠牙了。
“川大人的邀请，老朽怎会推迟？”
两人对视一笑，意思不言而喻，明白其中意思。
这时，阿红提着盒子进来。
“大人，饭来了，该吃了。”
看到秦川，她急忙行礼。
秦川摆了摆手，离开。
他得提前布置。
马汉卿想继续处理公务，却被阿红拍下折子。
“大人觉得奴婢做的东西不好吃？”
“阿红，你做什么？老朽现在不饿，把饭放桌子上，老朽一会儿吃。”
“你肯定觉得我做的不好吃，所以才不吃。你不吃我就在这不走。”
阿红倔强的很。
呦呵，这么有意思？秦川听到对话，停下脚步，想看看好戏。
马汉卿也是个倔脾气，两人犟上了。
到最后，还是他做退步。
“行吧行吧，老朽真佩服你。吃饭吃饭。”
秦川看的嘴角咧到眼根，一物降一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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