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开阳还是太阴了（三章）
看着雨果发来的消息，李开阳面带微笑，大方地将几张莱卡恩的丑照发了过去。
类似的照片，他要多少有多少。
每次带着苍角去维多利亚家政参加丽娜招牌美食品鉴会的时候，都能拍到不少。
李开阳很喜欢雨果这样的人，办事很利落。
至于偶尔反舌鸟可能会有自己的小想法，但那就和李开阳无关了。
毕竟他又不是尤里。
只要不影响自己的想法，那就无所谓。
而且最关键的是，雨果·维拉德先生甚至不需要你付钱给他，只要一点点莱卡恩的黑历史就可以驱使这位赫赫有名的怪盗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如此热衷收集莱卡恩的黑历史。
毕竟雨果显然不像自己这般博爱，把收集别人的黑历史当作兴趣。
收好手机，李开阳心情很好。
希望雾岛看到自己的所有东西——不管是研究资料还是病人，甚至还有疗养院里的家具和研究工具——无一例外都被反舌鸟带走之后，能够开心的笑出来。
理论上来讲，从现在开始，雾岛应该就没有可以发自内心露出笑容的时候了。
那个被万能药救回来的少年指出了不少雾岛的恶劣事迹，反舌鸟可以带回物证，霸天虎伟大的声波长官和红蜘蛛先生已经就位。
雾岛离发财还很远，但是离落网已经很近了。
放下手机后，李开阳抬手揉了揉苍角的头。
徒弟的小脑瓜很好摸，而且两只角中间，能给手提供一个很不错的着力点。
“今天看到橘福福倒是让我想起一些招式。
“回头咱教给你，简单又好用，争取成为六课技能最多的女人。”
苍角眨巴两下眼睛，看着李开阳。
她不明白师父究竟要教给自己什么。
但那一定是很厉害的东西吧。
铃看了看苍角，微微眯眼，开口道：
“小开阳，要不，你也教我几招？”
仔细想想，能够成为六课精英的老师，这孩子在这方面肯定很厉害。
铃想了想自己和哥哥可怜的战斗能力，感觉也可以学几招。
不说学山冈之怒那种逆天的能力，学几招正常的防身也好啊。
“就是啊开阳，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悠真笑眯眯地开始拱火。
李开阳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铃和悠真，摇了摇头：
“算了吧，你们俩学这些不合适。”
悠真：“......”
他就是拱个火，怎么好像也被算成想要学习的人了。
随后李开阳又继续道：
“铃姐，向你这样的，我还是更推荐你使用终极绝招。”
“终极绝招？”铃有些薅起地看向李开阳。
“没错，终极绝招。”李开阳点头，“有什么比时代变了更能叫对手措手不及的呢？
“如果你想要，回头我可以让轮齿给你和哲哥准备两把这个......”
李开阳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你们大可不必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一想到法厄同背后可能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盯着，李开阳就觉得，如果不是出于兴趣，铃和哲完全没有什么学习防身技能的必要。
而且按照目前的发展，李开阳其实很怀疑，自己以后会不会开到什么“神速力”之类的词条，又或者研发出“海帕虫”这种玩意。
想到这里，李开阳脸上露出了一个稍显微妙的笑容，随后，他看向了被雾岛带过来的三个小孩。
这三个孩子像是三只仓鼠一样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一句话也不敢说，弱小、可怜、又无助。
且不说他们被雾岛带过来本就别有目的，方才他们还见证了李开阳与苍角的可怕表演。
所以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要敢说是正常的。
别的担忧不说，恐怕害怕李开阳和苍角吃得兴起把他们也吃了也是恐惧之一。
一般人很难生出这样的想法。
但这里是新艾利都，而且师徒二人刚才得表现的确吓人。
表现很夸张，气势上也足以配得上“吞食天地”四个字。
“别不说话啊，笑一笑怎么样？”
李开阳看着三个孩子道：
“你们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对住处有什么要求没有，没有的话我认识几家孤儿院......
“如果想回到父母身边也没问题，我可以以治安官的身份帮忙，而且还有两位六课的精英在这里。”
听着李开阳的话，三个孩子愣在原地，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李开阳的说话方式跳跃性实在太大了，有一种一秒跨越一个地图，连主线任务也不做的美。
“开阳，你这样说会吓到他们的，咱们可以循序渐进一点，不是什么人都能跟上你的思绪的。”
悠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铃则是耐心地给三个孩子解释了起来：
“如你们所见，很能吃而且说话很难懂的这位哥哥是治安官，这边这位哥哥是六课的执行官，应该就不用介绍了。
“简单来说，两位哥哥正在执行一场任务，目标就是刚才的雾岛先生。”
经过铃这么一解释，三个孩子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这回，他们大概理清了情况。
借着疗养院的名义，利用以太适性衰竭综合征的病人进行违规药剂研究的雾岛，已经被盯上了。
而且马上就要落网了。
所以他们接下来就没有回疗养院的必要了，所以这位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多少的治安官才会问他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要不要找一个住处。
这是个值得欣喜的事情，但几个孩子反而更沉默了。
尤其是佳奈，原本沉默的她，眼中难过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铃察觉到气氛忽然变得沉重，有些疑惑地看着几个孩子。
“不...没什么...我们很高兴。”
佳奈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道：
“只是觉得，如果这消息能够来的更早一些就好了。”
“是啊...如果信也能够和我们一起得知这个消息就好了。”小椿也道。
凉介则是沉默了片刻后，同李开阳四人说道：
“抱歉，我们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信也是我们在疗养院的朋友，他在不久前去世了......”
听到凉介的话，共情能力很高的铃已经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悠真则是微微皱眉，想到了前一阵，在厄匹斯港的空洞内，再次碰到雾岛时那个前来求救的少年。
但很快，悠真忽然想到了一个违和的事情。
那个少年变成以骸之后，没能对什么人发动攻击，便被不知道被李开阳做了什么后，能够变形的漂移给一脚踢飞了。
一般而言，像是漂移那样的战士，完全可以瞬间斩杀以骸化后的少年。
但他没那么做，反而是把人给带走了。
当时因为雾岛的出现，他还没有想太多。
后来才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件完全没有必要的举动，除非——李开阳，有能够把以骸人类化的手段。
在今天之前，和雾岛再次见面又离开了厄匹斯港的空洞之后，悠真便不自觉地冒出了这个夸张的想法。
虽然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有些可笑。
但，一想到李开阳能够将一架已经被遗弃直升飞机在短短数十秒内变成一个会变形的智能构造体，甚至还成功研究出了治愈以太适性衰竭综合征的方法......
悠真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异想天开。
一想到李开阳那仿佛演都不演的表现，悠真就无法控制自己将对方和真理会联系起来的想法。
毕竟，作为如今新艾利都各方势力中最神秘的一个，真理会给人的感觉是完全有可能做到那些事情的。
也只有真理会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仿佛远超新艾利都极限的科技力量——一直都是凭空出现的真理会的标签。
而就在此刻，李开阳忽然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能够让悠真肯定自己猜测的话：
“雾岛告诉你们那孩子死了？
“那接下来你们会得知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
“那个叫信也的小子没有死，甚至活的好好的。
“他是我们的人证，支持我们进行这场行动的不少消息都是他提供的。”
听到李开阳的话，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李开阳。
悠真和铃也有些错愕地看着李开阳。
不过这两个人对情绪的管理和表情控制都很到位，所以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有些事，可以怀疑，但不适合在明面上说。
而且，他们更主要的情绪是单纯的惊讶，惊讶于李开阳或许比他们想的还要夸张，却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因为在做朋友这件事上，他们还是蛮信任李开阳的。
毕竟即使从阴谋的角度去想，对于可能本身就是真理会那个组织成员，乃至主要研究员甚至首领的李开阳而言，他们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欺骗和觊觎的东西。
法厄同的数据？
难道贾维斯拿不到吗？
忌惮六课的武力？
是可以一发蒸发数个小型伴生空洞的武器不好用吗？
不过，他们还是有问题想要问李开阳的。
那就是这家伙本来藏着掖着，现在却演都不演的原因。
虽然可以理解为李开阳对身为朋友的他们很信任......但......
考虑到李开阳过去藏着掖着，甚至刻意误导的行为，这种说法显然是靠不住的。
但即便不问，两人也能差不多猜到原因。
最大的可能性，大概就是武力值足够了吧，毕竟外环的那场爆炸留下的痕迹，直到现在也仍旧叫人震撼。
李开阳倒不是很在乎自己主动揭马之后其他人的反应。
在他的考虑里，自己这已经不怎么演示的行为，会被猜到真理会的身份是板上钉钉的事。
毕竟铃姐和悠真都不是傻瓜。
演都不演的原因也的确是因为武力值足够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李开阳在猛大帅建造完成之前就确认武力值足够，暂时治好了新艾利都范围内的“火力不足恐惧症”呢？
那就要从他研究魔法的时候说起了。
众所周知，李开阳最开始研究魔法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应对”恐虐。
在梦里的惊鸿一瞥和捕捉到的称颂会成员的古怪表现，都让李开阳不得不在意一下这件事。
而就在他研究维度与维度之间的关系，以及打通或者阻隔其中联系的物质运动模式，以及对相关产物进行构思的时候。
李开阳在科技方面亲爱的“启蒙老师”，赛博坦老登送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份礼物——报应号。
此时此刻，这艘巨大的宇宙战舰，就悬停在月球背面......
众所周知，先发制人，是很重要的。
所以在收获赛博坦老登送来的礼物后，李开阳立刻就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猛大帅建造完成后就向太空扩张。
从月球观测站，再到火星建造基地......
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打开加入了所谓“魔法”这一科学相关技术又一次改装过后的太空桥、宇宙扭曲穿梭核心（报应号上的技术，正在研究中），弄一到去亚空间的大门。
恐虐的黄铜马桶可以堵住一个亚空间裂隙，但没办法堵住越来越多的亚空间时空门...一切遵循的毁灭战士的意志，在敌人打过来之前，先把敌人的有生力量全部按死在他们老家！
地狱的恶魔就要打过来了，怎么办？
很简单，先去地狱把恶魔杀光不就好了。
毁灭战士的地狱是一种维度，战锤的亚空间也是一种维度，所以亚空间怎么就不算是地狱，亚空间存在如何不算是一种恶魔呢？
而我们的开阳武神拥有“超级霰弹枪”和“重型大炮”，日后也存在通过灵能弄出“BFG”的可能，如何不能算是一位Doom guy呢？
更何况赛博坦这边还有诸如熔核炮、原子粉碎枪之类的武器，相信哪怕是真的Doom guy来了也会玩得很开心的。
如果铃知道报应号和李开阳脑海中诡异得计划，那一定会吐槽，现在的小孩“玩”的真好。
毕竟报应号这种规模的宇宙旗舰说给就给，赛博坦老登的行为和态度真的很想给小孩买玩具不是吗？
值得一提的是，李开阳曾在悠真做噩梦的时候用“毁灭战士精神”劝解过对方。
害怕自己变成以骸？
那咱们可以先把以骸和空洞干掉。
只要干掉恐惧的源头，便不会恐惧了。
那个时候，悠真的以太适性衰竭综合征还没有被治愈，但听到李开阳的说法之后，悠真觉得从心理学角度看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决定试试。
在去空洞杀了几天以骸之后，悠真发现确实有点用，自己做噩梦的频率变低了。
不过，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
一直到用了李开阳的药，确认且相信自己的确被治愈之后，悠真才不再做噩梦。
其他人沉默间，李开阳拿起手机又看了眼消息。
雨果收到了自己的报酬之后，又简单说了些最后的事情。
比如，那个叫做信也的，正带着一些物证在厄匹斯港，等着被治安局的威震天长官带走。
同时，雨果先生还恶意满满地吐槽了一下李开阳折磨猎物的行为。
他明明能够直接逮捕雾岛，却非要整这么一出，让他感受一些恐慌。
明明可以直接交出证据，却又非要营造出能够指证的东西都被反舌鸟带走的假象，给雾岛一些虚假的希望。
威震天长官真是一肚子坏水。
被吐槽的威震天很不高兴，决定给怪盗先生一些惩罚。
我们堂堂破坏大帝岂是你能吐槽的？
李开阳当即派遣忠诚的贾维斯，侵入一切与雨果相关的设备与信息存档，拿走了所有和莱卡恩相关的黑历史，只留下一张照片留个念想。
对于李开阳的行为，贾维斯以宠溺的语气表示：
【先生，您有时候真的是充满孩子气。】
“你懂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
李开阳对自己的行为颇为骄傲：
“赛博坦老登作为创世神，不是一样拼机器人玩？
“猛男杀穿了地狱，不还是喜欢小兔兔和小龙龙，甚至还有收藏手办的习惯。”
贾维斯：【......】
【好吧先生，您是对的，我无法反驳。】
“嗯哼~哦，对了，我刚刚关于新太空桥的象限稳定公式里的到了一个常数，你带入一下，先做几个模拟实验，晚上回家我要看结果。”
【好的先生。】
结束和贾维斯的对话，并将得到的解发给贾维斯之后，李开阳这才再次看向自己周围的几人，问道：
“如何，你们都将今天收到的消息消化干净了么？”
“当然了。”悠真笑了笑，“真是令我吃惊的消息，月城居然也不说。”
在关于李开阳与真理会的关系中基本确认心中推测之后，悠真第一时间想到了柳。
作为同期，他对自家副科长的情报能力十分信任，再加上柳和李开阳的关系，悠真感觉柳可能早就有过这方面的推测并确认了。
结果柳居然什么都不说，真是太可恶了。
几个也患有以太适性衰竭综合怔的孩子兴奋地点了点头。
朋友没有死，而是被治安官救走了，这对他们而言毫无疑问是个令人惊喜的消息。
他们并没有亲眼看到信也变成以骸，所以除了高兴之外，就没有像悠真和铃那样的震惊了。
至于悠真和铃，虽然意识到真理会可能有让以骸重新变回人类的技术了，但也没有对李开阳就此事多做询问的想法。
他们能确认李开阳和真理会可能有关系，甚至李开阳可能对真理会很重要，但相关的技术未必是李开阳开发的，他也不一定有权限去用这东西。
就算相关技术是李开阳开发的，在新艾利都人的视角里，这样的技术绝对不是什么能够随便使用的技术。
不考虑代价，如果用的是机器，一定会消耗很多的能源，经历相当复杂的步骤，如果是药品，那一定制造起来相当麻烦，需要的材料也十分稀有。
所以，作为朋友，他们两个没有任何胁迫李开阳的想法。
更何况，就算胁迫，也打不过开阳武神......
其他人对李开阳的话理解的都很正常，唯有苍角这孩子有些别出心裁。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吃得爽快过，所以直到现在，苍角也依然在回忆在煮釜大快朵颐的时光。
于是，在听到李开阳的问题后，这丫头揉了揉肚子，抬头眼巴巴望着李开阳：
“师父，早就消化完了......”
李开阳：“......”
即便是开阳武神，也很难应付这天真烂漫的小家伙。
李开阳笑了笑道：“晚上去我家再吃一顿吧，不过咱们现在得先办点别的事。”
苍角乖巧点头：
“好的，我，我先给柳姐发消息！”
“雾岛已经落网在即，咱们先去厄匹斯港吧。”
李开阳冲着众人说道：
“那个叫信也的孩子，就在那边等着呢，顺便我们也要整理一些证据。
“你们后续的安排就交给其他治安官来负责，我们霸天虎一般情况下只负责抓人。”
其他人对李开阳的安排没有其他意见。
很快，众人去了厄匹斯港。
讲个鬼故事——开车的是李开阳。
“到了。”
到达厄匹斯港之后，李开阳第一个下车，并对悠真道：
“话说悠真，你们六课的车开起来跑得太慢了，下次还是开我的吧。”
悠真第二个下车，感觉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即便是他，也很难适应李开阳那“贴地飞行”、“飞檐走壁”的车技。
“这还慢啊......
“我平时开车就够快的了，你这比我还过分，而且全程不减速......
“要不是你自己就是治安官，早晚让人抓起来。”
说话的悠真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第三个下车的苍角与第四个下车的铃，露出了如同见鬼了般的目光。
想让悠真露出这种目光不是一件容易事。
作为李开阳的弟子，且有着优秀身体素质的苍角，面无表情可以理解。
但悠真怎么都没想到，铃在这种车速下竟然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还有点神清气爽？！
他哪里能想到，铃居然早就适应了这种车速。
六课这车，跑的还没自己家被改装后的家庭车快呢。
更何况铃最开始可都是坐着晴天柱跟李开阳到处跑的。
和晴天柱比起来，这才哪到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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