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拯救世界”的汉默工业
那可是专门用来反器材的火箭弹，理论上来讲，爆炸产生的动能，足以击穿主战坦克的防护装甲！
就算这金属怪物再先进，近距离硬吃六发，也肯定……！
就在西特维尔畅想时，西特维尔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只因为，在他的视角里，铁霸王正缓缓挪移脚步，如同坚不可摧的战神般，一点一点从烟尘里走了出来。
此刻，暗金色的装甲，表面布满了焦黑的痕迹，左肩甲有一处明显的凹痕和裂纹，但整体结构完好。
仿佛刚才硬抗了那么多发导弹，对它而言，也不过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这不可能……”
西特维尔喃喃自语，大脑一片空白。
但下一秒，他猛然明白了。
汉默工业！
该死的贾斯汀·汉默！
原来，自打托尼·史塔克关闭武器部门以后，军方的采购订单，便被迫大量流向其他的军火商，其中便以汉默工业占了大头。
连带着神盾局的装备质量，因此出现了严重下滑。而寄生、潜伏在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所使用的武器，自然也免除不了这份影响。
而汉默工业的产品，向来以“偷工减料”和“性能虚标”闻名。
这就导致了，那些火箭弹看着威力巨大，实际装药量和穿甲能力都只有标称值的百分之七十不到。
更可笑的是，汉默为了降低成本，连引信都用的廉价品，触发灵敏度有问题。刚才那枚火箭弹，很可能是在接触铁霸王装甲前就提前爆炸了，大部分能量都被宣泄到了空气中。
西特维尔几乎要气笑了。他们九头蛇，妄图统治世界的秘密组织，居然因为一个三流军火商的偷工减料，而功亏一篑！
但他不知道的是，攻击并非完全无效。
铁霸王内部，损伤警报正在疯狂闪烁。
【警告：胸部装甲完整性下降31%】
【警告：左侧肩关节液压系统泄露】
【警告：外部通讯阵列损毁，无法建立远程连接】
【警告：电弧反应堆能量输出不稳定，波动范围±17%】
最后一条是最致命的。
铁霸王的核心能源——那个托尼基于方舟反应堆技术改进的小型电弧反应堆——因为爆炸冲击导致内部线路轻微位移。虽然反应堆本身完好，但输出管线有了隐患。
传感器估算：如果继续高强度作战，反应堆有8.3%的几率在4-7分钟内发生过载；如果进行飞行等高速机动，这个几率会上升到22.1%。
而反应堆过载的后果，是相当于500公斤TNT当量的爆炸。
铁霸王的处理器在0.2秒内完成了所有计算。
当前首要任务：清除西特维尔·贾斯珀，九头蛇特工。
但任务环境：时代广场，人群密集度每平方米1.2人，且处于恐慌状态。
附加风险：自身能源系统不稳定，可能造成大规模附带伤亡。
结论：继续任务的风险，高于任务目标的价值。
铁霸王做出了决定。
它最后看了一眼西特维尔躲藏的方向——传感器依然能锁定那个目标——然后，它转身，朝着人群最少的方向迈开步伐。
但它选择了一条“捷径”。
为了尽快离开人口密集区，铁霸王没有绕路，而是直接撞向了一栋建筑的后墙。
轰隆——！！！
砖石结构在它面前像纸一样脆弱。三米高的身躯蛮横地撞穿墙壁，进入建筑内部，然后从另一侧撞出，继续前进。
它撞穿了第二栋建筑——一家空置的店铺。
第三栋——正在装修，里面没有工人。
第四栋——
“它在破坏建筑！”
“失控了！彻底失控了！”
“快报告！那个机器人在拆楼！”
人群中的尖叫更加凄厉。无数手机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幕：暗金色的金属巨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蛮横地撞穿一栋又一栋建筑，砖石瓦砾四处飞溅。
没有人知道它是在选择最安全的撤离路线——专挑那些传感器显示无人的建筑。
没有人知道它体内的反应堆正在发出不稳定的嗡鸣。
他们只看到破坏。只看到暴力。只看到一个“失控的杀人机器”正在时代广场横冲直撞。
而这一切，都被刚刚赶到的两个身影看在眼里。
第一个，是从附近街区荡着蛛丝赶来的彼得·帕克。他蹲在一栋建筑的屋顶，面罩下的眼睛瞪得老大。
“哦，不……史塔克先生说的是真的……”
第二个，是金红色的马克3号装甲，正从高空急速降落。面甲下，托尼·史塔克的脸色铁青。
他接到了西特维尔的指控，赶来的路上还在怀疑——会不会是奥巴代亚偷偷测试装甲？会不会是系统故障？
但现在他亲眼看到了：铁霸王在撞毁建筑，在人群中央横冲直撞。
而且，他的装甲传感器检测到了铁霸王内部那个不稳定电弧反应堆的辐射特征——那是史塔克工业的技术，毫无疑问。
“贾维斯，尝试接入铁霸王的控制系统。”托尼沉声命令。
“正在尝试……无法建立连接，先生。铁霸王的外部通讯模块似乎损毁了。”
托尼的拳头握紧了。
而地面上，西特维尔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他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西装，擦了擦脸上的污渍，然后朝着托尼降落的方位走去。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劫后余生、愤怒而悲痛的表情。
“史塔克！”他吼道，声音在废墟和警报声中依然清晰，“看看你的‘杰作’！看看你造成了多少破坏！多少人受伤！我的手下……我的手下全部……”
他恰到好处地哽咽了。
托尼降落在地面，面甲打开。他看着西特维尔，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看着远处还在冒烟的建筑。
然后他看到了铁霸王——那个暗金色的巨人，刚刚撞穿了第五栋建筑，正朝着哈德逊河的方向移动。它的动作确实有些不对劲，步伐不再稳定，右腿明显拖行。
“我会处理它。”托尼的声音冰冷，“但首先，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头开始说，西特维尔。”
西特维尔深吸一口气，开始编织那个他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谎言。
而远处，铁霸王已经冲出了时代广场的范围，冲进了相对人少的仓库区。它的传感器显示，西特维尔没有跟来，而是留在了原地。
它的处理器中，核心指令和人格模块正在发生冲突。
指令：清除威胁西特维尔。
人格：保护平民优先。
现状：自身成为不稳定炸弹，留在人群中会造成更大伤亡。
最终，人格模块压倒了核心指令。
它选择继续撤离，远离人群，前往开阔地带。
但它不知道，这个选择，让它在托尼·史塔克眼中，彻底坐实了“失控”的罪名。
也不知道，西特维尔的谎言，即将让这场误会，演变成一场致命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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