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如歌

肖珏怔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无奈地伸手揉了揉眉心，忍俊不禁：“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一天天的，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呢？小色鬼。”

肖北棠眼神一闪，随即嘿嘿一笑，眼里亮晶晶的，带着点无赖：“想的都是哥哥呀。”

肖珏被她气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终于长叹一口气，抬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嗓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贫嘴。”

肖北棠见势，立刻趁机往他怀里一钻，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软声撒娇：“哥哥亲亲。”

话音未落，她已经抬起下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薄凉的唇角，笑眯眯道：“不生气了吧？我去找陶陶玩啦。”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肖珏长臂一伸，稳稳扣住腰肢，轻而易举地按回怀中。

“等会儿。”

他低声开口，肖北棠僵了一瞬，眼睛眨了眨，硬着头皮笑：“怎么啦？”

“昨天晚上，”肖珏低头，眼神紧紧盯着她，“除了去陶陶那里，还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平和，甚至温柔，可却让人心口一紧，仿佛风雨欲来之前的压抑。

肖北棠咬了咬唇，嗓子发干，轻咳一声，努力维持镇定：“就……就只有陶陶啊。”

肖珏挑眉，目光锋锐，低低“嗯？”了一声，唇角弯起，带着几分危险的笑意。

他垂眸看着她，缓缓道：“棠棠，你觉得，你从小到大，骗得过我吗？”

那一瞬，肖北棠背脊发凉。她手指紧紧绞着衣袖，眼神飘忽不定，却还是倔强地抿唇不言。

她已经做好了被他惩罚的准备，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跳出胸口。

可肖珏并没有再逼问，而是忽然伸手，牢牢扣住她的十指，指尖交缠，掌心传来炙热温度。他眼神认真，嗓音低缓，“我爱你。”

他顿了顿，眼神更深，声音压得低沉：“我爱你的全部。爱你的任性，爱你的孩子气。你只是爱玩而已，这没关系。因为我永远会在你身后。只是……有时候，我会有些不甘心。”

肖北棠怔住，眼睛微微睁大，鼻尖发酸，喉咙里哽了一下：“哥哥……”

肖珏低头，唇瓣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眼神柔软，“你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所以有人喜欢你，我一点也不意外。我不会干涉，因为我何尝不是仗着近水楼台才先得月的人。”

他语气平静，可那份克制下的无奈让人心口发酸。

“我只是难过，”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指节，声音更轻，“你总是瞒着我。”

肖北棠心里猛地一揪，急急抬头：“你真的不在意吗？可世上从没有男子会忍受心爱的女子与别人亲近……”

“可是，”肖珏打断她，目光冷静而深邃，反问，“男子三妻四妾，就是对的吗？”

他慢慢地俯下身，气息几乎与她相贴，声线沉稳：“若是从前的世道，是女子为尊，夫郎成群，那是不是该说，如今男子三妻四妾才是真正的荒唐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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