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追影
女人走后，夜风拂过，天使灯照得沈聿睫毛闪了几下。她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也有点无奈。
“好了，话都说到这里了。要么都当我男朋友，要么就都别当了。不要争，不要打架。”沈聿轻声道。
胡枫和小辛同时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半空中交错，下一刻，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我们都做。”
沈聿愣了一瞬，随即失笑，叹了口气，“好，那回家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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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小辛握着方向盘，指节不自觉绷紧，余光时不时扫后视镜；胡枫靠在后座，长腿微曲，把沈聿整个人揽在怀里。
沈聿已经困得睫毛打架，头轻轻靠在胡枫胸口。胡枫低头，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指尖轻轻摩挲她的发丝。
“躺下来睡吧。”他低声道。
沈聿懒得动，也不推辞，顺势在他腿上蜷了起来，呼吸一点点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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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夜已深。
沈聿已经睡熟，小辛弯腰将她抱起，步子放得极轻，胡枫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毛巾和水盆。
两人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身子换衣服，把她伺候好了之后，他们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抱着沈聿睡去。
沈聿梦到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章鱼抱住，手脚和身子都动不了，嘴巴也麻麻的，浑身像是被触手上的吸盘吮吸了个遍，她轻哼几声，眉头微蹙，身子扭了扭。
胡枫微微松开了些，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乖。”他的气息拂过她的发梢，沈聿缓缓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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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窗帘缝隙透进一线薄光，沈聿醒过来时，身上还暖烘烘的。她腰后紧贴着小辛，后者呼吸均匀，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里；胸前是胡枫，眉眼还半垂着，睫毛上残着一层晨光。
她微微动了动，结果被两个人几乎同时抱紧。
“松开点，我要受不了了。”沈聿轻声说。
胡枫眼睫颤了颤，睁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睡得好吗？”
沈聿眨了眨眼，嗓子里带着点慵懒，“做了个梦。梦到一个大章鱼，一直抱着我不放。”
胡枫弯了弯唇角，低头，鼻尖轻蹭她的。
“第一次没经验，下次就不会了。”他说。
沈聿瞪了他一眼，语气还带着困意，“不会每天晚上都要梦到章鱼吧？”
胡枫轻轻咳了一声，眼尾带笑，“不会。”
小辛已经醒了，半睁着眼，头发还乱着，贴上来时下巴蹭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宝宝睡醒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后颈，“再睡会儿。”
“不行，一会儿大哥进来了。”沈聿轻轻摇头，头发在枕边滑落一缕。
小辛闷声不满地嘟囔，“我们都是平等的。”他的手还搭在她腰上不肯放开，低低地笑了下，“大不了你把我们六个都收下，好不好？我们一起长大，自然也要一辈子在一起。”
沈聿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别胡说了，仔仔和阿威是哥哥。”
胡枫这时已经坐起来，靠着床头，眼神一转，轻笑出声，嗓音压得很低，带点揶揄：“他们哪有这么老实。”
沈聿没再搭理他，轻哼一声，掀开被子，“起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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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楼时，沈聿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发丝有些乱，走到餐厅时就听见厨房里有人喊她。
阿威探出半边身子，手里还拿着锅铲，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脸此刻更是冷着。
“小鱼，过来一下。”
沈聿一愣，“等我一下。”说着就挣脱开两人的手，轻快地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抬头，“啊？”
阿威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笑了笑，嘴角松开一分，把盘子里那块冰淇淋蛋糕喂到她嘴边，“只能吃几口解解馋，你快来月经了。”
沈聿乖乖张嘴咬一口，眼睛眯起来，“好。”又连连点头，“今天早上吃什么？”
“你爱吃的豆浆油条。”阿威低声道。
“谢谢哥。”沈聿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眼里带着点得意，“你最好了。”
阿威低下头看她，唇角勾起来，“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祖宗。”
沈聿得意地哼哼两声，就被他推着往外走，“我还要再煎你爱吃的香肠，先出去等着。”
他高声喊，“仔仔，把小鱼的早餐端出去！”
仔仔打着哈欠从楼梯那边走过来，眼神还没完全清醒。他一边端着餐盘一边对沈聿说：“睡得好吗？”
“还好，肩膀有点痛。”沈聿伸了伸胳膊，轻轻转了转脖子。
“一会儿给你按按。”仔仔说着，眼神也亮了几分。
“好。”沈聿笑着点点头。
小辛和胡枫已经坐在餐桌旁，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身上，一个眉眼冷淡，一个手指不耐地敲着桌面。
沈聿却像没看见一样，坐到两人对面，跟身边的仔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昨晚梦到的事。
早餐香气弥漫，豆浆热气袅袅，油条还发着脆响。熙蒙和熙旺的座位空着，沈聿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开口：
“大哥二哥呢？”
阿威从厨房应声，“大哥早上和干爹出去了，二哥应该在房间里吧。”
沈聿点点头，“好，我待会儿把早餐给他拿过去。”
熙蒙正在看监控，沈聿敲门进去，将牛奶和油条放在他手边，正想离开，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攥住了腕子。
几乎是拽的，将她拉了过去。
他力气用得恰到好处，沈聿一时不备，直接被他拉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你还有任务呢。”
熙蒙没她想得那幺多，一边看着视频，一边伸手将她搂紧了些。她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沐浴乳的清香，混着她身上那恬淡的奶香味，很好闻。
沈聿由着他抱了会儿，抬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让他把牛奶喝了，还是温的。
熙蒙挑眉，听话地伸手将杯子拿了过来，只是却直接递到了她嘴边，温声地哄她，张嘴。
他的声音很低，跟哄小孩似的。
熙蒙抬眼嗔他，小声地跟他争辩，“我那是热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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