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章 案件突破

杨明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周柴背后绝对有人，就像马松和吴文龙他们一样，背后有人，不仅有老板，还有公职人员在背后包庇他们。

随着马松和马强的交代，整条利益链已经出来了，涉及到的公职人员很多，只是这些只有马松和马强他们的口述，想要将他们供出来的人法办，需要证据，所以尽管案子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并没有牵扯到太多的公职人员。

但这是迟早的事儿，既然有了目标人物，想查到证据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突破周柴，一定能牵扯出不少人出来，如果平江市来个大地震，说不得李响投资落厂的事儿就会打退堂鼓了。

所以，杨明一定要挖，而且要尽快地挖，要是等到他们跟平江市这边签了合同，那就晚了。

“登警官，我想见一见这个周柴！”

“好！”

很快，杨明就和登峰一起提审了周柴，审讯室里，周柴脸色颓废，早没了往日大哥的风范。

“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周柴显然已经认栽了，摆着一副等死的表情，他犯的是死罪。

杨明和登峰对视了一眼，然后坐在了对面，敲了敲桌子说道：“黑柴，你是知道自己要被枪毙，所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哼～”周柴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杨明摇了摇头道：“你们这些人啊，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就跟孙青禾与马强他们一样，以为背后会有人保，结果到出事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想要的就是要你们死。孙青禾和马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们第一时间就遭遇暗杀；对了，吴文龙你应该认识，田光就比你聪明得多，第一时间就把吴文龙供了出来，所以，尽管他犯的是死罪，也有将功补过的机会，改判无期，以后好好改造，是有机会出来的，减刑的例子你应该有点概念。”

周柴听到杨明说这话，眼神从一开始的颓废变得精神起来，他没想到田光这么不讲义气，竟然直接把吴文龙给卖了？

不等他说话，杨明继续说道：“人呐，就这一辈子，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蝼蚁尚且偷生，你说是不是？田光不仅把吴文龙和你一起卖了，连原料厂都说了，你确定要替那些人全都扛下来，一死了之？我调查过你，你老家是原西的，穷苦人家出生，为了吃饭才走上这条路，这些年挣了一些钱，给老家造了房子，不过，你挣的那些钱才多少？赚的钱大头被他们分了去，出了事你一个人扛？图什么？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扛了事儿，你老板就会照顾你家人一辈子吧？一开始或许会做做样子，但过个一两年，他们估计连你这个人都不会记得，人死如灯灭，只有活着的人才会被记得。”

周柴阴沉着脸，他知道杨明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时代哪还有什么道义，所有的道义早就被利益固化了。对啊，要是自己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想活着，替老板去死，才是最愚蠢的。

他看着杨明，虽然年纪轻，但却像是领导，于是问道：“如果我交代了，你可以保证我不判死刑？”

杨明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周柴转变得这么快，不过也没有多少诧异，这些人，狡猾得很，为了活命，有什么样的想法都不奇怪，于是说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在这次的案件当中你能立功，应该问题不大，当然，你除了相信我，没有其他选项，这是我个人对你的承诺！”

周柴想了想道：“好，我可以交代！”

听到这话，登峰眼前一亮，他也没想到周柴会突然改变主意，然后快速地打开了录像功能，开始记录。

“工厂在哪？”杨明问道。

“南郊的城垣路，向阳锅炉厂。”

“里面有多少人？”杨明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周柴。

周柴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沿：“平时固定在厂里的有十五六个，都是负责配料和打包的，还有三个专门看大门的，夜里会换班。”

“这些人里，谁是直接跟你对接的？”杨明追问，手里的笔在记录纸上顿了顿，“别跟我绕圈子，说名字和具体负责的事。”

“老鬼。”周柴声音低了些，“他管着厂里的日常调度，原料运进来、成品出来，都是他跟我报数。”

杨明眉头微蹙：“‘处理’是什么意思？有具体的人被他动过手吗？”

“原料你们是从田光他们手里拿，成品呢？怎么处理？”杨明没停，继续抛出关键问题，登峰在一旁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审讯室里格外清晰。

周柴深吸一口气说道：“大部分会流到省外，少部分留在当地！”

“也就是说，你会负责跟当地的一些药贩子交易？”

“是！”

杨明点了点头：“都是哪些人？”

周柴深吸一口气道：“警官，我觉得这事儿您还是别细问的好。”

一听这话，杨明的兴致来得更大了些：“看来都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咯？”

周柴认真地说道：“市面上流通的‘药’，普通人是买不到的，能买到的都是非富即贵，为了寻求刺激。其实这买卖早就可以停了，因为并不是特别赚钱，主要是为了笼络人脉关系，不是我们断不了，而是那些瘾君子断不了，所以，老板才要继续做下去。”

这么一说，杨明就明白了，还真是，这些东西普通人很难接触，因为吃不起，也知道国家对毒品打击力度有多大，所以需求的量必定很小，量小利润有限，那既然知道是这种情况，还要把这买卖做下去，自然就是周柴口中说的那样，为了维护那些瘾君子的人脉了，既然是这样，那这背后涉及到的人，自然非富即贵。

“把跟你有过交易的人都写下来！”

登峰拿出笔和本子递给了周柴，周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杨明：“你真要查下去？”

杨明笑了笑道：“案子怎么查，不需要你知道，你说你的就行！”

登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笔和本子记录下几个名字。

杨明又问道：“照你这么说，你老板是谁？孟远华？”

周柴点了点头：“是！”随后他又补充道：“不过老板从来不碰钱货，事情都是我来统一安排。”

杨明皱着眉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可以认为你在说谎，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支撑！”

“有！”周柴咽了口唾沫道：“老板……哦不，孟远华为了行事方便，他很早以前就在家里囤积了大量现金，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交易，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行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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