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妙曼玉人,枉将功果一朝丧
她素手翻飞间,就有成百上千粒金色光点飞落到地面,只见她双受一拍,那地面便生出无数大小桂树,但见得,三棵成行,五颗列队,各占地理,引以为阵。桂萼夫人朝桂林一稽首说道:“贫道历劫,劳烦诸众,没得奈何,望诸位莫怪!”说罢,一转身,飘飘然进得桂林阵中,主持阵法去了。她一入得林中,那数不清的桂树瞬间开花,一时芬芳吐露,飘香十里,两君兵马嗅得,只绝心上一阵爽然,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白曳座下飞熊闻得这股清香,顿时眼露贪婪,嘴中口水直流个不停。桂花之中,有花蜜,为熊属所最喜。白曳成得灵仙道果,早已脱熊属,虽也喜欢甜腻之物,却不会因此而失态。
“贫道摆下这迷仙阵,望天玄教道友前来一会!”桂萼夫人的声音自林中传出,飞羽与白曳相视一眼,正准备商议之时,就见天边一道流光飞来,落到他们面前,化作一道人,白曳与飞羽认得,此道人正是梦千回门下弟子青灵子是也,他笑着对白曳两个说道:“见过两位师兄!”又对蓝沁说道:“见过师嫂!”三人一见是他,心中便已了然,就听白曳笑道:“师弟此来,想是奉了师父法旨来会伐仙阵,对否?”青灵子笑着说道:“正是奉师伯法旨而来!”
“既然如此,师弟当得早会,免得沾染了红尘的杀伐之气,凭地多生乱数!”飞羽正颜说道,青灵子点头说道:“师兄所言,不无道理,待我破了此阵,立即回山!”说完,朝三人一拱手,便往那桂林迷仙阵中行去。
到得桂林之前,青灵子见得虚空之中,有一牌匾立在当空,上书伐仙而字,他不由笑道:“仙本无名,道本无心,虽可迷,然何可尽?”说完,就进得阵中。一进阵,青灵子只觉前方漫漫,望无尽处,四周全是高大的桂树身影,且林中桂香死溢,香而不腻,清而淡雅,虽是好闻得很,但清灵子并不沉浸其中,他持竹杖仰望虚空,就说道:“贫道天玄教下青灵子,有会夫人!”过得片刻,就听桂萼夫人出声说道:“道友之名,我也曾听闻,我知你道术精奇,也晓得你有异宝护身,贫道虽不才,但还想凭借此阵,竟君指教一番!”她说完,青灵子便笑道:“夫人何必如此说,天机自有定数,夫人运转大阵便是,我自有法相会!”听他如此说,桂萼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轻叱一声,便将大阵运转开来。
刹时间,桂林中香风四起,青灵子不敢怠慢,连忙将足一顿,他脚下便生出两朵莲花,就将他轻轻托起,缓缓的往林中深处行去。青灵子虽也是得道金仙,但他可不敢怠慢半点,那桂萼夫人得道于天皇年间,连玉帝旨意也敢抗拒,便知此一位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正行道半路时,桂萼夫人已运起大阵,一股黄雾轻飘而来,瞬间充满整个大阵,顿时就将青灵子双眼迷住,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也观不明五色六弥,似天地苍茫,唯有这黄雾一般,青灵子将手诀一引,一道清光自他指间飞出,直往前飞去,这清光所到之处,就见黄雾散却,复现本来面貌。桂萼夫人连忙将手一抬,那阵中桂树皆自无风抖动,树上桂花似被风吹起,都朝青灵子飞去,青灵子将手一指,他顶上灵台中飞出五朵莲花,莲分五色,为白、青、玄、赤、黄,莲心有光芒不停流转,那些桂花一触及五色莲花所法出的光芒时,便自消散无形,林中桂树何止千万,树上桂花更是数不清多少,虽奈何不得青灵子,但铺天盖地的飞来,也着实叫青灵子费了一些手段。
“好手段!待我拿你!”桂萼夫人见得青灵子道法玄奇,乃是她平生仅见,一时不由得欣羡非常,这才出言赞叹,但她手上并不停歇,连连打出数道黄光朝青灵子击去,青灵子见得,只笑道:“如此小道!也称奇乎?”说完,随即也不停的将竹杖轻点,便将那些黄光一一打散。
桂萼夫人见了,只一咬牙,便道:“没得奈何,贫道将发动阵中至为厉害的玄机,望君珍重!”说着,就将手中的一方巴掌大小的罗帕抛起,那罗帕起于空中,迎风长大,只数息,便大可遮天,复见桂萼夫人将手一拍,那罗帕上就有符咒显现,一瞬间,那桂林中的桂树皆入罗帕之中,但见得,那罗帕得桂树之助,突地压下,就朝青灵子压去。青灵子见得厉害,一时也有些慌神,好在他立即将心一定,就将五色莲花迎上,随即取出‘封元灵符’,就准备随时祭起,好封了罗帕之元,让其运转不灵,不攻自破。
只听啪的一声,五色莲花瞬间凋零,青灵子见了,连忙将封元灵符祭在顶上,护住周身,那罗帕虽携天地之威压下,虽有不可抵挡之力,但封元灵符既名封元,自有其玄机所在,一见封元灵符射出一道光华,就将那方罗帕阻住,封了元气,定了灵性。
“敢破吾道术!怎肯干休!”说着,桂萼夫人横劈出一道掌心雷,就将大阵一震,一时间,阵中罗帕、桂树尽皆不见,只过得片刻,便有无数的地、水、火、风齐齐涌来,青灵子见了,连忙将手一点,就有数朵青莲护住他周身,他如一叶扁周行至汪洋大海中,好似每一个波涛就能将他覆灭一般,青灵子行得一周,只叹了一口气,便将封元灵符悬于顶上,那灵符一至他顶上,他四周的地、水、火、风便逐次平定,随后又复现桂林之象,他又行得一周,使得阵中景象依旧,似不曾改变过半点。
“此乃小道尔,夫人还是拿出真本事来吧!莫要糊弄于我!”青灵子笑道,他收了诸般术法,只余下顶上灵符一道与足下莲花两朵,桂萼夫人见得阵中玄机均奈何不得此人,只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君指教了!”说罢,她也不由得动了嗔痴之心,便持两口阿太剑朝青灵子杀来,青灵子也不让她,就以手中竹杖相还。
他两个斗了数个回合,也不见有谁落败,桂萼夫人终是女流,气力比不得男子,逐渐的落了下风,她暗中思道:我毕竟是女流,如此与他拼斗,实在有失体面,不若以法宝结果他罢!思及此处,她将手中双剑一荡,便荡开青灵子的竹杖,只飞退十米,随即朱唇微张,就喷出一个黄灿灿的小瓢,那瓢一出她口,便迎风长大,到得房屋大小时就朝青灵子飞去。青灵子晓得厉害,也不多做无用功,只将顶上灵符一指,那灵符便射出一道金光,就将那黄瓢定在空中。
“夫人,贫道无礼了!”青灵子朝桂萼夫人一稽首,随即又往那灵符一指,灵符又射出一道金光,也将桂萼夫人定住,青灵子手复一指,一道清光朝那桂萼夫人绞去。可怜那桂萼夫人自天皇时期便已得道,如今却将一世修行的功果尽化流水。便见那清光绞去,桂萼夫人国色天香的美人头颅就此跌落尘埃。她如此下场,却也可怜,我有一诗哀她,诗名红颜,曰:
古来道客乘东风,赴海蓬莱访仙踪。
丹凤岭上桂飘渺,西子湖畔几香妖。
尘缘了却因缘起,过完一劫又一劫
何如一朝心痴迷,枉将万年道德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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