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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密谋


话说天歌昨夜躲过搜查,看到那群官兵并未能进到肃王府,这才安心往周王府去。

此时天边刚刚泛光,事关重大,天歌顾不了许多,进了以宁屋中,叫醒了相拥熟睡的两人。

看她面色沉重,以宁吓坏了,连忙起身来问:“怎么了?”

萧起来穿了件衣裳,又拿了衣服给以宁披上,坐在床边等着天歌开口,天歌道:“昨夜我带梧桐出去,我们在青溪坊外的苔花巷,看到一群西番人深夜搬东西,约有几十箱,那帮人守得太严,我只在屋顶上略察看了几箱,里面都是火药。”

萧低头沉思,天歌继续说:“梧桐被他们发现,有三个身手极好的人追杀她,我将那几个人打倒,想绑了盘问,但是他们都自尽了,梧桐受伤躲进了肃王府,结果,竟然是京兆府的兵丁在搜查,我再回去,死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苔花巷的东西,已经全部转移。”

以宁急问:“梧桐怎么样了?”

天歌道:“在肃王府,我看了一眼她的伤,若是救治及时,应该无碍。”

以宁追问:“救治及时,什么叫救治及时,她要是闷声躲着,就没救了?”

萧转头握着以宁的手,安抚道:“别急,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肃王府上一趟,她不会有事的。”以宁只有点点头。

天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前京兆府一直是肃王统辖,如今虽然是忠王在管,但是要弄清京兆府如今的势力,恐怕还得从肃王身上下手,我去追查那帮西番人,若有线索,自会通知王爷。”

萧道:“多谢谢兄知会,我想谢兄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

天歌道:“闲着也是闲着,”又对以宁说,“我有分寸,梧桐那丫头不会有事的,她是大富大贵的命,肯定要遇些劫难的,你别慌。”以宁拉着天歌的手说:“我知道了,你也小心,查不出来就算了。”

天歌“嗯”了一声就走了,萧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看似闲云野鹤,却对朝中事情如此熟悉,连十几年的前尘往事也知晓,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暇多想,他就和以宁起来,准备去肃王府。

以宁一边帮萧系扣子一边说道:“还得先着人下个帖子,那边肯定有人盯着,我们贸贸然去,凭空惹嫌疑。”

萧道:“已经让丁白去了。”

以宁道:“你怎么最近老是差使小白啊,真想要过去跟着你?”

萧道:“没有,多让他见见世面,跟着你我也放心。”

以宁道:“那你不能厚此薄彼,他们几个你都得提携。”

萧笑说:“我心里有数。”

两人吃了早点,丁白拿了回帖,肃王爷说今天正好空闲,请周王带着王妃过去坐坐。两人听了就带上拜礼往肃王府去。

到了肃王府,大家心里都有事,没多寒暄就在书房坐下了,以宁进屋,看到梧桐在睡觉,坐在榻边看她,萧和肃王萧松在外间议事。

萧先仔细把昨夜的事情与肃王说了,接着问:“侄儿敢问王叔,如今这京兆府,怎么个情况?”

肃王道:“我不理事少说也有十年了,怎么来问我?”

萧笑道:“侄儿以为,京兆府是各方势力都要插手的一处,其中盘根错杂,难以看清,与其去找别人,侄儿还是更愿意相信王叔,此事关系重大,还请王叔直言。”

肃王轻笑:“你有本事在王家的人手上做手脚,怎么不在京兆府花花心思,还是说你那个做京兆府长史的舅子就是你的眼线?”

萧道:“内兄为人刚正,并非侄儿眼线,京兆府情况复杂,侄儿原本以为,他们各方牵制,不需多虑,现在看来,还是侄儿思虑不周。”

肃王道:我既有心与你府上来往,自然要有些诚意,京兆府右扶风李全是我以前的部下,往后你有事情直接去问他,就不要跑来问我了,京兆尹是皇上心腹,不会是他,昨夜来敲门的兵丁,拿的是右扶风的令牌,不过这么明晃晃的亮出来,多半是左府在行事,那边有王丞相的人,也有韩王的人。”

“老五?”

肃王冷笑道:“没想到吧,京兆府的水竟然已经这么深了。”

萧道:“当务之急,要清楚那帮人意欲何为,进了腊月,宫里大宴小宴不断,若不小心,怕有大祸。”

肃王道:“火药就是用来炸的,费尽心机,在京城里藏那么多火药,目标很明显了,就是要炸皇宫。丞相如今得势,又有皇后、太子两张牌,他有的是心力慢慢玩儿,如此勾结西番,铤而走险,一定是急了,所以……”

萧低头,小声念叨:“五哥,为什么?”

肃王道:“这个,就要问老五了。你是要接着查,还是直接把事情捅到皇上那儿?”

萧沉思不语,以宁从里屋出来,站到萧身边对肃王说:“为今之计,两头都不能落下,侄媳斗胆,还请王叔进宫,向皇上禀明此事,我们王爷身份尴尬,若是他去说实在惹人嫌疑,韩王那里交给咱们王爷去一探虚实,既然王叔有诚意,侄媳也不妨相告,昨日与梧桐一道的还有一个人,那人有些本事,在帮我们追查那帮西番人的底细,真相就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宫里不能出事。”

肃王笑道:“老七啊,你现在说话,怎么还没有你媳妇痛快。”

萧干笑道:“毕竟是有求于王叔,侄儿是在思忖如何开口,实在惭愧。”

肃王道:“本王既然知道事情,就难逃干系,应允你们就是,屋里的丫头,你们打算如何?”

以宁道:“肃王府外眼线众多,此时还不宜将她带回去,侄媳再求王叔一事,可否将梧桐暂留府上养伤?”

肃王道:“求之不得。”

以宁听到,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又说道:“梧桐会有此番经历,想来是天意,还请王叔,看在两府情谊上,代侄媳好好照顾,侄媳感激不尽。”

萧听她如是说,不禁握住她的手安抚,肃王看在眼里,轻笑着回到:“有些事情就是命定的,就像你们两个,恰好是一对,是吧。”

以宁道:“万般如何,还看个人造化。”

三人正说着,屋里传来梧桐的咳嗽声,以宁立刻跑进去,肃王也要入内,却被萧拦住,萧道:“王叔,还是让她们两人单独说会儿话吧。”肃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就和萧又退回堂里待着。

屋里,梧桐看到以宁,强要起身见礼,以宁过来把她按住,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疼吗?”

梧桐笑道:“疼。”

“哼,这回不嘴硬了。肃王府外面人有些杂,我和肃王说了,先留你在这儿养伤,过些时日等你行动方便了再回去,你好好在这儿养着,不要烦心别的事情了,有天歌呢。”

梧桐道:“谨遵小姐安排。”

以宁又嘱咐道“你记住,肃王救了你,这个人情是周王府欠的,自然有我们王府来还,你自己心里不用太介怀,安然处之就是了,听到没有?”

梧桐笑道:“小的知道,想来此事,关系重大了。”

以宁看到梧桐额头微微有些出汗,从袖中抽出帕子帮她擦汗,柔声说:“好像有些发热,早上吃过药了?”

梧桐道:“已服过。”

“你现在还虚弱得很,赶紧再睡会儿吧。”以宁帮她掖好被子,又帮她号了脉,见她又浅浅睡着了,才悄步出去。

以宁出来,对肃王道:“梧桐又睡下了,她身子比一般女子气热些,只要外伤快些好,内里就不会太虚,王叔若要帮她进补,不要太过。”肃王点头。

萧道:“宫中,还烦请王叔跑一趟了。”

以宁和萧从肃王府回来,以宁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萧问她:“还在担心梧桐?”

以宁点头道:“她在王叔那里,我既放心,又不放心,你说,他们两个算是有缘吗?”

萧道:“你不是说了嘛,这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平日什么事情都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这回怎么老是想不通?”

“有些事情简单,一眼就看穿了,没什么好寻思的,但是这事儿吧,太难说了,我就是怕她委曲求全,几个里头就是她最不会为自己打算,我怕她吃亏。”

萧笑道:“你这么护着,她想吃亏也难。”

以宁撇嘴道:“干嘛笑话我,我就是护短一点嘛,谁还没有毛病了。”

萧道:“喏,自己承认是毛病的啊,可不是我说的。”

以宁道:“我发现最近跟你说话,老是被你带的每个正形,我问你,韩王那里,你怎么打算的?”

萧道:“自然是,劝他不要妄动了,五哥母家与丞相一派颇为不和,他也算吃了很多年的苦头,如果是他,我还是想保下他一条命来,不能因为一时心迷,做这些有的事情。”

以宁道:“那就要好好说了,到今天这步,他应该谋划已久了。”

“嗯,我知道。”

那天晚些时候,肃王就进了宫,皇上知道西番人密谋为害京城,怒不可遏,下令加强皇城守卫,并令肃王暗中彻查,肃王自然料到皇上会如此安排,至于查出什么结果,还得等周王与韩王聊过才能定夺。

天歌追查时,发现那批火药此时已经转移到一个商铺的后院,那个地方面上的老板是一个姓袁的,其实为韩王府总管邵伯希所有,天歌还在一个西番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很陌生的纹身,她把那标记画在纸上,探访了好几家古董玉器行都没有问出眉目,终于在石器轩遇上了认识的人,石器轩的掌柜拿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上的花纹与天歌所画一模一样,掌柜也是问了子虚阁的人才知道,那是西番王亲卫独有的标记,世人鲜有认识的。天歌知道后立即知会了萧。

萧觉得事情再清楚不过,就去了韩王府上,他们兄弟虽不亲近,但是年少时的情义在,并无太多嫌隙,萧开门见山,与韩王讲了此事,韩王起先佯装不知,但是萧不仅掌握了火药的去向,连京兆府的事情都一清二楚,韩王自然无法继续装傻,强硬道:“我并非与西番皇庭勾结,只是买了西番的高手行事,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萧问:“五哥想杀谁?”

“太子,皇后,丞相。”

萧道:“心还不小,难怪要通敌叛国了。你有本事把火药运进来,自然能运出去,如何不得不发了。”

韩王道:“老七,外面还不知道,我外公已经不行了,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天,我要是这会儿不行事,等我外公没了,真的没人能牵制丞相一党了,到那时候不是就更没机会了嘛。”

萧道:“五哥,朝中牵制丞相的一直都不是许家,而是父皇,我说句不好听的,许大人没了,还有冯大人,章大人,丞相的根基很深,不是说倒就能倒的。”

韩王道:“你是怕我成事吧,老七,没想到你心思也够深的。”

萧听到,不禁冷笑,从袖中拿出一幅图,上面画的就是那些西番人身上的番文标记,韩王不听劝,萧讲话也不再客气:“这个标志,是西番王亲训的死士才会有的纹身,那帮人什么来路,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凭这个,就能治你个死罪,你这个事情,我不费什么力气就查明白了,你连我都瞒不住,还想着要成事?你这个样子,不过是白白落人口实,受牵连的是你母亲和许氏一族。火药当真点起来,你是想制造混乱,杀几个人,可是在父皇眼里,就是逼宫啊。”

韩王不语,萧继续说:“我顾念兄弟情分,也看在许大人为官清正的份上,想给你一条活路,这事儿宫里面已经知道了,不过和你有关系没关系,也就是一念之间而已,五哥自己掂量吧。”

这件事情最终没有落到韩王头上,因为西番人的确想借机图谋不轨,奏折上,那些京兆府的兵丁都是被钱收买,没有提及韩王,这件事情只是激化了天历朝和西番的矛盾,两国局势越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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