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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较量


萧玖带着一队内卫出宫,只要有人阻拦,格杀勿论,就这样冲出宫来,很快皇上驾崩,周王遇害的消息就在京城里传开,京中大小官员都急慌慌往宫里去。

华文殿中,萧的剑依然架在太子肩上,王敬腾先是按兵不动,原本他并不相信皇后事情已经败露,怕来报信的内官是被安排来假传消息的,不过想想,上将军在宫里,祖父未必能调动皇城内的军队,齐将军那里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皇后真的被抓住了,王家肯定在劫难逃,自己就算活着出了华文门也未必能活着出宫门,心里就产生了鱼死网破,豁出去的想法,就是自己死了,有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垫背,还能搅得天下大乱,不是也很有意思嘛。

王敬腾主意一定,走出殿外,萧知道他这是耐不住要动手了,早放开了萧琛,说:“王敬腾真是好胆魄啊,四哥,看来他是想连你也不顾了。”

萧琛转身取剑道:“老七,以往四哥真的对不住你们,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咱们兄弟几个得到大哥陵前去跪三天。”

萧将太子护在身后说:“好,你我二人都得活着出去,不过我们跪三天,四哥得多跪几天。”

“一言为定。”

王敬腾挥手示意外面的弓箭手放箭,几乎同时,方和王巾凡一左一右关上了殿门,只有零星几支箭射入殿内,箭矢咻咻射出,咚咚钉在殿门上,一众护卫抵住门,方几个回到萧和太子的身边,方问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萧道:“不知道外头的人什么时候能攻进来,这道门守不了多久,外面人一旦杀进来,你们护好太子,眼睛不用盯着我。”

“是。”

太子听到这话,一手握剑,一手握拳,心中惭愧万分,不过大家都严阵以待,他也不敢太过分神。

周王府。

以宁正和天歌坐在亭子里面做扇子,天歌削竹子,以宁打磨,扇骨已经做好了,天歌在削扇页,不知道厚薄合不合适,就问以宁道:“这样是不是厚了一点?”

以宁只顾做自己手里的事情,竟没听到天歌问话,天歌知道她心里有事,出神了,又问:“想什么呢?”

“嗯?”以宁回过神来,听到天歌和自己说话,干笑了两声说,“什么?”

天歌有些担心:“怎么了?想什么呢?”

以宁抚着心口说:“早上王爷出去我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今儿太闷了吧。”

天歌正想帮以宁号号脉,吴管家从那头匆匆过来,还没站定,就急慌慌的说道:“夫人,夫人,出事儿了!”

看到吴叔慌得这样,以宁连忙问:“什么事情?”

吴管家手抖着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宫里传来的消息,说,说皇上驾崩了…王爷。”

“王爷怎么了?”

“王爷在华文殿遇刺,身亡…”

以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还是很冷静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确定这是误传或者根本是假消息,所以并没有慌,问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

吴管家支吾道:“丞相逼宫造反,是,是齐王殿下,带着内卫杀出来,带回来的消息。”

以宁手中的竹片掉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抖,她站起来在亭子里踱步,是老九说的,老九一定一直在王爷身边,他不是随便一个护卫宫人,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天歌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未必是真的,你先别慌。”

以宁深深呼吸了两口,尽量保持平静地说:“皇上驾崩了,马上就得进宫,我去换身衣服,这就进宫去。”以宁转身往屋里跑,没跑到一半路,脚下一软,跌在地上,天歌赶紧过去扶她,却看到她泪流满面,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紧紧捂着心口,天歌慌了,立刻抱她回了屋,雪海,青烟,碧荷和子夜几个本来在远处玩儿,看到这边不大对,也急忙跑回来了,以宁躺在床上,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揪着心口说:“天歌,天歌我心口好疼啊,我和他心意相通的,他大概真的出事了,天歌,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的,你帮我们报仇啊,你记得帮我们报仇…”以宁疼得缩成一团,泪眼朦胧,天歌点了她的穴,她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躺在床上安静了点儿,天歌从腰间取出针包,在以宁鱼际,太渊几穴施了针,对雪海说:“雪海,把你们柜子里面青色的那个小瓷瓶拿来。”

雪海取了瓷瓶,天歌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给以宁服下,就一直帮她按揉着膻中穴。

雪海问道:“天歌少爷,怎么了,小姐说过这是保命的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要吃这个药?”

天歌道:“宫里出了点事儿,有我在呢,你别怕。”

雪海点了点头,站在床边听吩咐。

以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躺着一直在交代后事:“雪海,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安排咱们院里的人,我的衣服,首饰,你们留一份给二姐,别的都分了吧,家里的账,你们都清楚的,和哥哥们交代清楚,随便你们是留在京城林家还是回杨州林家,或者去找梧桐,啊,梧桐,我要死了,最后一面见不上了。天歌,你把我烧了,分成三份,一份给我家,一份和王爷同葬,还有一份你带回山里吧,我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天歌你记得啊。七哥,七哥你来接我吧。”

雪海几个听了直掉泪,天歌柔声道:“你别说话了,我保管你没事儿,宫里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你别贸然就信了,你赶紧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以宁听到理智了一些,扭头问天歌:“我睡一觉,七哥就回来了对不对?”

天歌道:“对,赶紧睡一觉。”

以宁听到立马闭上眼睛睡觉,天歌点了她的睡穴,起来对雪海说:“把前些日子配的安然梦点上,我回来之前,千万别让她醒,万一醒了也别让她起来出去。”

“好,少爷往哪儿去?”

“宫里。”

宫中。

天歌从宣阳门上一路进去,宫里有两队内卫在忙,一队到岗守卫,一队在清理从宣阳门开始就有的尸体,天歌无暇多顾,一路直奔华文殿。

华文门外,韩王带着肖将军一众人在攻这一道门,而王家的死士已经撞开华文殿的大门,里面的人在厮杀,不知什么情况。天歌闪身来到华文门后,手起刀落,十招内杀光了守着这道门的十几个死士,踢开门后摆着障拦,听着外头撞门的声音,在他们撞击大门的时候,全力挪动抵门石,里外合力终于攻开了华文门,韩王知道里面有人相助,但是并不知道是谁,只看到天歌进去的背影,他赶紧跟了上来。

天歌以剑护身,动作之快,凡近身者皆死于她的剑下,突破几重人墙,终于进入华文殿大殿中,方,吴山,天福,王巾凡以及太子身边一众护卫与死士对峙,形成半包围之势,他们几人皆有伤,眼看就要撑不住了,王敬腾看到天歌非常惊讶,举刀问:“你是什么人?”

天歌挑眉道:“要你命的人。”

天歌一剑杀了王敬腾,但是没看到萧和太子,只有继续杀了围困方一干人的死士,天歌这才仔细观察了这帮人的武功路数,手上出招狠,收势快,但是有点拘束,放不开,想来他们平时训练的地方并不开阔,脚下不够灵活,步伐还有一种诡异的整齐感,看来周王猜测的不假,这帮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初消失的玄铁军。天歌没有下死手,只将他们打到无法还手便了,方早看到天歌,既意外也高兴,待到天歌近身来,方道:“王爷和太子在偏殿,王爷受伤了,公子赶紧过去吧。”

天歌道:“这帮人身上有事要查,别杀干净。”

天歌到了偏殿,太子正在查看萧的伤口,萧心口中了一剑,不过刺得不深,看他的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天歌走过去,帮他封了穴道止血,从袖中拿出药,帮他上了,口中嘀咕道:“果然心意相通,伤得真是地方。”

太子问:“这位是?”

天歌回道:“周王府护卫。”

萧问:“谢兄怎么来了?家里有情况吗?”

天歌道:“早上你一走,前门后门就被控制起来了,本来我没想管,不过后来他们试图进来,我就都杀了,之后就没有人再来。”

“收拾干净了嘛?”

“你留下的人收拾的,没叫家里人察觉出什么。”

萧点头,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天歌道:“现在外头都说你死了,消息传到你家里,宁儿吓坏了,我就来看看。”

萧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怎么传出去的,不过有好处,自己的声名好,在军中威望高,朝中也不乏支持者,这个消息能增加官员和百姓对王家的痛恨,之后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更容易,“死而复生”只会让大家觉得是老天有眼,应该是五哥和九弟传出去的,没想到吓着宁儿了,萧问:“她还好吧?”

天歌道:“不大好,心口疼,我给她吃了凝心丸,躺着直说胡话。你赶紧把这儿的事情了了回去吧,外面人杀的差不多了,王敬腾也死了。”

萧点点头,当初岳母去世,以宁也常心里不舒服,那会儿天歌都拦着没让吃凝心丸,今儿吃了这药,看来是吓得不轻,萧提了一口气,是要赶紧把这儿的事情了了。

三人从偏殿出来,外头尸体零零落落,还有十一个重伤的人没杀,捆了绑在殿内柱子上,他们刚出来,韩王和肖将军也进来了,两波人在殿内汇合。

韩王进来,看到萧受伤,问道:“老七,怎么样?”

“没事儿,那边怎么样?”

韩王道:“父皇真的走了,老六和上将军在那儿,这会儿,应该已经有人到了。”

“丞相府什么情况?”

韩王道:“还不知道,他那地宫情况很复杂,要是想逃,恐怕也能逃出去,好在就剩下一条命了,先把父皇的事情办起来吧。”

萧点头,萧琛这才明白,原来最聪明的两个弟弟,面上不和,其实早就联合起来对付王家了,自己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以前站在母亲和外公身后,现在站在兄弟们身后,对即将属于自己的王位,他第一次感到了虚无,坐上去或者不坐上去都无所谓了的虚无。

到了存希堂,内官和仪制司的人在有条不紊的帮皇上清洗更衣,整理遗容,萧琛和萧也过去磕了头,之后皇后和事发当时在场的宫人都被关在存希堂,皇上的遗体移至乾灵宫,次日入殓。

前朝后宫都得知了这一消息,皇宫各处俨然是丧礼的氛围了。

一众妃子换了丧服到乾灵宫来守灵,殿外已经有大臣跪着,太子几个换了衣服也都往乾灵宫来。路上,萧怎么也想不通,问萧道:“老七,父皇明知药里有毒为什么还喝?”

萧沉默了良久说:“父皇之前跟我说,世家外戚,是因为他起的势,也该由他了结,只要父皇活着,他们就还有余地,但是他们亲手把皇上害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父皇连日受病痛折磨,也想以此了断了吧。”

兄弟几个都陷入了沉默,良久,太子说了一句:“我不会辜负父皇的,你们放心。”

康平九年六月二十三日,帝崩于存希堂,遗命太子承大统,即皇帝位。

萧当天没有留在宫里,先回了趟家,到家时以宁还睡着,恍惚间看到他,以为自己死了,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等我的,咱们是在黄泉路上吗?”

萧又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柔声说:“你不是说不替我守着嘛,怎么自己跟过来了?”

以宁抬手摸了摸萧的脸,觉得还有温度:“我舍不得你啊,没了我,你吃不好睡不稳,衣服都不会穿,你把我扔下了,我不能把你扔下呀,你老说我对你不冷不热的,这下知道我的心了吧,热不热?”

这不是第一次因为宁儿想哭了,萧握着以宁的手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接着睡会儿吧,醒了还有事呢。”

以宁叹气道:“唉,怎么死了还有事啊,做鬼也不清闲。”

萧搂着她睡了一会儿,等她睡稳了,自己才悄悄起来去重新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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