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偷袭未遂
祭天这日，街道两旁人头攒动，商贩早已不见了踪影，从皇宫出来到祭坛的整条街上都被清了场，没有平时混杂的货摊，只是看热闹的人比以前多了几倍。被官兵阻挡在了街道两旁。
轻风早早的起床洗漱。小敏的那双手，灵巧的很，把轻风打扮的风流倜傥，英气俊美。穿了身白色锦缎，即高贵又雅致。头梳一发箍，玉质的发冠将轻风的气质点缀的优雅高洁。
穿戴整齐后和等在厅里的郝忠正一同前去皇宫。在宫门口聚集。
宫门口车碾，祭品排成好几排。还有好多太监和宫女排着长长的站姿。等待皇上的驾到。
高高的红墙上侍卫正举着长枪，威武的站着。大臣们都围在门口，轻风还见到了大病初愈的宰相，脸色依旧是病态，可是那炯亮的眸子时不时的还放出贪婪的目光。
皇上的车碾前来，远远的还没有看到队伍的影子，就听到‘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轻风跟在郝忠正的身后下了车，站在宫门的一侧，轻风低着头，迟迟听不到的车撵的声音，最后听到一声皇上驾到后，众人跪拜，轻风也随着大流，将才学来的规矩实施行动上。
很好听的声音响在了头顶。“众爱卿平身……”后面还说了什么，轻风则充耳不闻，只想这样好听的声音是来自一位什么样的人呢。
众人起来，坐回自己的车，跟在皇驾之后，慢慢驶入街上。百姓应声伏在地上，没有一位敢抬头，恭敬的埋着头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的车碾一过，众人抬起了头。轻风看到了大家那崇拜的神色就觉得很悲哀。原来高高在上的皇上对于百姓来说是那么的神圣和神秘。这就是封建社会熏陶出来的奴意思想，人要完全服从那虚无的权利，要对掌握权利的人恭敬、爱戴。
车缓缓的前行，大家都很高兴，包括那位黑心肠的宰相。然而每分笑容都有它不同的含义。轻风是笑对天下，笑看人生。宰相则是笑里藏刀、笑有痴态，是对权利的痴狂。皇上的笑应该是太平天下、安居民心。然而却唯独看不到司徒博弈的笑。如果将来有一天他在泉下笑了，那是释怀，那是解脱，那是满意的一笑。
车走出很久，来到城外，走在黄土大道上，带起一片尘土，扬沙漫天。轻风伸手捂上嘴。同车的郝忠正看到轻风的样子，本能的说了一句：“怎么像个女人。”
轻风睁大眼睛望向郝忠正，眼神让人难以琢磨。
郝忠正也意思到自己话说错了，赶快为自己变白道。“三弟莫怪，我……我一时……”
“二哥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紧张。”
车‘吱吱’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车来到前面跟在皇上身后进入了祭坛。
轻风和郝忠正走在最后。轻风看着远处的天，云腾霞蔚，有几只大鸟在天空盘旋。蔚蓝的天空下是一座圆形的平台，一层套一层。总共有九层，每层有九级台阶，这就是所谓的九九归一么。
上到第三层时，众人被阻拦了下来，只有皇帝和身边的辅助大臣和侍卫才能登上剩下的那几级台阶。
轻风回头看着山下，黑压压的都是人，‘不知李峰等人藏匿到哪里。’这么高想打上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轻风收回目光，却在对面不远的地方见到了一位翩然的公子，与自己一样没有官服。那幅洒脱淡然的性格深深的吸引了轻风。这人看着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二哥，对面那位淡蓝色衣着的年轻男人是谁？”
郝忠正顺着轻风的眼神看去，见到轻风口中的男子后，哑然一笑，“他是御乐师。澹台明义公子。”
“乐师也可以参加这样的祭礼么？”
“他博学多才，是位难得的人才，深受皇帝欣赏。只是爱乐如痴，所以在皇上提点了好几次中不得用后，就只能命他为宫廷乐师了。要不此等淡泊名利、潇洒放荡的人是留不在皇宫里的。”
“哦原来他还有这样的故事。”
“三弟你认识此人？”
“我见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么，此人很少出门，一般喜欢在屋子里专研乐曲。有时半年不出院子，每天沉迷在笙箫琴管中。你能碰到他也是奇怪。”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呵呵……不过说也奇怪，如此性情的人竟然在今年的花魁大赛上为了一位姑娘唱了首曲子。真是叫人匪夷所思。那位姑娘现在可是红透了。就是飘红楼的阿曼姑娘。听说她能成为这一届的花魁，澹台明义的功劳可不小。”
“啊？原来是他。”轻风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安静的人，那飘逸的姿态如梦如幻，似影如仙。
怪不得觉得他如此熟悉，原来那位与自己同台的人竟是这样的来历。这个小珠是怎么找到这个大牌明星的。人家半年都能不出屋，她又是如何请动的呢。
轻风心里有好多的问题。相互缠绕、纠结。
那位男子全神贯注的望着正在典礼的天坛，轻风就默然的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轻风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正在轻风出神的一霎那，澹台明义突然转头看向轻风这个方向。在巡视了一番后落在了轻风的身上，久久的停留。吓得轻风心脏漏跳好几拍。
轻风眼神有着躲闪之意，可是对方却大大方方的看着轻风，没有任何的掩饰，赤裸裸、直白白的。眼中没有过多的含义，好似如看一弯碧水一样，没有涟漪和跌宕。
轻风平复一下心情，对着对方略点一下头，对方没有回礼，仍旧是看着轻风。郝忠正砰砰轻风的袖子，问道：“看来你们是见过。”
轻风转头看着高自己不少的二哥问道：“二哥怎么看出来的。”
“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如果你们没有见过，他是不会用这样眼神看你的。”
“那我刚才对他点头，他也没有回我啊。看他的样子好像还很茫然。”
“他现在一定是在想你跟他所见的人有些差异。”
“啊……这还叫过目不忘，明显记忆不牢靠。”
“不……我和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他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他对你正好奇着呢。”
“我听你讲的怎这么恐怖啊，好像他能洞穿人的思想。”
“嗯……这个我不知道，也许他有这样的本事也说不定。”郝忠正有意故弄玄虚。
“我不信。”轻风回眸望向那方。男子见轻风又看向自己，才露出嘴角淡淡一笑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看向祭台。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只见上面，穿着怪异的道士拿着东西东跑西颠的画着什么，说着什么，然后是一串串各样的仪式。看着眼睛酸疼。
然后随着一声‘跪拜’，众人集体下跪，轻风也将头埋在衣领里，现在还不是展现自我的时候，要低调行事。
就在此时，一阵强劲的风从轻风头上掠过，轻风心想：“你们可算来了。”
只听一位公公高喊着，‘抓刺客’，众人都惊慌的抬起头，看向祭坛。有十几个黑影与大内侍卫纠缠到一起。皇上被众侍卫包围在圈里，闻声而来的弓箭手和大内高手也加入了战局。只见银光闪闪，血液飞溅。
大臣们焦急的站在下面喊着‘护驾’。却没有一人肯上前。宰相阴沉的脸上有抹难以察觉的奸笑。继而飞身上前解围。轻风只和郝忠正站在下层观看着战局，没有惊慌没有失措。轻风感到有束目光在看着自己，轻风回身在人群中寻找那束目光的的来源。
却见澹台明义看着自己，轻风不去理会他，继续看着台上的战况，杀手是蒙着面的黑衣人，分不出谁是谁，从武功招式上看有三人是交高的，其余则是五楼主等人的水准。
不过已经算好的了，只是人员太少，想要跟大内的侍卫较量简直是不自量力。
杀手被侍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已经退到了第八层了，也就是在轻风的下一层，轻风在打斗的几人中，能一眼认出哪位是李峰，因为轻风认的拿把曾经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片。
就在对方拼杀的只剩下四人时，从远处飞来一群黑衣人，在靠近大家时，手一扬，晶光闪闪的粉末就从他们的手里飞出，借着风直飞向角斗的人群中。交战的人没有注意突然来到的人，不幸呼吸了扬下来的粉末，霎时，所有人喷嚏连连。
就在所有人都错愕时，后来的几位黑衣人将还不断打喷嚏的黑衣人带离现场。
弓箭手跑来像天空放箭，箭在离黑衣人一尺远的地方坠落，不是弓箭手力气不够，考虑到祭坛外的百姓，弓箭手都手下留了些余力。眼看着刺客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皇上和众大臣从惊讶和恐惧中回过神。立即下达命令缉拿刺客。
在城外，想找几个人谈何容易。轻风遥遥头，为大臣的事后诸葛感到不屑和鄙视。
祭祀大典在惊恐中结束了。轻风和郝忠正坐着马车向自己的府邸走去。两人一路无语，到了郝忠正的府，轻风和郝忠正一起进入书房，二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三弟……你真是神通广大啊，还真让你说中了。”
“呵呵……只可惜让老狐狸占了个便宜。”
“无妨……我看被救出的人身负重伤啊。”
“我会请大夫给他们治疗的。大哥事不宜迟，我先去看看情况。”
“三弟，现在外面风声很紧，你要小心行事。”
“二哥……你放心吧。”轻风先坐着马车回到自己的明远侯府，吃了晚饭，等到夜色降临，轻风换上前几日浇湿的衣裳回到了流年山庄。
山庄里还热闹的很。一群老头老太太围着天琪说笑。轻风绕过众人来到自己的房间，换上女装，蒙上面纱翻墙而出。
在林中穿梭，虽知道只要自己想隐藏，就无人能够发现，可是谨慎小心是没有错的，这也是养成好习惯的基础。
轻风在林中远远的看到微弱的灯火，这里就是轻风所选的民宅。四周都是树木，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伸向这里。轻风缓步前往，在快靠近房子时，一人从林中穿出，一把剑又驾到了轻风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
“我是侯爷派来查看伤者伤势的。”轻风镇定自若。没有回头。自如的回答拦路的人。
“那你过去吧。”那人听了轻风的话回道。便放了行。
轻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回身问道：“他们可知你们是侯爷派来的？”
“不知。”
“你们现在就回郝大人哪里复命吧，这里暂不需要你们了。”
“可是……侯爷……”
“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这是侯爷安排的。你们去吧。”那人点头打了个口哨，屋内的四人应声而出，五人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轻风来到门前，见里面气氛有些紧张。推门而入。炕上躺着一个人，轻风不认识，地下站着三人，正是李峰、万俟英然和万俟亦影。他们身上都挂了彩。伤势不是很严重，血液已经自行凝固了，正担忧的看着炕上的人。明显危险意识和警惕性随着受伤也有所下降了。
李峰三人听到开门声，回身看到是轻风，便惊讶的齐声道。“阿曼姑娘？”
“是我……”轻风细声答道。
“你……你怎么在这里。”万俟亦影盯着轻风的眼睛，恍然问道。
“我如果不在这里，你们怎么会活着见到我。”
“姑娘你……”李峰不解的看着轻风。面纱朦胧就像人的思想，茫然无措，捋不清头绪。
“见到我很惊讶么？是谁说的要将命交给我的？……我都没有舍得取走，别人怎么能从我手里抢呢？”
轻风几句话说的三人又是一脸茫然。轻风淡淡一笑：“你们的命是我救的是不是就应该由我来发落呢？”
万俟亦影道“姑娘，我们食言了，现在你想拿去随你。可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的。”说的大义凛然、豪气万丈。倒是显得轻风有些小家子气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别小瞧了我们飘红楼，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收留的。我对你们可是下了番苦功夫的……了解你们真的很不容易。你们应该感谢我收留了你们，为你们提供了一快挡箭牌。你们才能有更多的时间来计划你们的行动啊。”
“阿曼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峰靠近轻风，刚想伸手试探轻风的功夫。门外想起了声音。
“你真是忙人啊，竟然让我在这里等了一天。”
声音刚落，清澄澈从门外进来，见到李峰即将贴上轻风，旋步上前一掌打在了李峰的身上。由于下午的一场恶战，李峰等人已经极力透支了。趔趄两步后被万俟兄弟扶住。
“你没事吧。”
“没事。”轻风遥遥头。看着李峰。
“李峰，你疯了么，竟然敢趁我不在非礼阿曼。枉你也自称是君子。哼。”
“我……我只是想试探她有没有武功。”
“你到是借口不少啊。怎么你们身上都有伤？”清澄澈这才看清他们身上都血迹斑斑十分耀眼。
“清澄澈，你快去看看他们的伤，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清澄澈来到炕前。见炕上的人血染透了衣裳。赶紧做着紧急处理，包扎伤口。
处理完毕，对着轻风问道：“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在得到轻风肯定的点头后。伤感之情浮在脸上。李峰等人都看在了眼里。
“他……他失血过多，还需要些补血的药材，明日我在来给他看。”起身走到轻风身边问道：“你要跟我一起回么？”
轻风遥遥头，道“我还有事，你要不先等我会，要不先回。”
清澄澈看看身后的三人，说：“我在外面等你。”便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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