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徐贵妃之死
除了胡秋儿震惊之外,其他的妃嫔也都是颇为震惊。
黎贵妃听闻这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永和宫又是请太医,又是去禀告云贵妃,又是去找太后娘娘,忙的人仰马翻。
太后看着来回话的芳华,眼里透着不喜:“怎么好好的又晕了过去?”
芳华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一旁的朱嬷嬷劝了劝:“娘娘,贵妃娘娘害怕也是正常的。”
这话芳华听不懂,太后倒是立马就明白了。
“她也是傻!有哀家在,她能出什么事儿?”言语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黎妃娘娘年轻,三皇子又被送走,恰逢先前的事情,心中害怕,有些慌乱也是自然!让奴婢去说说吧!”
朱嬷嬷是太后的得力嬷嬷,听到这话,虽然有些对黎妃不满,但也只能这样:“你好生跟她说道说道,不要总是犯傻!”
“是,奴婢知道。”
芳华领着朱嬷嬷回来,黎贵妃已经醒了,只是神色慌张。
太医开了镇定的药,她却死活不肯喝。
众人无法,见芳华来了,连忙过来求助。
朱嬷嬷瞧着这些人,再看了看里头闹着的黎贵妃,叹了口气:“交给我吧!”
芳华等人不觉松了口气:“多谢嬷嬷。”
朱嬷嬷进了屋子,见了黎贵妃的样子,不免有些痛心,又见屋子里昏暗,便点了烛火,将屋子里照的亮堂堂些。
黎贵妃本要开口呵斥,却见来的是太后身边的朱嬷嬷,只能把话吞回了肚子。
“朱嬷嬷,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贵妃娘娘说的哪儿的话,奴婢有什么能耐!再者,又无人要害娘娘,娘娘莫要胡言乱语。”朱嬷嬷毫不留情的扯开了黎贵妃抓住自己的手。
黎贵妃神色慌乱,作势又想要抓过来:“嬷嬷,我害怕啊,我害怕啊!”
“娘娘乱说什么!”朱嬷嬷当即就要开口斥责,见黎贵妃泪水涟涟,倒也起了几分怜悯的心思:“娘娘只要好好听太后娘娘的话就是了。黎家为皇上出了大力,皇上怎么会不顾及娘娘?”
“可是,可是……”
见黎贵妃还是这般,朱嬷嬷的言语不由的加重了些:“娘娘不要忘记了,当初可是您自己做的选择,若不是有太后娘娘,您以为就凭德妃娘娘,这事儿能成?”
被朱嬷嬷这么一呛,黎贵妃冷静了几分下来:“可是三皇子是我的亲身孩子,我……”
“贵妃娘娘,奴婢有一句话,觉得还是告诉您的好。”朱嬷嬷站起身:“这路是您自己选的,太后娘娘给过您机会,可是您没选三皇子,如今再怨再怕,都没了回头路。奴婢若是您,就妥妥帖帖的把自己给收拾妥当了,甭管这徐贵妃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那位云贵妃。”
撂下这句话,朱嬷嬷就冷冷的望着黎贵妃。
黎贵妃咬了咬嘴唇,终究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娘娘想通了自然好,那奴婢就回去给太后娘娘复命了!”
胡秋儿眼瞧着朱嬷嬷打开门,外头的冷风灌了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芳华进来的时候,黎贵妃的情绪冷静了很多。乖乖的喝了太医开的药,就歇下了。
徐贵妃的死只是一颗石头投入了湖面,泛了几个涟漪,就消失了。
后宫的日子还是如当初那般,直到云香见到了春生。
纵然皇后被废,但胡秋儿总觉得先前的事情,是不是和慕氏有关,因此倒是派了云香注意那边,却不想,竟然见到了春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胡秋儿低声问道。
“那人和春生长得好不相像,若不是奴婢这几日盯着,怕是也不知道,那人竟是春生。”
“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云香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全盘说了出来。
“你是说贵妃头七的时候,撞见她烧纸?那你怎么确定她一定是春生?”
“奴婢听见她提到了徐贵妃。只是她警觉的很,奴婢不敢打草惊蛇。”
“可她怎么会去了西苑?难道和慕氏有关?”胡秋儿用手指扣着桌子,有些想不明白。
“这事儿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应该没有。若不是娘娘吩咐了奴婢盯着,西苑的事情过了这么久,谁会去关注一个疯女人?”云香不以为意。
“小心些,找个机会探探口风,若真是春生,看看能不能问出徐贵妃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
瞧着云香出来了,蔓菁这才进去:“娘娘,您这些日子忙着徐贵妃的丧事,都没怎么睡好。”
“无事儿。”胡秋儿摆了摆手:“马上就弄完了,没事儿的。”
黎贵妃因为身体的缘故,故而没有去参加徐贵妃的葬礼,到了最后一日,胡秋儿竟见她也来了。
黎贵妃跪在胡秋儿的前面,目光低垂。只是在起身的时候,身形摇晃,竟一个不稳要摔了下去。
胡秋儿赶忙去扶,却被黎贵妃塞了个东西进了手里。
芳华见自家主子倒了,也顾不上其它。
黎贵妃被人扶走,胡秋儿则是微微拢了拢袖子,藏住了黎贵妃给自己的东西。
等回了春华宫,胡秋儿这才敢把东西拿出来,是一张揉碎了的纸条:“徐贵妃,非自杀!”
借着烛火,胡秋儿将那张纸条燃尽。
黎贵妃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张纸条?
胡秋儿有些想不明白,她和黎贵妃之间算不得多身后的情谊,可黎贵妃却把这东西给了她?
若是徐贵妃不是自杀,那黎贵妃为什么不禀告了太后或者皇上,让他们去查清楚真相,或者告诉云贵妃?
可她谁也没说,只偏偏给了她,还是用了今日这般隐秘的法子。
她是在防着谁?
胡秋儿不知道这是不是个陷阱,只是如今这宫中的气氛怪异的很,连赵莞尔见到她都不似当初那般,相见时也只是点头行礼,并不攀谈什么!
胡秋儿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法子,黎妃又病了。
黎妃本来就在禁足,如今病了,不管是谁去,皆是不见。
胡秋儿正盘算着那张纸条的真伪,就听到蔓菁禀报:“莫答应来了。”
莫答应如今都快要生了,突然来她这里,胡秋儿也顾不上其它,忙让人把人迎了进来。
“还请德妃娘娘赎罪。又来叨扰您了!”
胡秋儿忙让人看了座,又免了她的礼,这才开口:“你如今都快什么,应是好好呆着才是。”
莫答应歉意的笑了笑:“今日来,是有事儿求德妃娘娘。”
“你且说便是了。何来求字一说!”
“嫔妾马上就要生了,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准允了臣妾的母亲进宫一趟。”
胡秋儿一听,连忙应了:“这是自然,这些日子事儿忙,倒是忘记了这事儿。是本宫的不是。”
“娘娘别这么说。”莫答应含笑盈盈:“娘娘近来事务繁忙,嫔妾还来叨扰娘娘,属实不该!”
“云贵妃那里可是去过了?”胡秋儿问了一句。
“去了,贵妃娘娘说让德妃娘娘做主便是。她还要负责徐贵妃的丧仪,不好见嫔妾,说是怕冲撞。”
云贵妃的这番话倒也合情合理,左右不过是接了莫答应的母亲进宫,不是什么难事儿,当即便允了。
莫答应母亲进宫的时候,胡秋儿只觉得她长得很像自己的蒋姨娘。
“臣妇见过德妃娘娘,娘娘万福!”
胡秋儿望着站在莫答应身边的这个女人,微微一笑,这天下之大,长得相似的倒也不足为奇。
“莫夫人起来吧!”
胡秋儿只是见了莫夫人一眼,倒也没说其他。
倒是莫夫人,给胡秋儿准备了礼物。
“娘娘,嫔妾母亲擅长绣活,也没什么好给娘娘的,这幅绣画是嫔妾母亲的一番心意,还请娘娘手下。”
那绣画做工精细,上面的花鸟鱼兽绣的栩栩逼真,非常好看,不过胡秋儿注意到那打结的手法,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若是长得相像只是一种巧合,那这刺绣的手法,为何会一样?
胡秋儿感觉一个巨大的谜团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谜团和国公府的言夫人,和莫答应,和蒋姨娘密切相光。
深吸了一口起,胡秋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着让云香将东西收了,笑看着莫答应和莫夫人:“既如此,那本宫就不推辞了,这些日子,莫夫人在宫中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来寻本宫便是。”
“多谢娘娘。”
送走了莫夫人和莫答应,胡秋儿让云香把先前莫夫人拿来的绣画找了出来。
越看,胡秋儿就越发的坚定。
想到之前莫答应和自己说的,她是南州人,胡秋儿想起福禄似乎也是那里的人,当即就让云香把人叫了进来。
“福禄,听说你是南洲人?”
福禄被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蔓菁笑着道:“娘娘问你话呢!”
“是,是!”福禄连忙点头:“奴才是南洲人。”
“南州似乎离京城挺远的!”
福禄挠了挠头:“是挺远的,坐马车都得一个多月呢!”
“你父母怎么把你送到宫里来了?”
“南州那边穷,奴才父母养不起奴才,就把奴才卖给了人贩子,后来奴才就进了宫了。”
“南州很穷?”胡秋儿猛然想起来,南州,那不是齐王的封地嘛!
“是呀,奴才家那儿挺穷的,不过奴才好多年都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胡秋儿听了福禄的话,有些沉默。
倒是云香想了想,有些好奇:“你和你家人如今都没了联系?”
福禄摇了摇头:“我十二岁就进了宫,早就和家人失去了联系。”
云香不由的有些怜悯起福禄来:“我听说,如今那地方,有齐王在,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云香的话,成功的把话题从南州移到了齐王身上,胡秋儿微微有些好奇:“你是说齐王?”
云香点了点头:“奴婢也是听其他的宫人说的。”
胡秋儿笑了笑,倒是并不介意:“你只说便是了,本宫又不会罚你!”
云香想了想,觉得也是:“奴婢听说,太后娘娘是不同意齐王去往封地的,而且当时还很是生气,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齐王就被留在了京城里头。”
“那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体谅齐王!”福禄连忙开口:“齐王和皇上可是亲兄弟呢!”
“那这封地还是皇上给的呢!那皇上怎么不知道找个好的地方,选了个南州?那南州再好,能有京城好?能有抚州好?我看才不是,一定是太后娘娘生了气,皇上没得法子,这才留了齐王在京城!”
眼见着云香和福禄要吵起来了,蔓菁连忙开口:“行了行了,这些个碎嘴子的话,娘娘不说你们,我可是要说你们的!青天白日的说这些主子们的东西,也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云香和福禄也知道自己方才失了分寸,竟然敢编排起了太后,皇上和齐王,听了蔓菁的话,两人自然有些后怕。
蔓菁见胡秋儿没出声,又开口继续:“日后不要说这些了,娘娘心善,但是被外头人听见了,可不仅仅是你们的事了!”
这二人也知道方才失了分寸,当下就请罪。
这事儿本是胡秋儿想问,倒也没有苛责。
等福禄和云香出去,蔓菁这才开口:“娘娘,这她们俩胡说的话。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但这话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也只有胡秋儿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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