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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0章 最高授权


陈鹤的目光从手中的紧急事件报告上移开时,办公室内原本温和的光线似乎都随之一沉,在他眉宇间投下凝重的阴影。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严肃、冷峻,仿佛瞬间结了一层寒霜。

那份报告在他指间被捏得微微作响。

“这件事,不能按常规流程处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断力,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我现在就去军部,申请成立最高规格的监察小组。这次,我亲自带队前往。”

站在办公桌对面的副厅长王华,闻言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陈厅,这……”王华下意识地上前半步,语气充满了不解和劝阻的意味,“这个事件虽然是紧急上报,性质也比较恶劣,但……按照我们监察厅的常规处置权限和流程,似乎还没严重到需要您亲自去军部申请特批吧?成立调查组是必要的,但一般由我带队,或者指派一名资深处长带队,就完全符合规定了。您亲自出动……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飞快地整理着思路,试图说服这位行事总是出人意表的新上司:“而且,我们监察厅本身就有独立调查权,对于师一级单位及其下属的主官违纪问题,完全有权直接介入。直接上报军部申请最高授权,这……这在以往几乎没有先例啊!除非是涉及到了更高级别、牵涉极广、或者性质特别敏感重大的案件。可这份报告我看过,虽然问题集中,影响不好,但就目前呈现出来的情况,远未达到那个级别。陈厅,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报告里没有明说的隐情?或者,对业务流程还有不熟悉的地方?”

王华的语气尽量委婉,但内心的疑惑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看似“普通”的师级单位内部管理问题和集体隐瞒事件,何至于让新上任的厅长如此大动干戈,甚至要打破常规,直通军部最高层?

陈鹤却已经站起身,迅速整理着桌面上的相关文件,将其装入一个保密公文包中。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丝毫没有因为王华的质疑而停顿或犹豫。

“情况可能比报告上写的复杂得多。”陈鹤的视线甚至没有与王华过多接触,只是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声音低沉而急促,“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行动。厅里的事务,你先照看着。”

话音刚落,他甚至不等王华再说什么,便已抓起公文包和军帽,大步流星地朝办公室门口走去。留给王华的,只有一个决然、匆忙、甚至带着一丝凛冽气息的背影,以及门被快速带上的轻微响声。

王华愣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半晌没动。满脑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反而因为陈鹤这种不同寻常的郑重其事,让那份原本在他看来“份量一般”的报告,莫名地也蒙上了一层令人不安的阴影。

……

军部大楼,庄严肃穆。

陈鹤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叶司令的办公室外。门口的警卫和秘书显然都认识这位近来“声名赫赫”且与司令员关系特殊的年轻将领,只是简单通报后,便放他进去了。

叶老正在整理会议材料,抬头看到陈鹤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眉头立刻习惯性地皱了起来,嘴角也无奈地往下撇了撇。

“你小子!”叶老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放,语气带着惯常的没好气,“不是昨天才走马上任,去监察厅当你的厅长吗?不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熟悉业务,理顺关系,这一大早的又跑来我这儿干什么?我马上有个紧急作战会议,十分钟后就要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该不会又琢磨着什么“非分之想”,比如觉得大校还不够,想来探探晋升少将的口风吧?要真是这样,这次非得让警卫把他“请”出去不可,太得寸进尺了!

陈鹤却仿佛没看到叶老脸上那“你又来添乱”的表情,也顾不上寒暄,直接切入正题,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正式和严肃:“首长,今天早上,监察厅收到一份从南方M师紧急上报的事件汇报。经过初步研判,我认为情况非同小可,需要您给予最高授权,成立特别监察小组,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

叶老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更加莫名其妙的表情:“陈鹤,你搞什么名堂?你们监察厅成立调查组,那是你们的本职工作,自己按照规章制度和内部权限决定就行了,跑我这里要什么授权?等等……你刚才说‘最高授权’?”他捕捉到这个词,脸上的随意收敛了一些,身体微微前倾,“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涉及到需要动用军部最高监察权限才能调查的重大违纪、甚至违法事件?你是不是对业务流程有什么误解?还是下面的人汇报时夸大其词了?”

在叶老看来,一个师里上报的、关于下属几个营主官的原则错误和集体隐瞒事件,虽然性质恶劣,需要严肃查处,但绝对上升不到需要军部直接下达“最高授权”的程度。那通常是针对涉及高级将领、可能动摇军队根基、或者牵扯国家重大机密与安全的大案要案才会动用的“尚方宝剑”。

陈鹤迎着叶老审视的目光,毫不退避,脸上的严肃表情没有半分松动:“首长,我没有误解流程,也相信汇报内容的真实性。但我所说的‘最高授权’,并非指调查这一个孤立事件本身。请您先看一下这份报告的详细内容。”

说着,他将手中的保密公文包打开,取出那份已经勾画了重点的报告,双手递了过去。

叶老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会议开始只剩不到五分钟了。他本不想理会这种“不合规矩”的请求,但陈鹤此刻的神情,与他平日里那种略带惫懒或锐利张扬的模样截然不同。那是一种沉凝的、笃定的、甚至带着某种紧迫感的严肃。这小子来自己办公室,偷烟顺茶叶是常事,插科打诨也不稀奇,但像现在这样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样子,确实少见。叶老心里那点不耐烦暂时压了下去,或许……真有什么自己没察觉的蹊跷?

“给你三分钟,简要说。”叶老接过报告,快速翻阅起来。

报告内容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南方某集团军军长林少将,发现其麾下M师的师长王虎,在管理上存在严重的原则性错误,导致下属多个营级单位的主官,在工作部署、资源分配、训练考核等方面,接连出现偏离规章制度、甚至可能涉及不当利益交换的问题。

更严重的是,这些出现问题的营长非但没有及时纠正、上报,反而私下串联,共同隐瞒事实,试图掩盖错误。林军长在掌握初步证据后,深感事态严重,遂越过师部,直接将事件紧急上报至监察厅。

叶老一目十行地看完,眉头微蹙,但并未表现出特别的震惊。他合上报告,看向陈鹤:“问题确实存在,性质也比较恶劣,尤其是这种集体隐瞒的风气,必须狠刹。你们监察厅按程序成立调查组,下去查实情况,该处理的处理,该整顿的整顿,这不就完了?一个师内部的管理问题和违纪现象,再怎么严重,也还在你们监察厅的常规处置范围内。”他边说边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装外套,准备离开,“我马上要开会了,这事你们自己处理。你刚去新岗位,多跟王华副厅长沟通,熟悉业务,别新官上任就想着烧三把火,凡事要讲规矩、讲程序……”

“首长!”陈鹤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地打断了叶老的话,“请您先别急着去开会。我需要的,确实是军部层面的最高授权,这绝非小题大做!”

叶老穿外套的动作停住了,转过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愠色和不耐烦:“陈鹤!你当‘最高授权’是儿戏吗?那是应对大案要案的终极手段!你现在拿着一个师级单位的内部管理问题报告,就跟我要最高授权?简直是乱弹琴!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监察厅厅长该怎么当?”

面对叶老的斥责,陈鹤的神色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更加沉静。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叶老,抛出了一个让叶老始料未及的信息:

“首长,之所以坚持需要最高授权,是因为我在审阅这份最新报告时,通过对比监察厅的历史档案,发现了更深层、更严重的问题。这不是孤立的个案,而是历史遗留问题的再次爆发,甚至可能是冰山一角。”

“历史遗留问题?对比档案?”叶老眼神一凝,穿到一半的外套停在了手臂上,“什么意思?说清楚!”

陈鹤语速加快,但条理清晰:“昨天到任后,我用半天时间,看完了监察厅存档的近三年所有重要案件卷宗。而在审阅今天这份来自南方M师的报告时,我通过系统性的比对和关联分析发现,报告中描述的这类‘单位主官原则性错误’、‘下属集体隐瞒掩盖’的模式和特征,并非首次出现。在三年内,南方那个集团军下属的不同师、旅,甚至包括M师自身,类似性质的问题,至少被记录和调查过四次!每一次的调查结论都是‘查实部分问题,予以相关人员纪律处分,责令整改’。”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然而,结果是,同样性质的问题,在三年后,在同一个集团军的不同单位,再次几乎原样上演,甚至这次涉及的面更广,隐瞒的手段更成体系。首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过去三年的数次调查和所谓的‘整改’,根本没有触及问题根源,没有形成有效震慑,甚至可能只是处理了几个表面的‘替罪羊’,而真正导致问题一再发生的土壤、风气,乃至背后的保护伞,依然完好无损!这不是简单的违纪,这很可能是一种系统性的痼疾,是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甚至更深层次腐败的典型表现!”

陈鹤向前微微倾身,语气沉重而有力:“有句老话,当你在房间里看见一只蟑螂的时候,很可能暗处已经爬满了蟑螂。我认为,南方那个集团军,在管理纪律、作风建设方面,存在的绝不是报告上写的这几个营、一个师的问题。过去屡查屡犯、屡犯屡查的循环,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的顽固性和复杂性。这背后,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力量在纵容、在遮掩、在给这些错误行为提供生存空间?普通的监察厅调查组下去,权限有限,手段常规,面对可能已经形成默契和反调查经验的‘圈子’,能查到多少真实情况?会不会再次陷入‘查一下、处理几个、风声过后一切照旧’的怪圈?”

就在这时,叶老的秘书轻轻敲了敲门,探进头来提醒:“司令员,会议时间已经到了,各位首长已经到齐了。”

叶老的目光从陈鹤脸上移开,看向秘书,没有丝毫犹豫,沉声下令:“会议推迟。通知下去,我有紧急重要事务处理,具体时间另行通知。”

秘书明显愣了一下,目光飞快地扫过站在一旁的陈鹤,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这几天,这位年轻的陈将军可是司令办公室的“常客”,而且似乎每次都没什么“好事”,经常是被司令员半赶半骂地弄走……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居然能让司令员推迟重要的作战会议?

“是!我马上去通知!”秘书不敢多问,立刻应声退下,轻轻关上了门。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比刚才更加凝重。叶老缓缓将手臂从外套中抽出,把衣服重新搭回椅背,然后慢慢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脸上的愠色和急躁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严肃和思索。

他再次拿起那份来自南方M师的报告,又看了看陈鹤那张年轻却布满凝重与决心的脸。陈鹤刚才那番关于“历史遗留问题”、“系统性痼疾”、“背后保护伞”的分析,像一把重锤,敲在了他心上。作为一名统御全局的老将,他太清楚“屡查屡犯”背后意味着什么了。那往往不是基层执行力的问题,而是中上层监管失效、甚至同流合污的信号。

“如果真如你所说,三年四次,问题性质类似,发生在同一个战略方向的集团军内部,而每次调查都未能根治……”叶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那就不是工作失误那么简单了。这至少说明,有人根本没把纪律规矩当回事,或者认为出了事也能摆平。一错再错,知错不改,这就是大问题,是动摇军纪根基的问题。”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射向陈鹤:“你怀疑,这里面有‘大蛇’?”

陈鹤毫不犹豫地点头:“从现有线索的逻辑推断,存在这种可能性。否则无法解释为何问题能像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而且生长模式都差不多。”

叶老沉默了片刻,办公室内只有他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窗外,军部大院里的操练口号声隐约传来,更衬得室内一片肃杀。

终于,叶老停下了敲击,做出了决断。

“好。我给你最高授权。”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由你亲自带队,成立特别监察组,进驻南方那个集团军,给我彻查!不仅查M师这次上报的问题,要以此为契机,对这个集团军近三年来的纪律执行情况、作风建设情况,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从上到下,从机关到基层,一个单位都不要放过,重点核查过去有过问题记录的单位和人员!”

他站起身,走到陈鹤面前,目光锐利如刀,一字一句地叮嘱道:“但是,陈鹤,你给我听清楚了。有了最高授权,只是给了你尚方宝剑,不代表你就能轻易斩妖除魔。上面有政策,下面必然有对策,尤其是如果真如你所料,存在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和保护网络。你这次下去,动静不会小,一定会惊动某些人。如果你的手段不够高明,不够果断,不够隐秘,打草惊蛇,让他们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统一了口径,销毁了证据,甚至给你设置障碍、制造假象……那你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最后空手而归,或者只能拿几个小鱼小虾交差。那样的话,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以后想再查,就更难了。”

叶老拍了拍陈鹤的肩膀,力道不轻:“这把剑,我给你了。怎么用,用到什么程度,既能挖出毒疮,又不引起致命的大出血,还能确保你自己和调查组的安全……这些,就看你这个新任监察厅厅长的本事了。记住,你面对的可能不是明火执仗的敌人,而是隐藏在队伍内部的蛀虫,他们熟悉规则,善于伪装,甚至可能拥有不小的能量。此行,务必慎之又慎,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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