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狂笑之蝠，如果给你再选一次的机会
……
早在很早以前，不是狂笑拥抱曼卓拉克将自己改造的时候，而是更早以前，当狂笑之蝠刚刚开始受到小丑病毒转化的时候，狂笑之蝠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痛觉。
那种会令正常生物感到痛苦的、不悦的，会尽可能想要为之避免的疼痛感，对于狂笑之蝠来说，已经变成了一种会让他上瘾的多巴胺大爆发。
他变得本能般的去追求痛苦，不管是自己的亦或是别人的，不管是哪一种，都只令狂笑感到满足。
他本该早就已经被狂笑病毒所改变了才对，他本来已经不再应该是正常的生物，哈哈！嘻！他是狂笑者，他已经成为了这样的怪胎很多年。
但现在……似乎一切都被改变了。
早已沉寂良久的痛觉，在呻吟的向着狂笑之蝠发出不满的声音，而狂笑之蝠并未在这痛苦中感到欢愉，只感到疲惫。
世界在狂笑的眼中变了，变得不再是曾经的那种阴沉与黑暗，好像失明良久的人又看到了一点点的色彩。
狂笑觉得自己的思维平静，好像毫无感情，他仍然清晰的记得自己那些计划，窃取曼哈顿博士之力，盗取总合体，创造量子蝙蝠侠，然后取而代之，控制整个DC多元宇宙——
是的，他完全记得并且共情制定这些计划时的那个自己。
事实上他并没有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仍然是狂笑之蝠，仍然打算继续执行自己的计划，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现在他是个什么情况。
狂笑之蝠现在很冷静。这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尽管并未影响他的个人意志，只是让他更理智了——
也更加蝙蝠侠。
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他不幸被剥离了所有的超凡之力，以他现在的力量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某种超时间流的覆写，是帕佩图阿赢了吗？还是蝙蝠侠之龙？他们为了控制自己，才将自己的时间线重新覆写？
但为什么要费这个劲，直接杀了他不好吗？很显然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对吧？
狂笑之蝠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但皮肤依然是被转化之后像是小丑那样的苍白。
他试图从桌子的抽屉当中找到一把武器，而他确实找到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狂笑觉得非常的疲惫，杀死并且摧毁蝙蝠侠之龙灌注到他体内的那些所有人格，给狂笑之蝠造成了十分巨大的负担，他勉强扶住桌子，然后在桌子里面找到了一把手术剪刀。
狂笑紧紧的把手术剪刀握在掌心。
在某个刹那，可以说是狂笑分神的刹那，那把手术剪刀好像变成了他的弯镰刀，那把由黑暗金属打造的弯镰刀。
狂笑用这把镰刀杀死了许多黑暗多元宇宙其他的布鲁斯，光是让狂笑现在想起血溅到脸上时的感觉，就足以让他嘴角勾起。
但他眨了眨眼睛。
没有什么镰刀，只有手术刀冰冷的躺在他的掌心。
狂笑的脸上露出嗜血的微笑。
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一切，狂笑都会割开第1个进入房间生物的脖子，不管对方是蝙蝠家族当中的任何一个成员也一样。
他是狂笑之蝠，恶意是他的……
当啷一声响，狂笑之蝠听到了杯子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作为一个可能存在的攻击者，这绝对是个愚蠢的行动。狂笑这么想着。
他低着头感受着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是管家阿尔弗瑞德。
尽管他不清楚这是哪个阿尔弗瑞德，但总之一定是蝙蝠侠之龙覆写的现实。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接近到了合适的距离，他就用刀插进对方的脖子里。
“老爷！你醒了！”
狂笑的身体僵了一下，按照他的估计，阿尔弗瑞德除了是一个老管家以外，还是一个退休的军人，一个最了解他的人。
当初，在他被转化成狂笑之蝠并且杀死整个蝙蝠家族之后，阿尔弗瑞德是最后一个被他杀死的成员。
你瞧，狂笑之蝠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怎么击败他的阿尔弗瑞德的。
事实上，我那个宇宙的阿尔弗瑞德，是被【狂笑之蝠】最后一个杀的。
狂笑之蝠默默的想着，连狂笑都没有意识到的一件事情是，当他在思考的时候，他开始将“我”这个第一人称与狂笑之蝠分开。
阿尔弗瑞德可真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狂笑之蝠的父亲一样，没有人比阿尔弗雷德更加了解蝙蝠侠，而他那么做，只不过是想要在蝙蝠侠的影子中看到那个曾经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布鲁斯，最后一点点的倒影。
对抗父亲总是困难而又曲折的，阿尔弗雷德一个人所造成的危险比起整个正义联盟给狂笑之蝠造成的危险都多，当狂笑之蝠摧枯拉朽般的屠戮了整个正义联盟和地球上大多数的超级英雄和反派之后，阿尔弗瑞德与狂笑对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比所有人都长。
阿尔弗雷德的确很坚强，他操控了蝙蝠洞，蝙蝠车，一切的一切来干掉狂笑之蝠，那些我曾经为了防止自己变得邪恶而准备的后手，全部被阿尔弗瑞德所运用起来，摧毁故障保险机器人是狂笑之蝠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幸好狂笑之蝠演的足够逼真，狂笑之蝠成功说服了达米安蠢到自愿接受我的转化，成为他的狂笑罗宾……哦，好孩子。他以为他能够抵抗住转化，然后用狂笑者的思维来思考问题，从而彻底将他的父亲狂笑之蝠击败。
（注：在狂笑个人刊中，同样注射狂笑病毒来获得狂笑者思维，从而击溃狂笑之蝠，这个操作主宇宙蝙蝠也那么做了。但狂笑之蝠宇宙的达米安并没有像主宇宙蝙蝠那样的摆脱狂笑病毒的影响，而是彻底沉沦。这并不是达米安愚蠢，而是被逼到绝境之后，他做出了和主宇宙蝙蝠一样的选择，但却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我们僵持了很久，但狂笑之蝠逐渐沦落下风，不仅仅是我曾经准备的后手，还有更多阿尔弗瑞德的准备，事实是我的老管家本来可以赢的，他甚至找到了卢瑟的后手，开始批量制造比扎罗军团……一切的一切。
但是之后狂笑之蝠让阿尔弗瑞德相信我的内心还有善良存在，在我体内，你的孩子……布鲁斯韦恩还活着……哈。
于是阿尔弗瑞德就投降了，他的想法产生了变化，当他抱着要活捉狂笑之蝠，而不是杀死对方的念头而行动的时候，他就再也不可能赢了。
之后狂笑之蝠用陷阱困住了他，阿尔弗瑞德甚至都没有机会动用那些本来可以置狂笑之蝠于死地的后手。
狂笑之蝠喂给阿尔弗瑞德些残羹剩饭，夜以继日地给他洗脑灌输，足足用了一年才将他的阿尔弗瑞德逼疯。
达米安韦恩和阿尔弗瑞德是狂笑之蝠宇宙仅剩的两个活人，尽管他们现在都是疯子。
他们依然是我最爱的儿子和老管家，我很高兴他们还活着，能够陪着我，哈哈，哈哈哈！
狂笑之蝠想要笑出声来，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够笑，阿尔弗瑞德是最危险的敌人，哪怕让对方心里有一点点幻想，都能够让狂笑之蝠更加轻易的杀死他。
哦……
狂笑之蝠兴奋的都要开始发抖了。再一次抓住并且逼疯他的阿尔弗瑞德，就像玩一场他已经玩过的游戏，即使故地重游，依然让他满心欢喜。
他将刀藏在手根，然后迎接了阿尔弗瑞德的拥抱：“老天，布鲁斯，你终于醒了，在杀死小丑之后，你已经昏厥了4个月了，但现在小丑病毒终于从你的体内排清了，你终于醒了，哦，你终于醒了！”
狂笑之蝠感到了些许的茫然。这不太对，一个被蝙蝠侠之龙所创造出来的时间线，怎么会设计成这种样子，蝙蝠侠之龙真是愚不可及，如果是狂笑来设计对付自己的时间线，他一定会设计成自己被阿尔弗瑞德彻底抓住了时间线，然后就是其他的平行宇宙中，超级英雄们一起来将他联合关押。这才是解决自己的最佳方案。
但现在蝙蝠侠之龙却愚蠢到弄成这副样子，狂笑已经决定动手了，先把阿尔弗瑞德干掉，然后再杀掉这个时间线上其他的角色，想办法找回自己的力量，紧接着逃出去，他还有许多的后手，哪怕时间线已然遭到篡改，也不会影响他动用那些后手逃出生天。
不过阿尔弗瑞德的话，让他的行动稍微暂停了一下。
“我把达米安和迪克他们叫进来，大家都回来了，一直在陪着你。你能醒过来真是太好了，布鲁斯。”
也就是说整个蝙蝠家族都在门外吗？
狂笑之蝠立刻收回了马上要插进阿尔弗瑞德后脑勺的刀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曼卓拉克以及虚空之手的神力，他还需要时间才能找回这些东西，他才不会蠢到现在对抗整个蝙蝠家族。
当初他杀死他的那些崽子的时候，事前以约练的名义让他们累得够呛，否则当他掏出乌兹冲锋枪偷袭他的崽子们的时候，但凡有一个崽子没躲开都是他蝙蝠侠平时的训练不到位。
只有他才清楚他的那些孩子们究竟多么可怕，他们聪明，有力量，具备潜力，在杀死这些孩子们的时候必须做好计划。
阿尔弗瑞德出去了，狂笑之蝠看似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动，但实际上他在不停的尝试着感受那些他已经得到的力量。
帕佩图阿的手指，52秒，故事之力，曼卓拉克的腐朽神力，对dc多元宇宙的腐化之力，身为恶念权贵的本质……
什么都没有。
狂笑之蝠深吸了口气，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
来自曼哈顿博士的一点力量，他将这种力量从超时间流的上游，隐藏在了无穷黑暗多元宇宙当中，像种子一样种下去，等季节一到——指曼哈顿博士消亡，就会生根发芽，为dc多元宇宙生产一个曼哈顿博士版的蝙蝠侠，然后再由他狂笑鸠占鹊巢。
只要他使用一点与黑暗多元宇宙暗物质能量结合在一起的曼哈顿博士联结之力，他就能够通过引动那枚种子，从而印证自己的存在，因为量子上帝从诞生的一刻起，就存在于每一个时间节点，如果量子上帝存在→那么掌握各种力量的狂笑也应该存在。
只要能证明这个逻辑，他就能够从dc多元宇宙当中取回自己的力量，不管历史怎样被改变。
就在他沉溺思考的时候，门打开了，他的整个蝙蝠家族向他跑过来，而几乎也在同时，狂笑之蝠感受到了自己曾经的力量，尽管只是一点点，但同样足以让他轻易的杀死自己的蝙蝠家族。
其实狂笑一直很惋惜自己当初杀自己蝙蝠家族的时候杀的太快了，导致所有人都死掉，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想要留自己的蝙蝠崽子们一命，然后慢慢的玩弄他们，放干他们最后一滴血，但现在时间线已经被改动，很明显不是玩的时候。
等到他杀死帕佩图阿成为dc多元宇宙的主宰随意揉搓超时间流的时候，他有的是时间可以随便玩，当然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他也已经不会再喜欢曾经的玩法了。
所以，行动吧。
但这样就把整个蝙蝠家族杀了，是不是太浪费了？
狂笑之蝠摇摇头，这已经是他第2次脑海中产生要留蝙蝠家族一命的想法了，但夜长梦多，事实是哪怕让他再选一次，他依然会选择玩那个狂笑的游戏，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笑的了！
这感觉棒极了，这是这他妈狗日的世界上最棒的感觉了，每个人都应该尝尝这滋味，听见没有哥谭，你们听到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你，小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可不会有这么有趣的事情！
鲜血迸发，当狂笑之蝠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蝙蝠家族除了杰森掏出枪以外，其他人全部死亡殆尽。
他看着不远处颤抖的阿尔弗瑞德。
噢，就留阿尔弗瑞德一命吧，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样？
狂笑之蝠突然眨了眨眼睛。
不远处被他制服的阿尔弗雷德，突然变成了世界铸造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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