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冷雪
第21章：冷雪
一觉醒来，又是下午了，我听窗户外面有响动，站在窗口往外望了，看有个人站在升降车上正在往墙上打孔，看来是楼下饭店安装烟道呢，我心里话儿说，早他妈干嘛去了。
我脑袋发懵，觉得脑筋都转不动了。
我真的不想给那个吴米西打电话，万一她不和我口味，我花了钱，是我上她呀，还是她上我啊。就为看看她的手机是不是C的？要不是C的我多亏啊。再说从东莞回来，除了陪哨儿找过一回学生妹，我都没找过别的小姐了。
离开批发市场前，有个晚上，我又去了三凤那儿，算算我们都好了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们隔三差五的就在他们家门脸的二楼的库房里折腾，我想我们干这比一般两口子都勤快。我觉得很不错，三凤的感觉也挺好，要不她不会总给我发短信，可是尽管如此，我却越来越觉得对不起三凤。那时候我总在想，我是不是该娶了三凤啊，可是三凤除了和我上床，说点儿杂七杂八的闲事儿，从来就没提过我们之间的事儿，根本没有让我娶她的意思，这让我心里还好受点儿，我常常想要是哪天三凤让我娶她，我就再也不去她那儿了，因为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娶她呢。
那天晚上，我们俩光溜溜的，我在三凤身上又是亲又是摸。
我回身找手纸，一扭头儿，突然发现有个人，鬼似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就那么站着，瞪着眼望着我们。回过神来才看明天，原来那个鬼是四凤。
四凤，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赶忙用双手捂住鸟儿，吃惊的问。
趴在旁边的三凤用手拢着头发扭头往门口望。姐，你们真不要脸。四凤恶狠狠的骂了句，气冲冲的摔门帘走了。
三凤，刚才我靠你没准让你妹妹都看到了，这怎么办啊？我有点发懵。心想四凤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大概是刚才太投入了。虽说四凤不是外人，但是干这种事儿被她参观，总觉得很丢脸。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想从后面弄三凤了，完全是因为这个姿势下流好看，但是再怎么好看，也是我们俩人的事儿，人家三凤愿意，谁也看不见，更管不着，可是哪知道偏偏让四凤这丫头给看见了，她一定会认为我们俩是对狗男女，才会象狗一样干这事儿。
三凤叹了口气说，那能怎么办，看就看见了吧，她一定恨死我了。三凤看上去竟然有点愧疚，也许是伤心，我吃不准她什么意思。
我说怎么会呢？
刚才她那样儿你还看不出来，她喜欢你，我原来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以为你跟我说着玩儿的，根本没当回事？
我们之间的事儿我从来没跟她说过，有时候她还问我，你是不是和我好，我都说没有的事儿，这丫头鬼心眼儿可多了，一直将信将疑，今天是故意来的。
三凤，我真对不起你们姐儿俩。我叹了口气说。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也没做错什么，我和你是你情我愿，再说我们这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结了婚的人还不都是这样，不损人利己，不伤天害理，跟谁都没关系。
听三凤这么说，我反倒更心虚了，说那四凤这边儿怎么办？
不用管她，让她难受去吧，怪就怪我总瞒着她，早晚她会知道，当个女人不容易，哪有那么随心如意的，不过你可别打我妹的主意。
我当然不会，我要是再占四凤便宜，还个人么。我说。但是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想，以后逮着机会占四凤的便宜，肯定能得手。天下的男人不都这样么，就希望天下的女人都喜欢自己，都想和自己上床，一方面很得意，一方面对她们又满不在乎，上了她们还会骂她们贱，但我从来都没觉得三凤贱，只觉得和她上床挺好，简直是天经地义。
还好没多久我就离开批发市场，不然，真逮到机会，能不能把自己当人还真另说着。关键是四凤这丫头也不难看，还对我怀着春，要是没有这事儿，我绝不会打四凤的主意，但是有了这事儿，心里的坏水儿反倒冒了出来，想四凤吃她姐的醋，那就是想和我上床，我要是不上她，让她尝尝和我这个流氓上床的滋味，实在对不起她，再说有便宜不占我不成王八蛋了。
但想归想，我还是离她远远的，反正没些天就要走了。
离开批发市场后，开始的时候三凤还和我藕断丝连，但是后来我就很少去了，有时候我想三凤这样的好女人，就该找个正道的男人，和我鬼混下去也没个结果，我可没心思跟她结婚，和她一块儿在市场卖调料，另外我也不想再见到四凤了，怕让这丫头看见我，还会恨她姐姐。关键是我又碰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和女人了，那姑娘的屁股举世无双，而那个女人更是没法形容，跟她比，其他的女人都他妈是浮云，连芳芳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可惜的是她结婚了。可是就算不是这样，我也没有心思再找那些职业女人了，和她们上床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自己打飞机呢。所以让我去嫖吴米西，我还真没这个兴致，要嫖，C自己去嫖吧，我要守身如玉了。
我给C打电话，说调查吴米西的事儿你自己去办吧。
别介啊，哥哥，我刚帮你查了，这个小姐可漂亮了，绝对天生尤物，可不是那种站街妹，伺候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真的，你放心，花多少钱我给你报销还不行，唉，她有个艺名叫冷雪，你可别叫差了，叫她的真名她会起疑心的。
冷雪？还冷血动物呢。你他妈净让我犯错误。
找个小姐还给你报销，你都国家干部待遇了，还抱怨什么呀，快去快去！
我拨通的冷雪的电话。
你找谁？她冷冷的问我。
是冷雪么？我说。
你是谁。她很谨慎。
我是麦穗儿。
麦穗，哪个麦穗？
我们这地方还有第二个麦穗么？我说。
真的是你啊，你找我干嘛？对方口气松了些，她嗓音有点粗，我不算太喜欢。
那还能干嘛，想认识一下呗，有人总跟我提起你，说你漂亮活儿又好，我忍不住想试试呢。我说。
那你想怎么玩啊。冷雪说。
我这人虽然好色，但人不坏，也不变态，你说怎么玩儿都行。我说。
她那头吃的笑了一声说，是你玩儿我啊，还是我玩儿你呀。
你玩儿我也行，不过钱我照给。多少钱啊——包夜！
两千！
能去你哪儿么？
那要再加五百。
今晚行吗？我问，想尽早完成任务。
行吧，我现在住在和谐苑7号楼7单元702。
我九点过去行么，干脆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然后我们再去你哪儿。也好啊，先熟悉一下，培养一下感情。
好啊，七点我去接你。我心说，果然是高级小姐啊，先跟你谈感情，多好啊。
我看了看表还有两个小时，我决定先去楼下理个发，把自己简单收拾一下。
在单元门口，我又碰到刘老太太，刘老太太见着说，挑起大拇指说，麦穗，还是你说话管用。我冲她笑了一下，没理她，走了。
我理了发，回楼上又洗了个澡，里外换了身干净衣服，碰女人之前都习惯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我觉得我得了洁癖，心想这哪是找小妹啊，这他妈不是相对象么。
我开帕萨特去了和谐苑，到了7号楼下给冷雪打电话，说我到你楼下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我把车掉好头，正对着楼门口停好。
不一会从七单元门口出来个女的，个头不算矮，脚下趿拉着一双人字拖，下身穿着件黑色的齐逼短裤，上身穿着件白色的短体恤，一抬胳膊就露肚脐，一歪肩膀就露乳罩的那种。肩膀上还搭着个花披肩。脸上没有涂脂抹粉，只画了挺黑的眼影，显得本来就她很大的眼更大了，长头发梳了发髻，随意的别在脑袋后面，看上去还挺青春的，我靠，这不是在鹰皇酒店超儿哪儿遇见的那个小姐么？换了装扮就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世界真他妈小。
我没下车，降下车玻璃，望着她。她冷冷的说，我这儿身打扮还喜欢么？
我说挺好，上车吧。
我一直觉得当小姐是个太危险行当，接触的都是些心怀不轨男人，不排除有些只是想找找乐子的宅男，但是畜生也不少。如果碰到这样的，轻者受辱被糟蹋，重者受伤丧命。所以干这行业的女人都不简单，尽管她们不讨人喜欢，但是这个社会上有她们在，才有多少良家妇女免受被强x的危险呢，这个账没人算。所以我一直觉得公安打击她们是件很扯淡的事儿，没事儿谁愿意当小姐让人操啊，还不是让这个社会逼的。
我们去哪儿？上了车她问我。
你说吧。
我们去卡琪西餐厅怎么样，我想吃哪儿的牛排了。她说。
好啊，我开车就去了卡琪西餐厅，路上我们基本上没说话。
要喝红酒么？我们坐下来，她点了牛排，我问她。
随便。
那就不喝了，我开车呢。
要不一会儿买瓶带回去喝。她说。
还用买点蜡么？回去点上。
她讥笑了一下，说你这儿人还挺能装。
她翻看着菜谱，忽然跟我说，我能点个蛋糕么，小的就行，不过最便宜的还二百呢。我说行，我给的起。
她叹了口气，突然语气有点凄凉的低声自语到，我这明年的生日还不知道在哪儿过呢。
我说今天是你生日啊？
她说不是，昨天是，可是昨天有事没有过，今天看见蛋糕又想起来了。
我说那今天就补过吧，难得我赶上了，想吃什么就点吧，我有钱。
不用了，有个蛋糕就挺好。
我跟服务生说，今天是这位小姐的生日，麻烦你在蛋糕上点根蜡烛上来。
不一会我们点的东西都上来，最后上来的是那个打糕，蛋糕中间插了根矮粗的蜡烛。服务生还额外给了份包装精美的小礼盒，说是我们餐厅送个这位小姐的礼物。
我说，你有手机么，我帮你照张照片吧。她说好啊，说着从包里拿出个手机，果然是苹果。
我打开手机，对着她拍了好几张，说许个愿吧。
她对着摆在她眼前的蛋糕，双手合十，脸色凝重的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把蜡烛吹灭了。这期间我又给她拍了几张。我把手机递给她说，你看看拍的怎样。
我拿着刀叉开始吃牛排，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吃着东西。
她说你能再替我拍几张么？
我说行，接过手机，掏出打火机又帮她把蜡烛点上。
她问我，你吃蛋糕么。
我摇摇头说我不爱吃奶油，你吃吧，我给你拍照。
她用叉子弄了一小块蛋糕吃，说这蛋糕真好，一会儿我要把它带回去自己吃。说着拿着刀叉在蛋糕后面不停的摆姿势。我伸根手指头在蛋糕上挖了块奶油蹭到她脸蛋儿和鼻子上，说这才有效果呢。她笑的挺好看。
拍完照片，她又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尽管她装的很好，但是我知道她满腹心事，可是谁没有心事儿，我不动声色的吃着牛排，什么也不说。
吃完了饭，服务生拿来了一个挺精致的蛋糕盒，帮她把剩下蛋糕打包，我说再给我们拿瓶红酒带走，结账。
她说这里的红酒太贵了，我们出去买吧，别太破费你了。
我说好啊，心想这样的小姐可不多。
我们开车离开餐厅，她说时间还早呢，陪我逛逛街啊，不用你花钱。
我说行，去哪儿？
她说去新开的万达广场吧。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这大晚上的，带着个小姐逛街，要是让芳芳看见了，会怎么想，说不清啊。但转念一想，管她干嘛，许你被别人骗上床，不许我找小妹啊，再说，我都好些天没见过她了，打电话也不接，人家已经不理我了，我上那个劲干嘛，走着。
我们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在电梯里她就很随意的就挎上了我胳膊。
可是天下巧事儿就这么多。我们刚走到商场的中庭。迎面就看见芳芳和她一个姐妹走过来，躲都来不及，所以我就别躲了。
芳芳，我喊她。
啊哈，这么巧啊，你逛街啊。芳芳不冷不热的说。
是啊，你不也逛着么？好些天没看见你了，找你也不在，电话也不接，你想干嘛？我有点来气儿。
你管呢，看不见我，你不是也没有闲着么？她冷眼看了看挎着我的女人。
那当然，我倒是想闲着呢，闲得下来么？
是啊。她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这大晚上的，别瞎逛了，早点回家去，听见没？我跟她说。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啊，管好你自个得了。
噎得我差点儿没上来气儿。
去去去，谁要管你，走了。我挎着冷雪往里面走。
没走出多远，冷雪问我，这姑娘是谁。
认识的。
不会是你女朋友吧。
你看呢？我突然来了兴趣。
我看像，看她看我那眼神儿，有点儿醋劲儿。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女人我最搞不懂了。我说。
是啊，你们男人除了夺权、捞钱、X逼，还懂什么啊。
我一时没了下词，心说这还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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