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乔老二
第38章：乔老二
和毛利亨特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我给萨莎打电话，说我想马上跟你见个面，说件事儿。
萨莎说干嘛这么着急，明天不行么，我说明天我事儿多，就几句话，在电话里说不方便。
萨莎说那你来我家吧，到楼下给我打电话。
我打车去了萨莎住的小区，在他们家楼下，我把杰西卡被监视，电话被偷听的事儿说了。萨莎当时就火了，说姓彭的也太过分了。
我说我过来提醒你给杰西卡打电话小心点儿，别乱说话。
萨莎叹了口气，说不用担心了，我刚和杰西卡才通了电话，还骂了他老公一顿呢，他应该都听到了。
我说电话里你没提我吧？
她说没有，我提你干嘛！
我说那就好，事已至此，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吧，不过明天你提醒杰西卡一声。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萨莎问我。
我说碰巧知道的，回头再告诉你。
下面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帮杰西卡。萨莎问我。
我摇头说，没想好呢，想好了再说吧，我走了。
我打车回和谐苑601，C的事儿还没了呢。
借着点儿酒劲儿，我直接去了501，当当的敲门。
半天才有人开了个门缝儿，问我找谁？我说我找乔家老二，听说他哥摔了，我找他有事儿。
里面的人说，你是谁。
我说我是谁不用你管，一会儿乔家老二回来让他上楼找我，我就在你们上边，601。说完我就上了楼。
大概喝了酒的原因，我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棉花，一团糟，躺在垫子上就睡着了。
后来萨莎跟我说，过年那次东北之行完全是她的主意。
我老公就三十初一初二在家呆了三天，初三就跟他们老总出门了，去了东南亚，说是去考察，就是带着他们玩儿去了，他们老总就是一个神经病。杰西卡的老公说过年加班，天天也不回家，谁知道是加班，还是带着她的那个情人去海南玩儿了，我就跟杰西卡说，他们不是都不在家么，我们也出去玩儿，正赶上我们那个大学同学给我打电话，让我跟他去东北拍雪景，我就答应了，然后让杰西卡给你打电话，请你带我们去。杰西卡开始还犹豫，我说犹豫什么，就算陪我出回轨了，又能怎么样？他们男的是人，我们女的也是人，为什么我们就得整天守在家里，伺候老人照顾孩子做饭洗衣服？
也就那次去东北，我上了杰西卡的床。
我们是正月初五一大早出发的。
原打算第一天我们住在长春的，结果我一口气开到了哈尔滨，一天开了一千二百多公里，我说这样你们第二天早上就能去松花江边儿拍雾凇了。
到了哈尔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路上萨莎的同学阿南打电话预定酒店，说要两间房子。
你们要大床间还是标准间？阿南问我们。
我没吱声。
还用问？萨莎说。
标准间吧。杰西卡淡淡的说。我心想，也行，心里立刻变得毛茸茸的。
我们直接去了那家酒店，就在松花江边儿上。
下了车才知道外面真冷，我们拿了东西飞快的进了酒店，东北的酒店里很暖和。
我们在大堂里拿出身份证，阿南说，都给我，我来办手续。我站在吧台边看杰西卡，觉得她有点不自然。阿南办完手续，把房卡和身份证递给我，说你们在315，我们在426，我们先把东西放到屋里一会儿下来吃饭。
乘电梯上楼，我开了门，屋里非常的暖和，我把我和卡姐的背包扔到桌子上，卡姐脱掉羽绒外套，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往看了看，又拉好窗帘，说真想不到，我们现在已经在哈尔滨了，你开了一天的车，累了吧。
我说没什么感觉，习惯了。
我用下卫生间，卡姐说着，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是透明玻璃隔出来的，但里面有卷帘，不一会儿她擦干手，从里面出来，有点难为情的说这种玻璃卫生间有些不习惯，我们快点儿下去吧，别让萨莎他们等着。
我说好。
我们在楼下大厅等了好一会儿，萨莎他们才下来，因为安顿好了住处，大家心情都很轻松。我们去附近一家餐厅吃了顿饭就回来了，大家说笑着，表现的都很自然。
三楼我们出电梯的时候，萨莎笑着向我偷偷的挤了一下眼睛，我心说，萨莎姐比我还会拉皮条。
我进了屋子，脱掉外套外裤，打开电视，问卡姐睡那张床。卡姐说先你挑吧。我上了靠卫生间的床上，用遥控器调着台说，卡姐要想洗澡的话，你先洗，我过会儿再洗。
卡姐说好，打开背包从里面拿了东西进了卫生间，不一会我听见里面传来放水声。我找了个频道看电影，可是全没心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许过了二十多分钟，卫生间里也没什么动静，我很纳闷，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门口那侧，从卷帘的缝隙往里面看，看卡姐一动不动的躺在浴缸里，心想她别不是晕在里面了吧。
我用手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门，问卡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搓搓背。里面没有回音，我说卡姐我进来了，我推开门进了卫生间，走到浴缸边，看她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双手捂着鼻子，眼圈周围红红的，好像是刚刚哭过。
见我进来，并不避讳，苦笑了一下说，我刚刚想就这么死了也挺好。
我说卡姐你吓着我了，我帮你搓搓背吧。
好，卡姐轻声说，从浴缸里坐起来，把她散开的头发拢到前面，抱着膝盖蜷坐着，我蹲在浴缸边，挽起袖子，用毛巾帮她搓背，卡姐的肩膀很瘦，后背很滑，象缎子一样，我轻轻的搓着，刚才膨胀起来的欲望竟然没有了。
我想这个要是芳芳或者三凤，我肯定会逗她们说，搓完后面再帮你搓搓前面吧，这个我手熟。可是对卡姐，这笑话我却说不出。
好久没人给我搓过背了，很脏吧。卡姐说。
有一点儿，不多，还是白色的。我说。
给卡姐搓完背，我说卡姐你冲冲吧，我出去了。
我爬上床，关掉电视，脱了衣服睡了，心说挺累的不他妈洗了。
第二天，我醒来，卡姐已经穿好衣服，在收拾她的床，我说卡姐，这个不用你管，有服务员呢，卡姐笑说，我还是习惯帮人家整理好，心里才舒服，你晚上睡的可真香，昨天开车肯定是累坏了。
我打呼噜了么？我问。
打过一会，不过很快就停了。快起床吧，我想去太阳岛看看，听说那儿的冰雕可漂亮了。有首歌儿听过么。
接着卡姐就轻声唱起来，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美丽的太阳岛，多么令人神往，带着垂钓的鱼杆，带着露营的篷帐，我们来到了太阳岛上……
别说卡姐的嗓音就是很好听，不愧是学音乐的。
当当当，我听到敲门声。我从垫子上蹭的爬起身，往阳台望了望，外面天还黑着。我快步走到门口，谁啊，我问了句。
我，楼下的。
我打开房门。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看着乔老二，他个头和我差不多高，脸黑黝黝的，浓眉大眼，看着很结实。
你找我？他问我。
我说是，进来吧。他警惕的往我身后瞟了一眼。
我说没有别人，就我是一个。
他迈步走进来。
你是谁？
我？麦穗，抽烟么？我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上。把烟盒连同打火机扔给他，他抄手接住，出手麻利，抽出一支，点着了。
找我什么事儿？
关上门，我提醒他。
他回身关上门。说吧，什么事儿？
帮我去偷一个人的东西。
什么东西？
电脑、笔记本电脑、手机、IPAD——如果他要有的话，存储卡，U盘，移动硬盘，所有这些电子玩意。
里面有什么？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照片，我得把那些东西都删了。
多少钱？
一万块，东西我不要，就要里面的照片。
乔老二用眼睛盯着我，思忖了一下，说你不是警察吧？
我说你看呢，我盯着他。
他把烟盒和打火机扔给我，我出手接住。
行，把具体地点给我，别弄错了，如果有那人的照片，最后给我一张。
好，没问题，明天这个时候。我指了指地面。
那我下去了。他转身要走。
你哥怎么样了，我问道。
醒了。他好像并不吃惊，反问我，你听幺妹说的？我点了点头。
但我们这事儿你别跟她说。说完他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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