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浪
枝意的心沉沉的，像被针扎了一样。
上面无数个孔，血都快流光。
她甩开许妙妙的手，直接走到谢祁鹤面前，问他，“你来这儿干什么？”
谢祁鹤说，“能干什么？”
“那李慕芝呢？她怎么办？”
枝意声线很冷，看着他，毫无技巧地和他对峙。
她现在只想从他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
即使联姻对象不是李慕芝，也不应该是许妙妙。
或者说，是谁都行，就是不能是她。
谢祁鹤不甚在意，“她的事，你自己去问她。”
说完越过枝意，走到沙发那儿坐着。
许妙妙立刻像只花蝴蝶似的扑过去，“我就知道你会来。”
“挑好了吗？”
“还没，我比较相信你的眼光，想等你来了一起选。”
谢祁鹤冷冷淡淡，“我没什么意见。”
“那我一件件穿给你看吧！正好，如果不合适，还可以让他们改一下尺寸，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随你，”谢祁鹤看了眼时间，“但我只有半小时。”
“够了够了。”
她走进更衣室，没有叫枝意进去服侍。
可能是顾及到谢祁鹤在，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装。
枝意常常觉得神奇。
许妙妙似乎只有在面对谢祁鹤时，才有做人应该具备的礼义廉耻，礼貌教养。
其他时候……跟畜生差不多。
她看着她的背影冷笑。
等她离开，走到谢祁鹤旁边，“你这样对得起你奶奶吗？”
“你指哪方面？”谢祁鹤挑眉，“如果是联姻，有什么对不起？反正归根结底是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和谁都一样，我无所谓。虽然比起李家来说，许家差了不少，但许妙妙身材好，会来事，看着也更顺眼。”
他两指合拢，撑着下巴，说完瞟了眼枝意，“当然，你的更好。”
枝意现在没心情和他调情，而且她知道他这么说只是借口。
她可忘不了，在前几天的宴会上，李慕芝拉着他探索自己身体的画面。
就会来事这块，要真比起来，李慕芝不一定会输。
她问他，“你这样突然改变联姻对象，谢老太太也同意？”
他这次没有正面回答，“不过是来挑个婚纱，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又不是穿了就一定要结婚的。说不定我就只是过来看看。而且你不还在这儿吗？别光教育我。”
听他这么说，枝意终于冷静下来。
自己确实有些失控。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没想到戏没看成，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才有些着急。
现在缓过劲来，声音稳定很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好。”
“不好在哪儿？怕结了婚，就弄不了你了？”
枝意神色淡淡，“李慕芝小姐会难过的。”
谢祁鹤轻笑，“管的是不是有点宽？”
嘴角上扬，眼神很慵懒。
“而且——”他歪了下头，视线笔直地落在枝意的胸口，淡声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管我？”
“没什么身份，只是怕你走错路。将来要是出了事，大家都不好看。”
“那你还真是够操心，”谢祁鹤站起来，理了下褶皱的衬衫，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上去，“不过小妈，提醒你一下，有句话你说错了，和李家尚且还算联姻，和许家，那就是扶贫了。我不傻，不会像我爸一样重蹈覆辙。”
这话虽然把枝意也折辱了进去，但她还是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过来真就只是玩玩。
或者逗许妙妙玩。
“我知道了。”
枝意垂着头，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瑕疵。
他沉默了会儿，向前两步，弯下腰，哑声说，“我看那边那条裙子挺适合你的，去试试。”
枝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橱窗最左边，立着条深V镂空的珍珠白大裙摆婚纱，即使只是摆在那儿，也有种圣洁高雅的美，让人挪不开眼。
……她就说这狗男人刚刚怎么总是朝她胸口看呢。
原来是在图谋这个。
枝意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用了，反正以后也没机会穿。”
“那可说不准，”他又以一种掌握一切的姿态，扣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去换了，不然我今天就去和许妙妙领证。”
“……”枝意其实想怼回去的，最后却还是妥协。
婚纱由店员拿进试衣间，枝意跟进去。
上衣脱了一半，谢祁鹤撩开帘子走进来。
和许妙妙一墙之隔，对她上下其手。
枝意挣扎，他一一化解。
动静有点大，让她咬着他的手，声音小点。
枝意感觉很屈辱。
一根带子吊在肩上，另一根垂在手肘那儿，正好阻止了她推拒的动作。
谢祁鹤欺负了一会儿，觉得不尽兴，一用力，直接把两根带子都扯下来，捆住她的手腕，折在后面。
逼得她整个送进他怀里。
倒像她主动。
枝意啜泣，眼泪一茬接一茬，水灵灵的几滴，看得人心麻。
她终于意识到男人欲望的可怕性。
哪怕不喜欢，哪怕不符合伦理，也会因为那点燥郁冲动行事。
就像此刻嵌在她身上的男人。
刚刚他一进来，咬住她肩头的时候，就低声说，“你真浪。”
“知道自己胸大，还敢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给你扒了？”
他说话总是没轻没重。
枝意咬牙不吭。
她习惯了这么穿，尤其夏天的时候，常常不是吊带就是抹胸。
而且她一向喜欢鲜艳明亮的衣服，那会让她心情变好。
刚发育的时候，她其实也经历过自卑期，但后来就想通了，身材是她的优势，不是她的枷锁，她不会把别人的贞操观强加在自己身上。
再说了，即使这混蛋看不上，照样不还像条狗似的，趴在她身上舔？
谁浪还不一定。
正当谢祁鹤准备接着往下时，许妙妙出来了，在外面喊他的名字。
他本来不想管，但她太聒噪了，一下就把人的兴致打磨没，就连枝意都没了感觉。
谢祁鹤停下，理了理裤子，一言不发地出去。
脸色黑得跟块炭似的。
枝意捂着衣服，趁他出去前，往下打量了眼。
啧，看那样子……一定不好受。
但她可不会心软。
谁让他自己到处发情！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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