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爆炸案现场
一个小时后，视频中那个中年男人是被带回了警局。
他叫张利民，是在石桥村西面开汽车维修店的。
他也坦白承认视频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关咏婵确实害死了他的孩子。
根据张利民所说，他与关咏婵识于微时，他们曾经相爱，关咏婵也曾怀过他的孩子。但由于当时他没有生孩子的打算，所以，他让关咏婵堕胎。这样的情况后面还出现过两次。
或许堕胎影响到身体的缘故，后来的关咏婵已无法再怀孕，她把责任推给了张利民，二人天天吵架，结果分手收场。
“既然你们都分手也没生过孩子，你为何在视频里说她害死了你孩子？”甄昕问。
张利民：“我说的孩子是指我的后任女友怀的孩子。”
沈清风：“说具体些。”
张利民：“在一年多以前，我认识了小丽，她比我年轻二十岁，很漂亮，对我也很好，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一起。不久后，她更是怀了我孩子。我很开心，终于能为我们张家延续香火了。那时我还带着小丽去咱们石桥村的祠堂祭拜祖宗，求祖宗庇佑。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关咏婵那个贱人就怀恨在心，想要弄死我的孩子！”
说到这里，张利民是有些激动。
甄昕：“接着呢？她是怎么弄死你的孩子？你又是怎么得知此事的？”
张利民：“我是从关咏婵的手机里发现这事的，原来这个贱女人当时给了三万块钱村口万灵药店负责抓药的店员万文娟，要她把安胎药换成堕胎药，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信息聊天记录！后来，我女友小丽吃了那些药之后，她肚子的孩子就没了！关咏婵就是想要向我报复！”
沈清风：“你怎么会有关咏婵的手机呢？”
张利民：“是我一个客户来修车的时候放下在我店里的，她说是在文体广场那边捡到的，问我是否认识失主，我打开屏保一看，就是关咏婵的样子，所以......”
甄昕：“所以你就接下了那台手机，然后偷看关咏婵的通讯信息，你不知道这是在侵犯人家的隐私权吗？”
张利民支支吾吾：“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好奇想看看她的手机内容而已。”
沈清风想了想，接着问：“那个给你手机的客户是你认得是谁吗？是石桥村的人吗？”
张利民摇头道：“不太认得，也不知是不是本村的人，石桥在市里的第一大村，外来人口也不少，我哪里能认得。只知道她是个女的，年纪大概约二十五六岁这样，挺漂亮的。”
正当沈清风在思考之际，这时的甄昕是直接说道：“正因为关咏婵害死你儿子，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要弄死她，是吗？”
张利民是连忙摆手道：“不！警官，我知道你们一定是看到了那段视频，但我在视频中所的话都是气话，关咏婵的死不关我的事！虽然我只有小学学历，但我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这种事我哪敢做啊！”
甄昕：“我都还没说，你怎么知道关咏婵死了？”
张利民：“警官，石桥村也不是很大，煤气爆炸死了人的事早就传开了，死得还是关咏婵，她可是祠堂的管理员，谁不知道啊。”
甄昕：“既然知道，那就说说昨晚你在什么地方。”
张利民不假思索地答：“昨晚我整晚都在店里看球赛，直到今日凌晨五点才回的家。”
“有人证或者监控证明吗？”甄昕问。
张利民：“当然有，当时我的两个员工都在，店里也有监控，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沈清风点头后，甄昕是立即安排警局的其他伙计去查。
然而，一个小时后，警方收到回复，证实张利民在案发当晚确实在自己的汽车维修店里观看球赛，有人证和监控视频为证。
对此，警方没有继续拘留张利民的理由。
“两位警官，我没骗你们吧？依我看，关咏婵的死就是她的报应，活该！”张利民说道。
甄昕：“行了，人都死了，积点口德吧。看看这份笔录，如果没问题就在上面签个字，签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着，甄昕把做好的笔录递给了张利民。
他随意浏览了几眼后，便用右手拿起笔签了字。
刚走出警局大门，张利民就从裤袋里掏出烟斗点了起来，吞云吐雾一番，临走时还不忘回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甄昕：“虽然张利民案发时有不在场证据，但也不能排除他雇凶杀人的可能。”
沈清风：“是的，但一切都得讲证据，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就是无辜的。不过，咱们可以找两个伙计暗中监视他。”
甄昕：“明白。”
这时，沈清凤的眉头是不自禁地皱动了一下。
甄昕：“清风哥心中有其他疑虑？”
沈清风：“刚才张利民的话中曾提及有人捡到了关咏婵的手机，我在想，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后者，那关咏婵的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另一边韩晓与小尹是迅速对以案发现场为中心对周边展开调查。
可是，调查了一天，是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因此，到了8月9日，他们扩大了调查范围。
终于，他们石桥村的南面问到了线索。
那线索来源于一家名为云朵的小超市，店的老板姓云，名舒。
她回忆说在8月7日傍晚6点左右，她曾见过死者关咏婵。
小尹：“云老板，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云舒：“那天我们店在搞促销和抽奖活动，那个女人也有过来买东西，我认出她就是网上视频里那个女人，就是本村祠堂的管理人关咏婵。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也认出了她，她看到熟人后就急忙付了钱就离开了。”
韩晓：“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有其他可疑的人？”
云舒：“有，当时有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在她后面的，我以为他们是一起的，我本想赠送一瓶饮料给他，但他没有接受，而是急匆匆地转身离开，方向正是关咏婵离去的方向。”
小尹：“你认得那名男子的样子吗？”
云舒摇头：“不认得，当时店里太忙了太多人了，我记性不好，所以真不认得，而且店外面也没有监控。不过，我有个客户可能看到了他。”
韩晓：“那的客户是谁？”
云舒：“她叫苏瑶，在三村那边开心理辅导机构的，也是我们店的常客。当时那名男子在离开时好像踩到了她的脚，但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跑了。她的男助手气得想要拦住他，但最终被苏瑶劝阻，让那名男子离开了。”
韩晓：“你知道她的联系地址吗？”
云舒：“知道。”
云舒将苏瑶的联系地址提供给了警方。
随后，警员韩晓和小尹来到了那家心理辅导机构，找到了苏瑶。
机构内还有一名身穿工服的男子在场，此人应该就是云舒提及的那位男助手。
只见此时的男助手双手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刷子在给店里的一道墙涂刷。
小尹：“苏小姐，我们是警方，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们了解一下。”
苏瑶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请问是什么问题？”
小尹：“在8月7日傍晚，你们是否在云夺超市遇到了一个戴鸭舌帽形迹可疑的男人？”
苏瑶想了想，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小尹：“你有看到那个男子的样貌吗？”
苏瑶摇头道：“那时他把帽子压得很低，我看不太清楚。”
韩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苏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当时云舒的店里正在搞活动，我跟助手秦风正好路过那里，见到有促销和抽奖就打算过去看看，岂料，东西还没买到就被那个男子踩了一脚。那家伙真是一点素质没有，踩到了我还连一句道歉都不说。当时我的助手还拉着他，要他道歉，不过我阻止了他。”
这时警员小尹招呼那名男助手过来问话。
“先生，请问你能讲讲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秦风是一味的摇头摆手。
小尹定睛一看，只见秦风的眼珠是蓝色的，他问道：“先生是外国人？Speak English？”
但这时的秦风依旧摇头，双手还作出一系列动作。
苏瑶：“不好意思警官，秦风他是一个聋哑人，所以......”
“原来如此，没事，咱们这位同事也会手语。”
接着，小尹示意韩晓负责问话。
“你是混血儿吗？耳朵怎么听不见了？”韩晓用手语问道。
秦风：“是，我祖上有外国人的血统，但我是本地出生的，我是先天性聋哑的。”
韩晓点头，随即她是做出了一系列的手语，把刚才提及之事说了一遍，而秦风也明白过来了，同样用手语回答。
“是的，我当时气坏了，想拉住他讨个公道。但后来我看到那个男人目露凶光，两个门牙都没了，右手有两只拇指的，很奇怪，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加上苏瑶阻止了我，我就算了。”
韩晓立即把秦风的意思翻译给小尹听，他一听到两个门牙没了，神情顿变严肃。
韩晓继续用手语问：“你确定那男人是两颗门牙都没有？”
秦风点了点头，用手语答：“是的，我确定。虽然当时他故意把帽子压低，但我还是看到了。”
韩晓：“那当时里你有没有受伤？”韩晓转向苏瑶问道。
苏瑶摇头道：“就是脚趾被踩肿了些，没什么大碍，就是觉得那人太没素质罢了。”
韩晓和小尹对视一眼，他们心中清楚没了两只门牙这一个细节与通缉犯谭昆的特征是非常吻合的。
“当时你有看到这个男子往哪个方向走去吗？”小尹追问。
苏瑶想了想，摇头道：“没注意，那时我脚还疼着呢。”
听此，两位警员的表情有些失望，以为线索在这里断了。
可是下一秒，苏瑶又说：“不过我在晚上出来买吃时候好像又见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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