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案件背后的隐情
我是秦风。
我和苏瑶从小就在石桥村的泥巴路上跑大，她住村东头，我家在村西尾。
说是隔壁班，其实教室只隔着一堵墙，她念书时的声音总从窗缝里漏过来，像春天的雨，细细碎碎地落在我耳朵里——虽然我什么都听不见。
聋哑是天生的，旁人说话时，我只能盯着嘴唇翕动的形状猜意思。
自卑像根刺，扎在喉咙里，连喊她名字的勇气都咽了下去。
年少时，我总跟在苏瑶身后。
她放学路上被镇上的混混堵过两次，我抄起砖头就冲上去，拳头砸得自己指节渗血，却在她回头时慌得躲进草垛。
下雨天，她忘带伞，我偷偷把自己的伞塞进她教室后门，自己淋着雨跑回家，烧了三天也没吭声。她大概以为那是老天爷的怜悯，可老天爷哪会管这些？
不过是个哑巴的痴心妄想罢了。
后来我去城里混成了武行，替人挨打、跳楼、滚火堆，一身伤疤换口饭吃。
四年前，听说她和那个姓万的渣男分了手，我连夜赶回城里，却撞见她缩在酒吧角落灌酒。几个混混往她杯子里下药时，我浑身血都凉了。
面具是随手抓的，拳头却比脑子快，打趴那群人后，她药劲上来，搂着我的脖子吻上来。
我没躲。
这辈子就放肆了这么一回。
可天亮时，我还是逃了。
她脖颈上的红痕刺得我眼睛生疼，我算什么东西？一个连“喜欢”都说不出口的哑巴。
再后来，她怀孕了。
她怀孕那一年，我活成一道影子。
扫净她门前的雪，赶走夜里朝着她睡觉的野猫，以匿名的故事读者把一些营养补品送到她家门口。
产检时我缩在医院走廊拐角，攥着偷拍的B超单，看她摸着肚子笑，那是我唯一敢碰的光。
到了苏瑶要生产的那天。
我蹲在医院走廊的阴影里，看着护士把果果抱出来。
那时我很开心，因我当爸爸了，我有女儿了。
但我却一步都不敢靠近那间病房。
直到后来苏瑶发现孩子是先天性聋哑，那一刻，我蜷在厕所隔间里，心中满是痛苦与自责，把拳头咬出血来。
我知道，是我的错，是我这脏血传给了孩子。
可事已至此，再多的自责也无法改变事实。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去弥补过错，拼尽全力保护孩子，给她最好的一切。
于是，我搬回了石桥村那间破旧的屋子。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偷偷去看苏瑶母女，想尽各种办法把物资以隐秘的方式送到她家。虽然我不能上前相认，但能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内心就感到无比幸福。
哪怕一辈子只能像影子一样守护她们母女，我也心甘情愿。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苏瑶的父亲苏铁林说他退休了，没啥事做，能在村里独自带孩子，而苏瑶还年轻，他让苏瑶去城里继续工作。
苏瑶放心地有时把孩子交给父亲在村里带着。
后来，村里因为征收祠堂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村民们意见不一，那些不同意的人还组织了去天灵山祈福，希望神明保住祠堂。
我对这些本不在意，可当得知苏铁林要带着孙女果果一起参加村里的祈福团，我便暗中一路尾随。我只是想远距离多看看女儿，也权当陪女儿一起旅行。
谁能想到，在中途服务区的厕所出来后，我远远地看到女儿果果被一个戴口罩和头帽的黑衣男人抓上了车，而苏铁林却不见踪影。
我顿感事情不对劲。
就在那神秘男人的黑色车准备开动时，我顾不上许多，立即上车紧追那辆车。
到了盘龙山路一带，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我惊恐地看到那辆祈福团大巴竟然冲下了江里。
与此同时，我发现那辆黑车停在了距离大巴出事不远的下游江边。
紧接着，那个神秘男人从车上下来，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举动，他将抱着的小果果扔下了江中，随后迅速上车逃离。
自始至终，我都没看到车里开车人的样貌，也没见到苏铁林在车上。
小果果可是我与苏瑶的亲生女儿，我拼死也要救她。
我奋不顾身地跳下江中。
幸好老天眷顾，当时江中浪也不大，加上我水性不错，又常年做替身特技人，最终成功救下了女儿。
之后新闻报道，大巴坠江，36具尸体被捞起，可大巴上一共40人，有4人不知所踪，其中就包括苏铁林和小果果。
苏瑶得知此消息后是伤心欲绝，哭成泪人。
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立刻把小果果送回去。
一是因为当时苏铁林失踪，神秘人出现后大巴就遇难，果果还被抛入江中，我觉得这里面必定有阴谋，不能轻易把果果送回去，否则她可能有性命之危；二是果果虽然醒了，可被水淹过后或许是受惊过度，她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连她妈妈苏瑶都不记得；三是果果也是我的骨肉，况且我会手语，这是我作为父亲弥补她的最好机会，待日后适当时候，我会把她送回苏瑶身边的。
因此，我是带着果果藏在了石桥村外的地方。
然而，后来我发现苏瑶竟然偷偷地去调查大巴遇难案，还亲自回到盘龙山路的案发现场，接着又偷偷去跟踪祠堂管理员关咏婵，我觉得事不对劲，她应该是知道了大巴遇难案是一场阴谋，如果真是，按我对苏瑶的了解，她一定会复仇。
果然，苏瑶趁着村里举行的大巴遇难案死者的追悼会上开始物色与她志同道合的复仇者。
他第一个找到了云舒。
云舒这个人我知道，之前是一个高级程序员，在电脑网络方面很厉害。
但是，单凭她们两个根本不足以对付幕后的阴谋者。
于是，我假装自己是其中一位死难者的亲属，并故意在苏瑶的视线之内表现出我的极度伤心和愤怒。加上我作为武行特技人的强健身躯，苏瑶一定会拉我入伙的。
随后，我是成功进了她的复仇团队当中。
后来，她还拉了叶天行入伙，我们四人复仇联盟就组成了。
但是，考虑复仇的行动好危险，而且为了方便调查和跟踪目标，苏瑶让我搬动云舒的那栋出租屋里住。于是，我只好把女儿果果送到我二叔婆所在的春田县寄养着，偶尔也会让二叔婆把她带回来与我团聚一下。
当然，我不会让苏瑶知道。
此外，在分配复仇任务时，我主动请缨担任杀手这一角色，借口是自己练过功夫，也做过武行特技人，有能力完成。
但实际上，我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苏瑶。
我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我想着，只要是我亲手去做，所有罪名我都能独自扛下。
毕竟动手杀人的是我，只要我咬紧牙关，绝不把苏瑶供出来，她就还有逃脱的可能。
不仅如此，为了最大程度保护苏瑶，我还向她建议，我们四人之间每次的信息往来和电话联络，都要在当下立刻删除，绝不能给警方留下丝毫证据。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万万没想到，苏瑶的父亲苏铁林不但没死，还在背后谋划着一场更为庞大的阴谋。而叶天行似乎也是他的派到我们当中的间谍。
但不管苏铁林的阴谋多么厉害，最终还是被警方的沈清风识破了。
在大火烧身的危难时刻，警方冲进了那栋自建房。
其实在他们冲进来的瞬间，我就已经瞥见了警员的身影，那一刻，我心里明白，我们被捕已成定局。
但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苏瑶坐牢，更不能让她死。
于是，我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挟持了苏瑶。
我大声叫嚷着，把这一切都描绘成我精心设下的局，声称目的就是要把苏瑶烧死。
在场的警员无疑就是我最好的证人。
没有证据，没有证人能证明苏瑶参与其中，就算警方心里清楚她是主谋，也拿她没办法。
至于我自己，我知道或许会被判死刑，但我毫不后悔。
我本来就欠苏瑶的，替她去死，我心甘情愿。
苏瑶，如果有朝一日你能感知到我的心意，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这份爱犹如磐石，任凭岁月流转，也永不会改变。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往后带着我们的女儿果果，勇敢地重新开始，去寻觅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这是秦风在供词上写的最后一句话。
然而秦风果然没有说谎，两小时之后，甄昕回来了，她的身旁牵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可爱小女孩，没错，这正是苏瑶与秦风的女儿苏果果。
随后，沈清风走进了苏瑶所在的审讯室，将秦风交代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苏瑶听闻，瞬间激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求求你，让我见见女儿，求你了！”
看着她那满是祈求与渴望的眼神，沈清风心中一软，同意了她的请求。
虽说苏瑶此刻是罪犯，但她同样也是一位母亲，法律也不外乎人情。
当苏果果被带到审讯室门口，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苏瑶的视线中时，苏瑶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来，连椅子被带倒发出的声响都浑然不觉。
她踉跄着朝女儿奔去，嘴里呼喊着：“果果，我的宝贝果果！”
那声音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
苏果果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人，小脸上露出一丝怯生生的神情。因为果果是聋哑人且失去了记忆，她并不能回应妈妈的呼喊。
苏瑶在距离女儿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怜惜。
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颤抖着伸向果果，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肆意流淌。
苏瑶强忍着悲痛，努力平复情绪，用手语比划着：“果......果，我......是妈妈。”
苏果果眨着大眼睛，盯着妈妈的手，似乎在努力理解。
突然，苏果果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小脸上绽放出一抹纯真的笑容，她抬起小手，轻轻摸了摸苏瑶的脸。
苏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把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她把脸贴在女儿的小脑袋上，不停地流泪，嘴里喃喃自语：
“宝贝，妈妈终于见到你了，终于......” 她紧紧抱着女儿，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缺失的陪伴，用此刻的拥抱全都补回来。
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母女俩紧紧相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静止，只剩下她们之间那无法割舍的血脉亲情。
这时，钱大伟和甄昕等人都在门外，但是他们都没进去，他们都想多给些时间这对经历磨难的母女团聚。
半小时悄然流逝，苏瑶的怀抱渐渐松开，她深吸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胸膛微微起伏，试图将内心的惊涛骇浪平息。
随后，她毅然转身，面向沈清风，轻声问道：“警官，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可不可以？” 沈清风：“你说。”
苏瑶的：“我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法律的严惩我甘之如饴。但恳请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在接受法律制裁之前，去做些救人的事，尽可能地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救人？”沈清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你的意思是？”
苏瑶稳了稳心神，缓缓说道：“我在控制陈强的时候，确实指使云舒弄了另一张假的骨髓报告。但后来，我看着陈强女儿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不管陈强犯了什么错，他女儿是无辜的。于是，我拉着云舒、秦风和叶天行去做了骨髓匹配。没想到，我的骨髓竟然和她匹配成功了。我原本打算，要是没被你们警方抓捕，等完成复仇计划后，我也会去捐骨髓救人，然后再出境离开。所以，我求求你，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也给那个小女孩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小女孩要是在9月之前不动手术，她就没救了。”
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沈清风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着实没料到，苏瑶的骨髓竟会与陈强的女儿匹配。或许，这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沈清风内心其实已经同意了苏瑶的请求，但苏瑶毕竟是罪犯，他得按程序向上级申请。
就在他犹豫之际，钱大伟大步走了进来。
钱大伟目光坚定，神色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他朗声道：“放心！我批准！只要能救到陈强的女儿，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沈清风回头看向钱大伟，眼中满是感激，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个老大哥，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为他撑起一片天。
随后，警局迅速行动起来，与医院取得联系，各项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
时间在紧张与期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终，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面带疲惫却难掩喜悦地宣布，陈强女儿的手术成功，小女孩的性命得以保全。
随着苏瑶坦白罪行，这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案件终于尘埃落定。
苏瑶团伙、苏铁林和叶天行，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鼎鼎大名的天成集团也因涉嫌不正当征收而被立案调查。
而李守义因制造大巴遇难案，导致多人死亡，被判处死刑。
虽然他承认收了天成集团的钱，为拿石桥村土地制造惨案，但却一直否认三十年前强奸过苏铁林的老婆。
他称当年曾示爱并想让其做情人，也承认当日试图强奸，但对方以死相逼，他担心闹出人命，最终还是放弃了。
“老钱，我觉得此事可能内有乾坤。” 沈清风说道。
钱大伟问道：“你觉得当年李守义没说谎？”
沈清风：“大巴遇难案涉及这么多条人命，他都认了，还被判了死刑。事到如今，我认为他没必要再隐瞒。”
钱大伟点头赞同：“那也是。可这么说来，当年强奸李美琳的可能是另有其人。只是时隔三十年，当年的案发现场没了，连事主也不在了，这......”
沈清风神色凝重：“没错，难度极大。而且我最担心的是，这个局会不会从三十年前就开始布下了。又或许，真凶在多年前就布下了不少这样的‘种子’，就等着日后发芽......”
“不会吧，要真是这样，以后麻烦事可就多了。”钱大伟面露担忧。
沈清风眉头紧皱：“我更担心此事与文天佑和他背后的人有关。”
说着，沈清风回头看向钱大伟，眼神意味深长。
钱大伟瞬间恍然大悟：“走，咱们赶紧去查看！”
随后，二人立刻安排为李守义和苏铁林做身体检查，看看是否像之前的案件一样，他们体内被植入了神秘晶片。
可是，检查结果一无所获。
“他们两人没有，难道是......” 沈清风神情凝重，陷入沉思。
钱大伟见状，问道：“清风，你怀疑苏瑶体内有晶片？”
沈清风点头：“我记得苏瑶在交代罪行时，提到苏铁林与苏果果出事之后，她独自在家等消息。那时，一个陌生电话打给她，声称在蕉林村见到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苏瑶听完，便发疯似的开车赶过去，结果车子在山路旁出了车祸，还昏迷了。我觉得那个陌生电话有问题，晶片很可能就是在那时被......”
沈清风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起，是甄昕打来的。
甄昕带来一个惊人消息：苏瑶在看守所自杀。
好在发现及时，苏瑶被紧急送往医院，性命暂时保住了。
听闻此事，沈清风和钱大伟不敢耽搁，立刻赶往医院。
果然，医生经过检查，在苏瑶体内发现一块不知名的晶片。这块晶片影响了她的脑电波，医生推测，这很可能是一块高科技AI晶片。
对此，沈清风马上让医生取出晶片。
这次，因为发现得及时，此时晶片还未完全停止运行。
沈清风与钱大伟心急如焚，深知时间紧迫，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对从苏瑶体内取出的晶片展开紧急分析。
技术人员们全神贯注，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争分夺秒地追踪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信号。
终于，经过一番紧张的操作，信号源被成功锁定——来自B市城北正华区的一处出租屋。
“出发！”沈清风一声令下，警方迅速行动，警车闪着警灯，拉响警笛，风驰电掣般朝着目标地点疾驰而去。
一路上，警笛声划破寂静的空气，仿佛在向黑暗中的罪恶宣告即将到来的审判。
当警车稳稳停下，沈清风带领着甄昕、小尹等警员，小心翼翼地朝着出租屋靠近。
他们脚步轻盈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对犯罪分子的警惕与决心。
靠近出租屋，沈清风透过窗户向内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屋内，神情冷峻。
沈清风先前看过照片无数次，他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那个一直潜藏在黑暗中，与他多次暗中较量的通缉犯文天佑。
“是文天佑，行动！”沈清风低声下令，众人迅速准备破门而入。
然而，文天佑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
就在警员们冲进去的瞬间，文天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门口扑来。
他出手迅猛，拳风呼啸，甄昕和小尹首当其冲，试图阻拦，却被他凌厉的拳脚击中，身体连连后退。
沈清风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与文天佑展开搏斗。
但没想到文天佑武功非常高强且招招狠辣，即使沈清风、甄昕和小尹三人联手，竟也不是他的对手，身上陆续挂彩。
沈清风更是为了救甄昕而后背中了文天佑的几下重脚，当场吐血。
就在众人陷入危机之时，钱大伟带着韩晓等警员及时赶到。
原来，钱大伟与韩晓带队在街口的另一头封锁，以防文天佑逃走。
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对讲机里沈清风那头又没有回复，钱大伟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急忙带着警员赶来支援。
钱大伟身形一闪，加入战斗。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文天佑，身上散发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气息。
文天佑见又有强敌加入，但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进攻。
他的招式变幻莫测，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毒蛇出洞，试图在混乱中寻找突破口。
但钱大伟不慌不忙，沉着应对，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巧妙地化解了文天佑的攻击，还不时寻机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拳来脚往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火花。
几个回合下来，钱大伟逐渐占据上风，文天佑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就在钱大伟准备一举将文天佑制服时，文天佑的双眼突然瞪大，神情变得极为怪异。
他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猛地放弃抵抗，转身冲向窗户那边。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竟然纵身一跃，从五楼直接跳了下去。
“不好！”沈清风大喊一声，众人急忙朝着楼下奔去。
但是，当他们赶到时，文天佑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沈清风迅速蹲下身子，焦急地追问：“文天佑，究竟是谁指使你的？说！”
只见文天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沈清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幽......影......”
随后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断了气。
沈清风站起身来，眉头紧锁，望着文天佑的尸体，心中满是疑惑。
“幽影？”
随后，沈清风让甄昕韩晓等人在网上尝试搜索有关幽影的信息，但是，搜出来都是一些恐怖电影和游戏之类的信息。
就在这时，钱大伟脚步匆忙地走来，将手机递到沈清风面前，急切说道：“清风，快看这段财经新闻！”？
沈清风接过手机一看，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天成集团、黎氏集团股价暴跌，神秘吸纳者成最大赢家。？
沈清风面色一沉，道：“又是这招，看来我没猜错，文天佑背后必定有个庞大组织，这个组织极有可能就是幽影。”
钱大伟在一旁，神色凝重，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突然，沈清风的手机“叮咚”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迅速解锁屏幕，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映入眼帘：“接下来由我接替来跟你玩了，以后请多多指教，呵呵呵。”
还没等沈清风反应过来，他面前的电脑毫无征兆地自动开启。
紧接着，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绿色幽灵图案。
“不好！有病毒入侵了我们的系统！”一旁的警员甄昕惊呼道。
众人还没来得及采取应对措施，仅仅过了一分钟，那个幽灵图案便瞬间消失，电脑屏幕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岂有此理，这摆明是挑衅我们警方！我一定要把这帮人抓起来！”钱大伟怒不可遏，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沈清风没有说话，大脑飞速运转，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幕后黑手或许就在附近。
他立刻快步走到窗前，双眼警惕地向四处张望。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发现在对面街口，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正对着他挥手，动作充满了挑衅意味。
沈清风毫不犹豫，转身拔腿就往楼下冲，打算抓住这个关键人物。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路口时，街道上熙熙攘攘，却早已不见那黑衣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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