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每况愈下
玢诗在自己办公室打电话找来伫全德,伫全德来到厂长办公室。玢诗笑说:“好久没有找伫总聊天了。”伫全德纳闷,玢诗忙的很,哪儿里有时间和我聊天。伫全德笑说:“玢书记日理
万机,我是不敢来打扰。”玢诗笑说:“伫总快坐,别太客气,随便点。”伫全德沙发坐了。玢诗倒了茶,说:“明前茶,你尝尝。”伫全德端起茶杯,杯中牙叶细嫩,色泽绿润,伫全德品
了口茶清香幽韵,他说:“好茶。”玢诗说:“你是最懂的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拿走一包,我喝不了这么多。”伫全德笑说:“玢书记,您太客气了,我没事也是随便喝点茶,茶文化
博大精深,我是说不上来的。”玢诗在伫全德对面坐了。
玢诗笑说:“配电箱分厂你经常去,明红嫱你熟悉吗?”伫全德笑说:“跟明厂长有过几次合作,但对她不是特别了解。就在工作中接触几次。”玢诗说:“伫总,喝茶。”玢诗也端起
茶杯喝了口茶,又说:“听说她管理的比较混乱,是这样吗?”伫全德说:“她这个人俯仰异观,有时候不好说她在想什么。说到管理,她就谈不上了,根本是裾马襟牛。”玢诗点点头笑说
:“伫总看人一贯准确,这我不怀疑。你看,她和汪泉飞比怎样?”伫全德笑说:“汪泉飞比她还要强一些,毕竟汪泉飞懂得技术,在组装、二次线、一次线上汪泉飞都能应付得来,汪泉飞
虽做人差一点,但不愚蠢。明红嫱应该是抱愚守迷,明知道是错的,可不愿意改正。此人,不可重用。”玢诗笑了笑说:“伫总,现在有何新产品在研发吗?”伫全德说:“低压这块,我们
已经齐全了,GCS柜也已经型式试验完成,下一步就可以签订合同了。我最近在考虑中压这块,GG1A毕竟太老化,几乎没有客户需要了,环网柜这几年比较看好,签订的合同很多。有一种新型
的中压柜,我们应该尽早的研制开发,可以占领BJ市场,以至于全国市场,我在着手找这方面的资料。”伫全德说的是KYN,但非常遗憾的是,他没有能够完成这个心愿。
玢诗笑说:“有伫总在,我不用担心技术方面的问题,也不用操心新产品开发研制的事,你可称得上是国士无双,应该比国士无双还要更高一步。”伫全德说:“我才薄智浅,国士无双
不敢当,以前的赵过应当之无愧。”伫全德说完,觉得不应该这样说,他又说:“都是在玢书记领导下工作,如果说有一点成绩,也与玢书记和厂领导的大力支持分不开的。”玢诗笑说:“
你说的是,赵过是个有能力的人,技术上不在你之下,就是太耿直了些。不过,你也很耿直,是不是搞技术的人都比较耿正?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之间相处有十多年,所以,不会计较。
如果,是新认识的人,可能就很难融洽,倒不是说谁好,谁不好,就是性格使然。”伫全德看看玢诗,说:“是,我们都相处十多年了,您现在就和我刚认识您的时候一样,没有大变化。”
玢诗抿嘴笑说:“哪儿啊,我眼角都有纹了,你离的远看不见。这些年,没有少操心,再这样下去,生命都不长。”伫全德说:“玢书记,您应该多多注意休息,脸色是不如从前了,总是早
来晚走,工作这些年实在是辛苦,我能理解。”玢诗笑说:“是的,你搞技术,也是很早就来,走的比我还要晚,真是辛苦你。”伫全德说:“我还好,有精力。”玢诗又倒了茶水给伫全德
,伫全德端起茶杯,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玢诗笑说:“喝水,伫总。”伫全德笑了笑,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
玢诗笑说:“看你的事情也多,我就不在留你了。有时间一定过来坐坐。”伫全德站起来,笑说:“玢书记如果不怕打扰,我随时来坐。”玢诗拿了茶叶递给了伫全德,伫全德收了茶叶
。玢诗陪同伫全德走到门口,笑说:“我是不怕打扰的,我是怕耽误了你的时间。”玢诗拉开办公室的门,伫全德走了出去。玢诗慢慢关上了门。玢诗坐到办公桌前的高靠背真皮椅子里,思
绪万千。
过了好久,玢诗拨了电话,让朱艺智来她的办公室。时候不大,朱艺智推门进来,玢诗装作生气的地说:“进我的办公室,全厂就你不敲门。”朱艺智听玢诗这样说肆无忌惮的表情收了
收,说:“下次一定敲门。”玢诗笑了笑,从抽屉里拿了两个橘子递给朱艺智说:“嗯,给你留的。”朱艺智接过橘子笑说:“还是诗想着我。”玢诗走到窗户前,眼望窗外说:“我想着你
有什么用,你一点也不为我考虑。”朱艺智吃着橘子,走到玢诗身后,朱艺智身体贴上玢诗的身体,玢诗感觉朱艺智蹭着自己的身体,说:“去,坐沙发上。”不是,因为朱艺智放肆的举动
,而是他们两个人都站在窗口,楼底下的人如果抬头望上看,透过窗户是会看到他们的。
朱艺智明白,他来到沙发里半卧着说:“打电话找我干什么?”玢诗笑说:“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朱艺智笑说:“当然,我随时都想来,我待在这一天才好呢。”玢诗说:“哼,
你能在我这待一天,那别人那里怎么办?行了,不说这个了。”朱艺智把剥好的橘子掰了两瓣递给玢诗说:“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听你的。”玢诗坐在朱艺智身边,说:“喷漆好管吗?”朱
艺智说:“不好管,都是犟种。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玢诗笑说:“你是怎么办的?”朱艺智说:“犟和犟的搭配,分组干活。任务分到个人,谁干完谁休息。所有的活都轮班来,谁都
能干上好干的,不会有怨言。”玢诗笑说:“嗯,的确办法不错。”朱艺智直起身子,用手搂了搂玢诗的腰,玢诗推开他,说:“一会儿,又来个不敲门的。”朱艺智笑说:“全厂就我不敲
门,没有之一。”
玢诗站起来,朱艺智说:“你干什么去?”玢诗说:“拿东西给你吃,等着。”玢诗从衣架的书包里拿出来,花生和瓜子,放朱艺智面前的茶几上,玢诗说:“来吃。”玢诗又重新坐回
到沙发里。玢诗说:“问你个事?”朱艺智吃着花生说:“说。”玢诗说:“以前你也在配电箱分厂呆过,明红嫱这个人管理分厂行吗?”朱艺智最近听说低压分厂汪泉飞得罪了不少人,玢
诗对汪泉飞很是厌烦,是不是低压分厂要换明红嫱来当分厂厂长。朱艺智想到这里说:“是说实话吗?”玢诗说:“如果你都和我说假话,这个厂里我还能相信谁。”玢诗要站起来离开,朱
艺智拉玢诗的胳膊,玢诗又重新坐在沙发上。朱艺智说:“我是告诉你,我说的的确是实话,没有半句瞎说的。明红嫱这个人,浅见薄识,心胸狭隘当不了大任。”玢诗笑说:“比你还差?
”朱艺智严肃地说:“的确比我还差。我好在榜上有名,她都没上榜。千万不可用。”玢诗说:“你上的哪儿个榜?你看出来我要用她?”朱艺智知道,玢诗不愿意别人能看出来她的意思,
朱艺智说:“我看不出来,您高深不可测。我就是说明红嫱不可用。现在,配电箱分厂是一片混乱。”玢诗笑说:“你想多了,我是随便问问。”
朱艺智笑说:“我帮你按按肩?”玢诗说:“去,把门插上。”朱艺智离了沙发,插上了门销。又回来站在玢诗身后,轻柔地按着玢诗的香肩。玢诗说:“我一天天的感觉累。浑身都没
有力气。”朱艺智说:“您要多注意休息,有些工作放手让他们去干,您别总不放心。”玢诗说:“都像你是的,我就放心了。”朱艺智双手滑向玢诗身体,玢诗仰头看看朱艺智。玢诗办公
桌上的电话响,玢诗站起来,朱艺智放了手。玢诗对电话里说:“好的,你上来。”说完撂了电话,对朱艺智说:“你先走,我这里没有人的时候,我打电话叫你来。”朱艺智点头。
朱艺智拨了插销,推开门,又和玢诗说了几句话,班杰仁来到玢诗办公室,朱艺智这才走了。班杰仁等朱艺智走后,关了门,对玢诗说:“玢书记,你与朱艺智……”玢诗打断了班杰仁
的话,说:“你要说的我明白。我心里有数。在这个厂里,没有人能与你比,你在我这里是无可比拟的。你不用想多了。”班杰仁说:“玢书记,我找您商量个事。我想成立个销售二科,两
个科室有个比较,也算有个竞争。而且,还可以相互促进。”玢诗笑说:“你的想法很好,就这样定了,你去办这件事,需要什么样的人,你全厂挑选,我这里都支持。”班杰仁笑说:“这
样好。关于销售人员报销费用的问题?”玢诗说:“这个你看着办,你签字就行了,我就不用看了,一会儿,我跟财务说,有你的签字就可以。”班杰仁说完,准备走。玢诗笑说:“来,坐
一会儿。”班杰仁在沙发上坐了。玢诗快速的收拾了橘子皮。班杰仁假装没有看见。玢诗开了立柜门,从里面拿出来咖啡。冲好了一杯咖啡,放在班杰仁面前,说:“你尝尝这个咖啡,是别
人从香港带回来的,我这里还有两桶,一会儿,你拿走一桶。”班杰仁喝了口咖啡,说:“真的不错,就是苦了点。”玢诗忙地说:“哎呀,忘记了,要加糖的。”玢诗又开了立柜门,拿了
糖块,用小夹子给班杰仁有咖啡的杯子里放了两块,说:“尝尝还苦吗?不过,糖不能放太多。”班杰仁笑说:“正好了。醇醇浓香。”
玢诗坐在班杰仁身边,微笑着看班杰仁。班杰仁笑说:“谢谢领导关心。”玢诗说:“你看明红嫱这人怎么样?”班杰仁看着玢诗说:“此人浅见寡识,固执己见,愚狷作态,自作聪明
。配电箱分厂年年亏损,与她有直接关系。玢书记,您怎么提到她?”班杰仁假意问玢诗,其实他心里明镜一般,这一点比朱艺智高明多了。玢诗笑说:“我有点心事。前些日子,我跟你说
低压分厂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班杰仁说:“玢书记,您刚才提到明红嫱,我倒是想可以让明红嫱来低压分厂当厂长。”玢诗笑着起身,来到自己办公桌前,拿了茶杯,喝了口水,放茶
杯在桌上,转身看着班杰仁说:“你说她都无有长处,还让我用她当分厂厂长?”
班杰仁也站起身,走到玢诗面前说:“明红嫱是没有长处,但是她的短处正好可以用啊!低压分厂里现在是几个小集团,就用明红嫱来打乱这小集团,然后,再合并分解。”玢诗伸手,
放在班杰仁胸前拍了拍,班杰仁感受到玢诗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幽香。玢诗笑说:“你和我想的一样。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往外面说,等我开会说。这个星期五全体中层以上干部开会。全厂这些
干部,只有你和我能想到一起去。”班杰仁笑说:“我是为厂里,为您着想。”玢诗笑说:“这样可能是有些地方是不妥,但没有办法。我们不这么做又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凡是,都有个两
面性,绝对的一面是没有的。以后,你还要多担待,但愿能很快解决这些事,回到正轨上来。你我就能松口气了。”班杰仁说:“我愿意与您一起分忧,有不是的地方我都可以承担,这您放
心,不会让您为难的。”玢诗用手臂搂了下班杰仁,说:“还是你最了解我,辛苦你了,你的委屈我知道。”班杰仁说:“玢书记,您不用这样客气,我作为副厂长有这个责任承担,况且,
我们又是多年的同事和朋友,我不为您解忧还能指望谁呢1玢诗很感动,说:“你在我心里最重。”班杰仁抱了下玢诗。
玢诗开了立柜,拿了一桶咖啡塞到班杰仁怀里,班杰仁接了咖啡,回销售科了。玢诗站在窗前,看班杰仁进了销售科,才又回到自己座位。玢诗打电话让钱觐拿着配电箱分厂的成本表和
近一年的产值过来。不多时,钱觐带着玢诗要看的东西来到厂长办公室。玢诗让钱觐坐了。自己很认真的看着配电箱分厂近一年的各种数据,看完玢诗说:“这一年是亏损的,前两年也这样
?”钱觐说:“就刚合并过来的时候盈利了两年,剩下的年年亏损,都是总厂这边负担着的。”玢诗点头,将数据留下,让钱觐离开了。
星期四下午上班,汪泉飞和聂食外面吃了饭回来,班杰仁站在厂门口,问汪泉飞:“中午喝酒了?”汪泉飞笑说:“少喝了一点。您站着干什么呢?”班杰仁笑说:“中午时间,不能喝
酒你不知道?”汪泉飞说:“你看看,只要会喝酒的,有几个不在中午喝酒的?这个你也管?”班杰仁笑说:“不是我要管,是玢书记要管。”说了话,回销售科了。汪泉飞还摸不着头脑。
下午两点,在北院宣传栏就贴出来通知。
通知
低压分厂的汪泉飞和聂食,在中午时间饮酒,且已经过了下午上班时间才返回到厂。为严肃厂规厂纪,坚强劳动纪律,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给予汪泉飞和聂食通报
批评,并各罚款一百元处理。望广大职工引以为戒,遵守公司制度,严格要求自己。
BJ灿川开关厂总经办
一九九八年七月九日
下午四点,马崇季通知明天中层以上干部早上九点在会议开会。马崇季打电话给明红嫱特别强调,让她分厂所有的人都到低压分厂来。封世颁在北院宣传栏看着通知,身后有人用手指捅
他的腰,封世颁回头看是提雪月,笑说:“低压分厂要有事?”提雪月笑着小声说:“这么多年,脑子终于开始转了,你们要换领导。”封世颁说:“要换谁?”提雪月看看四周没人,说:
“明红嫱。”封世颁说:“没听说过有这个人?”提雪月说:“配电箱分厂厂长。你要小心了,用你们分厂人的话说‘这娘们坏透了。’”封世颁也小声说:“我谁也不招惹,应该没事。”
提雪月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事还是没事了。”姜温艳从医务室出来,向他们这里来,说:“小两口说什么呢?”提雪月看看左右说:“你竟胡说。”姜温艳说:“这不没人嘛,开个玩
笑。”姜温艳从封世颁身边走过用身体成心撞了下封世颁。封世颁辞了提雪月,回低压分厂。
星期五早上,马崇季找明红嫱谈话,范彤江找汪泉飞谈话,谈话时间控制在半小时。差几分钟九点,玢诗就已经坐在了会议室她经常坐的椅子里,提雪月刚进会议室的门,玢诗笑着,示
意提雪月还是坐到她身边。班杰仁坐在玢诗另外一边,朱艺智坐在玢诗身后的折叠椅子里,马崇季坐在班杰仁身边,范彤江坐在提雪月身边。伫全德在靠墙的椅子里刚坐下,玢诗站起来笑说
:“伫总这边来。”说着,玢诗从朱艺智旁边拉过来一把椅子,在玢诗和班杰仁之间放了,伫全德说:“谢谢,玢书记。”玢诗笑说:“不用谢。”
所有人都坐定了。玢诗笑说:“今天是临时加个会,本来没有安排。但考虑到事情还是很紧急的,不得不开这个会。谢谢大家拨冗来参加会。”玢诗看看汪泉飞,继续说:“在坐的都是
中层以上的干部,在各个方面都应该以身作则,厂里明确规定不允许中午饮酒,可有些干部知而故犯,那又怎么能够说服其他职工。我们的干部,有的社威擅势,不顾及分厂大多数职工的利
益,组成小集团,为害厂的利益,在职工中造成很坏的影响。自身又缺乏威信,不能调动所属职工,致使分厂职工不听从分配,很多项目合同耽误了工期。出现问题,不能从自身找原因,把
责任归于厂领导,自己还洋洋自得,无悔过之心,真的让我非常失望。”玢诗打开杯子盖,喝了口水,盖好了杯子盖后,继续说:“推己及人,你要是我应该怎么办?明红嫱,善于管理,在
配电箱分厂任厂长好多年,有管理经验。也能很好的团结大多数职工。经厂领导研究决定,让明红嫱来任低压分厂厂长,所有配电箱分厂职工除去检验的归检验科外,其他职工都归到低压分
厂。红嫱,你对原低压分厂人员不熟悉,让汪泉飞当分厂副职,协助你工作。你们原来只做配电箱,现低压分厂是所有产品都要生产的,跟汪泉飞好好熟悉产品。最重要的是,原低压分厂的
人,你要多加团结,这有助你工作。你们的人现在都到低压分厂了吗?”明红嫱说:“我们配电箱分厂,所有的人都到低压分厂了。”玢诗笑说:“很好。”玢诗看了一眼伫全德,又对明红
嫱说:“红嫱,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希望你真正能够做到。有句话是这样说的,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意思是说,能够善始,但很少有善终的。”玢诗停顿了下深沉地说:“我们大家都自
勉罢!”
玢诗又说了行政科的事情,将治栾芈批评了一翻。玢诗正颜地说:“我们有些干部,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应该好好想想。作为厂领导应该比别人看的远才是,要多为企业着想。我们楼上
办公室人员过多,大家都回去想想,采取什么办法好。”
班杰仁说了销售的情况,什南半说了生产的情况,布闻福说了厂房等设施维修的情况,马崇季说了人员安排等情况,玢诗看看大家都没有说的了,看着伫全德说:“你也说说新产品情况
?”伫全德说:“现在,还没有进展,等有了结果在向大家通报。”玢诗笑说:“那也好。班厂长辛苦一下,去下低压分厂,跟大家讲讲分厂合并的事情。”班杰仁点头。
散了会,提雪月刚出会议室,玢诗拽她到自己办公室里,提雪月说:“玢书记,您找我有事?”玢诗笑说:“没事,就是聊聊天。”提雪月笑说:“您哪儿有时间和我聊天?好多人等着
跟您汇报工作呢。”玢诗笑说:“都谁啊?”提雪月说:“比如,朱艺智、班杰仁。”玢诗说:“你也拿我取笑。”提雪月说:“玩笑。”玢诗说:“我看看你的内衣,挺性感的。我也准备
买一件。”玢诗说着,解开提雪月胸前的两个扣子,提雪月倒退了几步,插了办公室的门。提雪月说:“买性感内衣给谁看啊?”玢诗假装生气地说:“给自己看。”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提雪月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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