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往事

“陈香梅，你这个贱人！”猥琐老汉指着陈香梅，涨红着脸破口大骂，“居然养了个野男人，还让他打自家亲戚！早该让你们自生自灭！你娘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叶铁柱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对陈香梅的身世略知一二。她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一个人拉扯她长大。小姨家条件不错，经常接济她们母女。但自从她母亲去世后，这个所谓的姨夫就露出了真面目，把她骗到铁塔村，卖给了一个短命鬼当媳妇。

“香梅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姨夫？”叶铁柱冷冷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陈香梅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声音哽咽：“就是这个畜生！这些年来，他害得我好苦...现在又想把我骗走，骗不动就想强抢！”

“放你娘的狗臭屁！”猥琐老汉怒极反笑，“我是为你好！你一个寡妇，在村里名声早就臭了，我这是给你找好人家！你还不知好歹！”

“闭嘴！”叶铁柱一声怒喝，震得周围的人都是一颤。

他往前迈了一步，逼视着猥琐老汉：“把她卖一次还不够，现在又想卖第二次？你也配叫姨夫？”

猥琐老汉脸色一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你胡说什么！我这是为她考虑！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叶铁柱冷笑：“为她考虑？我看是为你自己考虑吧？这次又想把她卖给谁？多少钱？”

猥琐老汉脸色变了又变，眼神闪烁不定。他确实是打着卖人的主意来的。他那不成器的孙子欠了三十万赌债，东拼西凑才凑了二十万。剩下的十万实在是无计可施，这才把主意打到了陈香梅身上。

矿场老板有个痴傻儿子，愿意出十五万买个媳妇。这买卖，他们不但能还清赌债，还能赚上一笔。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忍不住暗喜。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猥琐老汉强辩道，“我是她长辈，自然有权利替她做主！她一个寡妇，嫁谁不是嫁？就当报答我们家的恩情了！”

陈香梅听到这话，双腿一软，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她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时，那个被打的壮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爷，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他恶狠狠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咱们三个还怕他一个不成？”

“对！先把这小子打趴下！”中年人也附和道，摩拳擦掌地走上前来。

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叶铁柱，慢慢地围了上来。叶铁柱却是一脸轻蔑：“就凭你们三个废物？”

“小子，你找死！”年轻人怒吼一声，抄起一旁的长凳就朝叶铁柱砸来。他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从来没吃过亏。今天被叶铁柱打了一巴掌，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反正这种小山村，纵使闹出人命官司，只要把陈香梅带走，谁又能知道是他们干的？想到这里，他下手更狠了。

长凳带着呼啸声，直奔叶铁柱脑袋而去。

叶铁柱嘴角微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右拳如闪电般轰出。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实木长凳瞬间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这...这怎么可能？”壮汉握着仅剩的木条，瞪大了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他那张写满横行霸道的脸上，此刻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叶铁柱活动了下手腕，戏谑道：“就这点本事？看来得让你尝尝我的巴掌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而上。“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屋内。

年轻壮汉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门外，一口鲜血喷洒在地，在泥土上留下点点暗红。他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此刻肿得跟猪头似的，眼中满是惊恐。

“小畜生，敢打我儿子！”中年男人怒吼一声，脸上青筋暴起。他不知从哪摸出把斧头，寒光闪闪，朝叶铁柱劈头砍来。

叶铁柱冷笑一声：“打了又如何？”一脚踹出，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中年男人顿时如虾米般蜷缩着飞出门外，手中斧头差点砍到自己。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恐惧。

“这家伙不是人！”年轻壮汉挣扎着爬起来，声音颤抖得厉害。

叶铁柱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他抬起手掌，语气轻蔑：“哦？我不是人？要不要再说一遍？”

年轻壮汉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叶铁柱转头看向那猥琐老汉，目光如刀：“老东西，想试试我的巴掌还是我的脚？”

猥琐老汉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赔笑道：“小...小哥，咱俩在一起瞎胡闹而已，闹着玩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这一家子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没想到今天碰上了硬茬子。屋内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见硬的不行，猥琐老汉眼珠一转，挤出两滴眼泪，声音哽咽：“香梅啊，我可是你姨夫啊！你表侄、你表叔都在这，你忍心看我们被打死吗？”

年轻壮汉也跟着哭嚎，声泪俱下：“小表姑，我知错了，求你帮帮我吧！”他那张肿胀的脸上挂着虚伪的泪水。

陈香梅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少在这装可怜！就算我死在这，也不会再上你们的当！滚出我家！”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决绝。

爷孙三人脸色难看，猥琐老汉张了张嘴，对上叶铁柱冰冷的眼神，到嘴的狠话又咽了回去。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只能认怂。

“走！”

等三人灰溜溜地离开，陈香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进叶铁柱怀里放声大哭。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泪水打湿了叶铁柱的衣襟。

叶铁柱能感受到她的颤抖，知道她受了多大惊吓。任由她紧紧抱着自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许久，陈香梅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眼睛红肿：“铁柱，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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