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他才八岁
警务所里。
一边是完好无损的张海川一行人，一边是鼻青脸肿的一家四口。做完笔录后，警察们都忍不住看向黑仔溜。
这么个小不点，真能打翻一家人？
“小朋友，为什么打人？”中年警官问道，语气温和了许多。
黑仔溜挺直腰板：“看到不公就发声，时机到了就行动！他们欺负人在先，我替天行道而已。”
警察们都愣住了，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哪像个小孩子？
张海川在一旁偷笑。这小子，说话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小莲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海川哥带来的这个黑仔溜，还真是与众不同。一个能把童子功练到这种境界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看来，这次的事情，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但不管怎样，看到那一家人吃瘪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暗爽。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警局里，尖锐的叫骂声回荡在走廊。
“警察同志，瞧瞧我们全家被揍成啥德行了！”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扯着嗓子喊叫，声音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这小兔崽子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关进去！”
张海川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扫过这一家四口。大块头男人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此刻正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神阴沉地瞪着黑仔溜。男人旁边站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个鼻青脸肿，另一个嘴角还在渗血。
“这种熊孩子，不关进去就是祸害！”金链子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文件都跳了起来。
张海川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小孩子打闹而已，磕磕碰碰很正常。过两天伤就好了，何必动不动就说坐牢？”
那一家四口愣住了，面面相觑。这话怎么如此耳熟？
对面的张海川笑容更深了，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几位民警看着地上的四颗带血的牙齿，眉头紧锁。这哪里是什么磕碰？分明就是一场暴力事件。
“就是啊。”小莲在一旁忍俊不禁，学着貂皮女人之前的语气，“小孩子懂什么？赔点医药费误工费就得了，你们说个数呗。”
貂皮女人和金链子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女子居然把他们之前说过的话，一分不差地退还了！
“注意你们的态度！”中年警官轻叩桌面，环视一圈后叹了口气，“你们是受害方，提个条件吧。”
“和解？谁要和解！”金链子男人怒吼着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张海川依旧保持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八岁。”
男人语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警官，我儿子的牙齿都被打掉了。”貂皮女人不甘心地指着自己儿子肿胀的脸，“这伤势都算得上二级了吧？”
“他八岁。”张海川重复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女人哑口无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警官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怎么说，动手伤人永远不占理。”
“他八岁。”张海川面不改色。
警官无语地看着他，这人是复读机吗？
“开门见山报价吧。”小莲插话道，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我们还有急事要处理。”
“这是钱的问题吗？”貂皮女人指着自己肿胀的脸，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这张脸怎么见人？”
“他八岁。”小莲学着张海川的语气。
貂皮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铁定是他在背后指使的！”金链子男人突然指着张海川，“把他抓起来！”
警官转向张海川，语气严肃：“作为监护人，你怎么不拦着点？”
张海川指了指金链子男人魁梧的身材：“您觉得，我拦得住吗？”
警官看着金链子男人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陷入沉默。这么大个人都被打成这样，一个成年人确实很难制止。
他转而问黑仔溜：“有人让你打人吗？”
黑仔溜挺直了背脊，理直气壮地说：“没有！我看不惯他们欺负小昊，所以教训他们！”
警官心里了然，看来是这一家子先欺负人在先。难怪小区居民都暗暗叫好，甚至有人给黑仔溜送水果。
“既然这样，那就调解吧。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
“我拒绝和解！”貂皮女人尖叫着，“必须让这小畜生坐牢！”
金链子男人对黑仔溜怒吼：“快说，是不是他指使你的？”
黑仔溜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八岁。”
警官扶额，这一家子是商量好了吗？就抓着八岁这事不放。虽然他也怀疑张海川在背后指使，但没有证据，这事也没法追究。
“不接受调解就去法院起诉吧。”警官下了结论。
貂皮女人还要闹，金链子男人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已经咨询过律师，胜诉几率不大。
夫妻俩商量一番后，金链子男人开口：“一百万！”
“怎么不去抢？”小莲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敲诈勒索。”
张海川站起身，整了整衣领：“那就法院见吧，法院判多少我赔多少。”
最终在警官的调解下，赔了二十万了事。张海川痛快地转了账，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貂皮女人又叫住他们，“要这家伙给我娃认错！”
黑仔溜眨了眨眼：“去那边说吧，这么多人在场我很尴尬。”
警官带着几个孩子到外面的走廊。黑仔溜凑到两个熊孩子耳边，露出狰狞的笑容：“记住了，再敢欺负小昊，每次碰面都要动手，找家长也没用！”
两个熊孩子要哭，被黑仔溜一瞪，立刻憋了回去。
回到警局，黑仔溜大声宣布：“我已经道过歉了！”
两个熊孩子看了眼他，连连点头。
走出警务所时，夜色已深。路灯下，黑仔溜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小家伙，”张海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
黑仔溜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小莲和小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叹。这个神秘的黑仔溜，究竟是什么来历？
但他们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惊人。
这时小莲父母闻讯赶到，看到那一家四口青肿的脸，都愣在原地。见张海川几人出来，赶紧关心询问。
小莲笑着解释没事，提出送他们回酒店。
“这么晚了，在家住一晚吧。”小莲妈热情地拉着张海川的手臂。
小莲爸也说：“我睡沙发，你跟你妈睡，让你上司住你屋子。”
小莲的脸瞬间红了。让海川哥住自己房间？光是想想就心跳加速。她偷偷瞄了眼张海川，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
“不麻烦了，我们打车回去就行。”张海川婉拒。
黑仔溜拽着他的衣服：“留下来吧，我还要跟小昊玩游戏呢。”
在大家的热情挽留下，张海川只好答应。回到家后，他坚持要睡沙发，不肯让小莲爸让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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