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还是这招
“植被异常是第一个信号。”张海川将手中的泥土递过去，“您看这土的颜色，偏暗红，还带着酸臭味。这是长期污染的结果，污染物从地下渗透，影响了表层土壤和植被。”
几个工人凑过来闻了闻，果然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异味。
“好小子，有两下子！”老兽医赞叹道，眼中闪过欣赏之色，“读书就是有用，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毕业就把学过的全忘光了。”
工人们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早就听说张总的儿子本事不小，之前就靠一张照片，用地理知识找到了被拐的孩子。当时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这小子确实有真才实学。
张为国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帮狗日的，肯定是打了深井偷排废水。亏得咱住的房子用的是自来水，不然...”
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张海川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也窝着一团火。要是家里用的也是地下水，把父母喝出毛病来，他非得和那化工厂拼个你死我活。
“这操作太离谱了吧！”
“害人不浅啊！”
“要是附近有村子用这水，早就出人命了！”
工人们愤愤不平，议论声此起彼伏。
老兽医沉吟片刻：“得向环保部门反映，让他们来检测。”
“我这就打！”张为国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对工头王孙喊道，“赶紧切断井水供应，暂且用自来水凑合。”
“好嘞张总！”王孙应声去了。
张海川站在一旁，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当初开养殖场时环保部门肯定检测过水质，水源遭破坏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为什么那时候没发现问题？
果然，张为国的表情很快变得难看起来：“什么叫找防疫部？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是底下水源出状况，你们得派人来检测...你们到底想搞哪样？踢皮球是吧？把你们领导电话给我！”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议论：“那化工厂背景不小，据传是某位富豪创办的，全国都有分厂。”
“肯定打点过关系，故意推诿呢。”
“以前谁敢这么对张总...”
话说到一半，大家都闭了嘴。虽然张总走远了，不过他家崽还待这儿呢。
张海川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窃窃私语。这种事他见多了，破产后连远亲都不认人了，更别说没关系的政府部门。
他转身往住房走去，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就靠自己。
刚走没几步，迎面碰上小莲：“吃完了？”
“嗯，刚帮阿姨洗完碗。”小莲看了眼远处还在打电话的张为国，“叔叔怎么了？表情都快原地爆炸了。”
“没事，走，带你出去转转。”
张海川让小莲开车，来到离化工厂不到两公里的地方。这片荒地明显受过污染，植被稀疏，土壤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色。他仔细采集了几份土样，让小莲送去市里检测。
路上，小莲欲言又止：“张总，要不要先和叔叔商量一下？”
“不用。”张海川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他现在够烦的了。”
第二天检测报告出来，结果令人触目惊心。土壤中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还检出多种有机污染物。张海川立即把所有材料发给了晓日传媒的总编卢勇。
当晚，晓日传媒就在全平台曝光了这起污染事件。但因为张海川和新闻界已经结下梁子，一家媒体的声音实在太小，也没引起多大轰动。
倒是狗仔们闻风而动，又把养殖场围得水泄不通。虽然进不来，但这帮人爬树翻墙，无所不用其极。
很快，张海川又上了热搜：
《张海川带女助理回家见父母》
《张海川与女助理同住养殖场》
《张海川疑似与女助理恋爱》
狗仔们学聪明了，用词谨慎了许多。带助理回家是事实，见父母也是事实，同住养殖场更是事实。至于恋爱，他们只说“疑似”，这应该不能算黑吧？
张海川看着这些标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笔账先记着，等处理完化工厂的事再找他们算。
“张总。”小莲敲门进来，“叔叔让我告诉你，他去市里找人了。”
张海川点点头：“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等小莲离开，他打开电脑，仔细查看化工厂的资料。这家工厂背景确实不小，但再大的背景也有弱点。他要找到突破口。
周五，张为国从市里回来，脸色难看得很。光是看表情，就知道事情没谈拢。母亲也跟着发愁，地下水和土壤都被污染，即便放弃井水不用，对猪的健康也有威胁。
张海川正琢磨着用非常规手段解决，电话突然炸响。看到来电显示，他有些意外。
“消失的大神终于露面了？还以为你又潜伏哪去了，老不回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女声：“差不多吧。你现在能出来吗？外面应该还有不少狗仔堵着吧？”
“小瞧我了不是？区区狗仔，能难得住我？”张海川笑了笑，“说吧，找我什么事？”
“明知故问。”对方没好气道，“地址发你了，来不来随你。”
“来来来。”
挂了电话，张海川找到小莲：“联系租车公司，老规矩。”
一个半小时后，一串相同的车队离开牧场。
狗仔们顿时兴奋起来。
“张海川要出门了！”
“这回我们多派了人手，别想再甩掉！”
“一人跟一辆，拍到就在群里通知！”
十辆车分别往不同方向开去，狗仔们也分头追踪。
十几分钟后，戴着墨镜和草帽的张海川，驾驶着牧场的货运车，悠哉游哉地驶向海城市区。
海城某三星级酒店内。
地上散落着衣物，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最令人费解的是那些奇怪的刑具。
绳子、手铐、皮鞭...这是刑房？
等等。
那个带孔的圆球是什么？
左右系着固定带...
这玩意儿...
张海川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眉头微皱。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还混杂着其他难以形容的气味。
“进来啊，站门口干什么？”屋内传来女人慵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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