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感动
礼堂内灯光璀璨，张海川站在舞台中央，透过头套望向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面罩内侧的布料，带来一丝闷热的不适感。
台下鸦雀无声，没有尖叫，没有欢呼，只有如潮水般此起彼伏的掌声在礼堂内回荡。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掌声在诉说。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乐队打了个手势。吉他的前奏声随即响起，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原谅我不会说话...”歌声缓缓飘荡。张海川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却依然充满力量，每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台下第一排，钱秀芳紧握着手中的纸巾，眼眶微红。她的目光一刻也不愿离开舞台上的儿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张为国坐在她身边，表情严肃，但眼神中却藏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这孩子...”钱秀芳低声呢喃，声音有些哽咽。
张为国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一曲终了，掌声再次响起。张海川没有停歇，示意乐队继续。新的前奏在礼堂内响起，悠扬的钢琴声中，《星空记忆》缓缓流淌。
“也许世界就这样，我也还在路上，没有人能诉说...”
台下后排，张一琳正和一个短发女生低声交谈。
“你真的是从龙城特地赶来的？”短发女生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张一琳点点头：“是啊。这场演唱会对我来说很重要。”
“叫我如雪就好。”赵如雪露出一丝笑意，“说实话，我一向对记者没什么好感，就你比较特别。”
“谢谢。”张一琳微笑着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舞台。
舞台上的歌声仍在继续，一首接一首，基本上没歇过。汗水不断从张海川的额头滑落，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疲惫，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首歌中。
“这孩子也不知道休息一下。”钱秀芳心疼地说，“声带怕是要报废了。今晚自己溜达回窝吧，我打算在这儿呆俩日子，改天给他熬个润喉糖水。”
张为国点点头：“多炖点。”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外套，这是儿子几年前买给他的，虽然有些旧了，但他一直舍不得换。
显示屏上跳出新的歌名：《亲爱的人》。温柔的旋律在礼堂内回荡，钱秀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我曾经很想知道，同样的话要说多少次才好...”
台下的谭璇听得入神，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她身着一袭精致的洛丽塔裙装，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海川哥连写给父母的歌都这么好听！”她轻声感叹。
“璇璇？”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谭璇转身，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孙巧巧。女警官的脸上少了几分婴儿肥，多了几分干练。
“孙警官！你怎么认出我的？”
“这身打扮太显眼了。”孙巧巧笑道，“刚搞完活动就马不停蹄赶来了吧？”
“谁知道海川哥会突然开演唱会啊。”谭璇撇了撇嘴，“孙警官好像瘦了不少，还在警务所工作吗？”
“早调走了。”孙巧巧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专辑，“一会儿能给我签个名不？”
“该不会又带了一堆碟来吧？”
“没那么多，就十几张。”
谭璇无奈地看着她：“谁会随身带着这么多专辑啊！”
舞台上，张海川的歌声依然在继续。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疲惫。这是他能做的唯一事情，用歌声传达内心的情感，用音乐诉说无法言说的话语。
演唱会进行到最后，张海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依然坚持着。每一个音符都倾注了他全部的感情，每一句歌词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台下的掌声一直没有停止。没有人大声欢呼，没有人疯狂呐喊，但这样的掌声，却比任何喧嚣都更加动人。
钱秀芳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张为国轻轻搂着妻子的肩膀，眼角也有些湿润。
“咱们的儿子长大了。”他低声说。
谭璇和孙巧巧站在后排，默默地看着舞台。她们的眼中都带着心疼，却又充满希望。
张一琳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什么，但字迹有些潦草，显然也被现场的氛围感染。
赵如雪站在她身边，轻声说：“这才是真正的音乐人。”
最后一个音符在空中消散，张海川深深鞠躬。掌声如潮水般涌来，经久不息。
这就是他的选择，他的坚持，他的答案。
即使不能说话，不能与观众互动，他的歌声却如同潮水般涌动，一波接一波，不曾停歇。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凝聚着他内心深处的情感与故事，仿佛是在向世界诉说着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坚持与梦想。，但他的歌声永远不会停止。因为音乐是他与世界沟通的桥梁，是他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台下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张海川站在舞台上，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舞台灯光打在他身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喉咙隐隐作痛，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坚持下去。
这一场演出，从八点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十一点。足足180分钟，他几乎没有休息过。
乐队的年轻成员们尽管已经累得快要趴下，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台上那个独特的身影上。张海川，这位永远充满活力和激情的歌手，此刻正穿着一只憨态可掬的青蛙玩偶服，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首歌的演绎中。
尽管汗水已经浸湿了青蛙玩偶服的内部，尽管身体的疲惫感不断袭来，但张海川的脸上却始终洋溢着最真挚的笑容。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但手中的乐器依然演奏得热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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